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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愣,更是惱地大喝了起來,“每一帶?”
宰相臉色一變,“不可能的。”嶽達更是疑問道:“不可能,出府的時候還都檢查了。這一路上可有降雨?”
那報兵回答,“沒有下雨,更沒有碰水,士兵們更是時時檢查。”
武官們一聽,都掃眼看向宰相父子,宰相掌管天下米行,沒有誰能在他眼皮子低下動手,更何況,此番護送糧食的可是每十人看以車糧食,互相監督,人人都是石將軍的部下,唯一的解釋便是這車糧食在一開始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而下命令之人只能是宰相!
想不到啊,想不到。武官們紛紛心寒,兵部尚書更是咬牙,宰相與石將軍本是同氣連枝,沒想到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竟然首先背叛石將軍的竟然是宰相大人!
嶽達掃了眼在場眾人,臉色更是越發黑了。
一直隱而不發的安平侯與凌雲王對視一眼,更是看向一臉冷峻的皇上,開口道:“那糧食可是黴了?”
那報兵聞言點了點頭,“是黴了,全黴了。”
眾人聽那士兵這麼一說,臉色更是沉了。雖說現在天氣熱,要使乾淨的米發黴,也是要過一段時日,宰相啊,宰相。
宰相一黨紛紛都看向宰相,低頭深思了起來。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皇上緩緩站了起來,卻是大聲說道:“來人啊,把宰相父子拿下!”
一行侍衛上前,反手扣住宰相和嶽達。文官們嚇了一跳,更是有宰相一黨之人紛紛跪了下來,“皇上請息怒,此事還未調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宰相大人啊。”
宰相一黨全都跪了下來,紛紛低頭說道:“皇上,宰相一代賢良,歷經兩朝。皇上!”
宰相低頭,眉頭卻是深深蹙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哪一環出了錯?
一路護送,這發黴也是早早就有了,到底誰才是那始作俑者?
尉遲風當真是不會辦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
皇上眯起了眼,卻是見這些人紛紛跪下,他的額角就開始發突。
安平侯卻是看向皇上,開口道:“皇上,不若皇上派了親近可信之人再去一次蒙北,將士的生死更為要緊。”
榮親王聞言,立即說道:“皇上,不若派慕容澤去吧,只是此番定要更快籌備到米糧才是。”
皇上抿起了唇,慕容澤的確是最為合適的人才,然而這米……他看向宰相,宰相卻是搖頭道:“皇上,前些日子蕉城出了天花,這米都派了不少,如今去了這蒙北,更是……”
皇上厲眼一掃,怒氣卻更是長了腳,直接竄上腦門,“給我拉下去,痛打十大板!”
“皇上!”
“誰敢再勸,一併拉了出去!”
眾人終於停了下來。嶽達上前兩步,終究是回過頭來看向皇上,臉色也沉如深潭,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上眉頭皺了起來,如今大軍急需糧餉,這要湊時間上哪裡還來得及!
端木駿業上前一步,“皇上,不若臣和安平侯獻上糧食,還望能解了這燃眉之急。”
皇上聞言欣然一笑,“還是凌雲王和安平侯深得朕心。”
安平侯低頭,譏諷一笑,卻是開口道:“臣只是覺得宰相此番的確是過了,這糧食出了一絲半點的錯,杯水車薪,又是遠水近火,大錦士兵生命就是危險的,更何況臣的胞弟親自送了糧食。”
皇上這才想起了尉遲風,當初宰相力捧尉遲風,可見尉遲風就是宰相甚為信任之人。
皇上眯起了眼,想來這侯府後院也是宰相魔爪滲透的地方啊。“來人,將尉遲風拿入大牢!”
安平侯眉眼一挑,卻是開口道:“皇上,此事與風無關,還請皇上……”
皇上擺了擺手,“退朝!”
見那一身明黃消失在殿門的柱子口,安平侯神色卻逐漸暗了下來。
端木駿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下了決心,怎得?又要生出變卦了?”對於這個女婿,的確是無可挑剔。外表上極為冷漠,內心卻是有所顧忌,許是侯府的親情本就微薄,而他或許曾經努力過要圓滿這份親情。然而,世事不允。
安平侯深吸一口氣,眉眼微微一低,“若是此番教訓,能讓他放棄這種你死我活的爭鬥,那便是值了。”
端木駿業搖了搖頭,看著吧。
兩人走出了大殿,見兩個侍衛正抬起紅板子重重打在老宰相身上。宰相哎哎直呼,一張老臉都菊在了一起。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