沃禎眯起了眼,那男子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抓住?
嶽韌宣急著找香囊,倒是沒有發現異常,動手朝這被點了穴的男子身上搜了起來。
沒有?怎麼會沒有?
一個婦人提著一籃子雞蛋突然衝了上來,生生撞開了嶽韌宣,轉頭對著那被點穴的男子說道:“相公,相公,你怎麼了?怎麼不動了?我是你娘子啊。”
嶽韌宣錯愕地看著那婦人,這麻衣男子原來已經有了原配,那還有什麼資格娶端木念青!
“你到底對我相公做了什麼,我相公怎麼動不了了?”那婦人大聲喝了起來,路人本就覺得這幾個有些奇怪,這會兒都被婦人的聲音引了過來。
婦人拍了拍她相公,卻不見得他有一分動彈,想起剛剛看到的噁心的那一幕,頓時怒火氣轟地竄了出來,“都說高門貴族是最噁心的,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對我相公無禮,真真是醜態畢現!真不知道是誰家教出來的!?”
嶽韌宣那番急切的搜身,本就引人側目,如此那娘子惡狠狠大發一聲,更是引得他人猜測,看客們紛紛圍了過來,對著嶽韌宣和沃禎指指點點。
兩小廝早就橫慣了,見主子受人辱罵,霎時賤肉橫生的臉上炸起了狠勁,怒目圓瞪,“說什麼呢刁婦,小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想那婦人卻無半分懼怕,索性坐了下來,兩腿一登,“蒼天啊,有人辱我相公還這般威脅我這婦人性命,你等怎可如此欺人。”
人群裡一陣慍怒,幾人都開始謾罵道:“這都誰家的人啊,如此蠻橫。”
“那公子好生面生啊,好像是宰相府的,宰相孫子啊。”
原來是宰相孫子。
“宰相孫子就可以當家辱了我相公,宰相孫子就可以如此威脅我一介婦人的性命?相公,我等受不得這辱,回去之後,一人一碗砒霜了了性命,讓皇城上的那位看看,自己的寵臣都做的是什麼事!”
嶽韌宣雙眼一眯,不想事情卻發展到這一步,卻見那婦人站起來甩了淚水,憤恨地拉著那麻衣男子走向藥店,便知道自己今日讓人給算計了。轉頭對著小廝說道:“還不快去賠禮道歉!”
小廝哧溜一聲,衝了上去,給了兩錠銀子,哪知那婦人甩手將銀子砸了回去,砸了那小廝額頭一臉血,“我呸,做你的棺材本去吧。”
那小廝氣得發瘋,正要上前抓了那婦人的頭往牆上撞,人群中幾個人衝了上來,“宰相府果然是權傾朝野,敢在這鬧市上行兇,我倒是要讓皇上看看你們宰相府的惡行!”
沃禎和嶽韌宣看去,見一馬車上那掀開簾子說話之人正是低御史大夫一品的正四品御史中丞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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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們最近都不找我留言了,嗚嗚,我在牆角畫圈……
☆、第三十九章 搶我女人代價二
還不等嶽韌宣思考,那小廝揚起馬鞭,狠狠抽了那馬一下,馬血性一起,卯足了勁狂奔了起來,刷的一下,捲起了一層薄土,馬車已然朝著那宮門口衝去。
嶽韌宣這下慌亂了起來,也不理那香囊之事,轉頭就上了自己的馬車,喝著小廝立馬回府。
沃禎雖沒有直接讓小廝上前去教訓,但剛剛黃大人明顯是看到了自己,怕也躲不過,拉了自己的小廝朝著永昌伯府而去。
角落裡一輛寶藍色頂子的馬車駕了出來,馬車裡的紫衣男子正撫著一個繡工獨特的香囊,他狹長的雙目微微眯了起來,傾斜出一抹柔和的光,那性感的薄唇微微浮起,髮絲梳理整齊,頭頂黑曜石束髮綰成,柔黑的髮絲如墨灑在他白皙的指尖,他輕輕撩撥,對著外頭趕車的安子說道:“回去自去找水管事賞你十套新衣。”
安子點了點頭,趕馬的速度加快了,想起剛剛侯爺套上自己的衣服入了王府,他心裡就暗暗為侯爺委屈,娶個媳婦也這般艱難,幸好侯爺有妙招,要不然三小姐淪為他人的妾室,怕是侯爺也不得安生了。
那宰相孫子和永昌伯之子也別怪侯爺,誰讓你們自己小妾夫人都娶了幾房了還敢和我們侯爺搶媳婦,真是不自量力。
一輛馬車停在宰相府前,一門童恭敬彎腰,“少爺安。”
嶽韌宣從馬車上出來甩手將方才擦手的錦帕甩了出去,“爺爺回來了沒?”
“剛回來一盞茶時間,此刻想是去了老太太屋裡了。”
嶽韌宣腿一抬,朝著主屋的方向而去。
東屋裡,丫鬟們剛剛遞上雨前龍井,嶽韌宣就打了簾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