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子對魏諷地分析很感興趣,特別是對魏諷提出的借力打力的構想很感興趣,他不是沒能這個想法,但是當初沒有想得這麼細緻,沒有這麼系統,被魏諷這麼一說,他的思路更清晰了,覺得成功的把握更大了。他雖然沒有立刻同意魏諷地建議,卻讓鍾繇把魏諷帶進宮來,見了一面。^^^^
魏諷很激動,提前向鍾繇請教了見天子的禮節,又在自己地住處演示了好幾遍,覺得沒有問題了,才放了心。沒想到見天子的時候,他還是因為緊張鬧了笑話。天子讓他上前回話時,他激動的大聲應諾,“喏”字出了口,才想起來回答天子不能用“喏”而應該應“唯”,搞了個大紅臉。好在天子現在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倒沒能太計較他,反倒覺得這個俊美的年輕人頗有幾分可愛,把魏諷留在宮裡談了一個時辰,對魏諷的口才和應變能力很是欣賞,當下就賞了他一個郎官的職位,魏諷算是正式成了天子近臣。
魏諷有學問,人又長得好看,到宮裡沒幾天,和那些郎官就熟悉了,那些郎官大部分都是曹操的親信,說得好聽是來保護天子,說得難聽點是來監視天子,見魏諷這麼有魅力,又是丞相的同郡,都以為魏諷是丞相的親信,很快就和魏諷成了好朋友。
魏諷過得很滋潤,可是曹衝卻不爽。他在府中呆了幾天,一直沒有得到希望地訊息,不免有些上火。這一日又把龐統、張松叫來議事,龐統和張松知道他要說什麼,可是天子不下詔,他們也沒有辦法。鍾繇那邊也催過幾次了,傳過話來說他一直在勸說天子,不過天子還在猶豫,看起來難度不小。伏家那邊也沒有得到什麼讓人開心地訊息,反倒是伏德在許縣眾官員中傳出曹家為了要獨攬大權,逼著天子廢后的訊息,一時搞得曹衝有些被動,就連荀悅都有些皺眉。
“你們有什麼辦法?”曹衝象一頭困獸,有些煩燥地屋子裡來回轉著圈,不時的瞟一眼如坐針氈的龐統和張松。龐統直搖頭,他覺得這件事確實有些為人所難,曹家要做外戚,何必要急著在曹節進宮之前就讓天子廢后,還定下了黃道吉日讓天子決定,這不是逼天子嗎,天子也是個好面子的人,就算能看明白情勢,也難嚥下這口氣,而百官的態度也頗堪玩味,誰願意看著一個咄咄逼人的曹家?
曹衝見龐統搖頭,也知道這事有些難辦,只是難辦也得辦,老曹在鄴城可大張旗鼓的等著呢,曹丕心懷不軌的在旁邊等著看他的笑話,隨時準備著瓜分那一千匹戰馬,這形勢不等人啊。
“要不,讓鄧師傅辦吧。”曹衝見他們也沒招,只得重新拿起了那個餿主意,準備讓鄧展進宮去刺殺伏後。管他孃的,把她從**上毀滅了。天子還能有什麼招,做得隱蔽點就是了,想來以鄧展的身手進那低矮的宮城,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將軍,這事”龐統咂了咂嘴:“風險實在太大了。還是謹慎一點地好。”
曹衝氣得笑了起來:“那你們說有什麼辦法?丞相在鄴城可等著我們的訊息,給我們地時間可不多了。如果事情辦不成,後果你們也知道,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龐統苦著臉,那張醜臉就別提多難看了,他不贊成曹衝這個主意。可是除了這個主意之外,貌似也沒有其他的主意。但他又不得不提醒曹衝可能出現的情況。“將軍,這刺殺伏後容易,但一朝皇后被刺客殺死在皇宮之中,在我大漢四百多年的歷史上,可是天字第一遭,將引起多大的震動,我們都能想得到。再者皇宮之中地安全本來是由衛尉周公瑾和虎賁中郎將荀長倩(荀惲)一起負責的,現在周公瑾不在,如果宮裡出了事,荀長倩要負主要責任。就算有曹家為靠山。他最多也只能保住性命。將軍”
曹衝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他知道如果真地讓鄧展去刺殺了伏皇后。荀惲就徹底完蛋了,老曹正在為荀家的事惱火,說不準會趁機把荀惲給當了替罪羊,至於曹秋怎麼辦,估計不在老曹的考慮之中。但不殺伏後,那又怎麼能在有限的幾天內搞定這件事?
他想了想,想起已經進了宮的魏諷,有些不爽地問張松道:“那個魏子京現在怎麼樣了?”
正在冥思苦想的張松一愣,連忙說道:“魏子京進了宮,據說很得天子信任,天子雖然沒有接受他地建議,但讓他做了郎官。聽說他在郎官裡很受歡迎,很有吸引人的能力。”張松有些羨慕的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搖頭道:“天子不知是犯了什麼倔,這次遲遲沒能鬆口,就是鍾元常向他透露了公子願意交換的條件,他也沒能立刻下定決心,優柔寡斷得很,看來不是個做大事的人。”
曹衝嘆了口氣,他其實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