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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快了,等柳霍回過味來,我們兩個的處境就不太妙了。”

“你的意思是,柳霍很快就能回過味來?”

“柳霍素來老奸巨滑,今早上也只是突然在靖地見到我,嚇得懵了,驚慌之下才任我擺佈,把兩萬兵力調出了靖地。我這樣做雖然削弱了他的兵力,可也是步險棋,一旦他回過味,我們兩個確實不太妙。”

寒辰心下惴惴不安:“那依你之見,柳霍需要多久能回過味來?”

蕭離染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渾不在乎地道:“或許一天,或許兩天,也或許他已經回過味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柳霍畢竟顧慮太多,就算他回過味來,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我們能熬過今晚麼?”

蕭離染狂傲地道:“熬不過就熬不過,大不了咱們兩個一直殺到子時。”

寒辰:“……”面對如此兇險的後果,他竟還能如此狂傲,渾不擔心自己的性命?不過自己不是也如此嗎?為制敵於出奇不意,常以自己為餌誘敵,只要能殺了對手,便是受了重傷也在所不惜。其實他和自己是一樣的,只不過,他下得是一盤大棋,而她只是生死相搏而已。

她朝他走了兩步,目光堅定地望著他,下巴微微昂起:“好,若真是熬不過今晚,我們就殺他個天昏地暗再說。”

蕭離染淡淡輕笑,伸手拉她入杯,讓她順勢坐在自己大腿上,鳳目帶抹喜悅凝著她:“寒辰,你總是這麼的令我心癢難耐……你讓朕如何能等到洞房花燭夜?”

寒辰似乎料定他不會將自己如何,倒也大方地坐在他腿上未掙扎,目光在他的劍眉鳳目上緩緩繪過。

蕭離染一瞬不眨地迎上她的目光,只覺她目光所過之處,立時如著火般熱燙起來。“寒辰……”

寒辰看著他竟莫名其妙的臉紅起來,不由得輕笑,如此經不起任何撩撥,真無法想像他當上皇上和太上皇后,是如何把那些眼花繚亂的美女拒之門外的,明明一副久旱渴望甘露的寂寞模樣。

“蕭離染,平時看你道貌岸然,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怎地在我面前這樣不老實?”說著從他腿上跳下來。

蕭離染吃吃低笑著:“食色性也,寒辰,男人若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還是正人君子,那就不叫男人了。”

寒辰不以為然地道:“古人向來推崇坐懷而不亂,古人尚能做到,你自己做不到卻找什麼藉口。”

蕭離染正色道:“若懷中坐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女子,便是個一絲不掛的絕色尤物又如何?推崇坐懷不亂的那個男人必定是一輩子沒有愛過。”

寒辰徹底無語了。

是夜,寒辰跟蕭離染一起用過晚膳後,便回房和衣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叫嚷吵雜聲,忙從床上跳下來,開門檢視,卻見客棧內一堆的軍兵,正把客棧內的客人往外趕。她急忙開門跑到蕭離染屋裡,卻見蕭離染神清目明地端坐在桌旁悠閒地看著閒書,絲毫不見乏意,更不為外界的吵雜聲所幹擾,見她進來,以目示意她坐。

“蕭離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蕭離染不語,連看了兩頁書,才將書放在桌上,淡淡地道:“柳霍帶著數千兵馬將客棧團團圍住,現在正將客棧裡的住客往外清退。”

“哦,他動作還是蠻快的。”寒辰聞言起身走到門邊,輕輕探頭,看著客棧裡的人皆被趕了出去,除了她和蕭離染。

蕭離染輕撣一下身上長袍的折皺,淡淡道:“已經很慢了,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已毫無勝算。”

話音剛落,就聽到柳霍的聲音在樓下高喊:“臣恭請陛下移駕靖南王府,給臣機會親自侍奉陛下。”

蕭離染微微一笑,對寒辰道:“現在是亥時,只要子時一到,你就可以當場斬殺了柳霍。”

寒辰點頭,然後走出去,扶著木欄對樓下的柳霍道:“陛下已經睡下,王爺半夜在此大呼小叫,不怕驚憂了聖駕麼?”

柳霍此刻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不能立時將寒辰撕成碎片,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落入蕭離染彀中,白白賠了兩萬兵馬!臉上卻一片笑意:“太后娘娘還是請陛下一同移駕靖南王府的好,這裡實在是太過簡陋,不適合太上皇陛下和太后娘娘。”

寒辰回頭看一眼蕭離染,但見他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水,笑吟吟看著她,眸底盡是寵溺和縱容。不知為何,寒辰瞧著他那毫不掩飾的寵溺,忽覺臉上一熱,乾咳一聲轉回頭去,真是的,他那熾熱的目光總讓她有種隨時陷進去不能自拔的錯覺,太寵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