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霍格沃茨。
只有赫敏·格蘭傑,格蘭傑勳爵和夫人的女兒,被困在了15世紀的某處……
赫敏跟著她的女僕下樓來到一個狹窄的石門廳,精美的織毯掛滿牆壁。一路走來,腳步聲在門廳裡迴響。偶爾她能看出窗外,或是看向通往門廳的房間。她們走下一段石階④,轉過一個拐角,進入一個有著高高拱頂的大廳。一位身穿與赫敏身上那件類似的深綠色華貴袍子的夫人出現在那裡,對著她微笑。
“母親!”赫敏鬆了一口氣地叫道,跑向那張熟悉的面孔。
夫人臉上的愉悅笑容變成了驚訝。
“赫敏……你今天早上是怎麼了?為什麼大喊大叫?”
赫敏試圖擁抱這位夫人,但被溫和地制止了。她輕拍她的背。
“母親!噢,我真高興你在這裡!”赫敏興奮地說。
“不在這兒我還能在哪兒?維多利澳先生隨時可能到來,給我們展示那些來自義大利的衣料。那裡有著最上等的料子,你父親請了他為我們做一次特別的展示。”
赫敏的母親,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誤解了她女兒臉上失望的申請。
“怎麼了,我的孩子?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們冬天又會有新袍子?”
赫敏搖頭。“不……我是說……是的,我當然高興,母親。父親這麼為我們著想真是太好了。”
她的母親攬著她的肩膀,凝視她的眼睛。
“你今天早上有點不對頭,赫敏。但是……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赫敏想哭,但她沒有,反而吞下憂懼,微笑起來。如果她回到了過去,被禁錮在某個被替換的真實裡,那可能比生下來就是富有領主的女兒要糟糕得多。
“沒事,母親。我只是因為想到要看到那些衣料感到太興奮了。我真為維多利澳先生遲到而生氣。”
赫敏在這時空的母親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女兒。
“這才像我的女兒。精力充沛,充滿活力……你父親說我們得對你的愛玩天性多加註意,但我真愛你這一點。”她和善地說。
赫敏笑著握住夫人的手。就算她跟赫敏真正的母親不同,但她明顯是真的作為一個母親深愛著赫敏的。對獨自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的赫敏來說,有這麼一個人真是謝天謝地。門廳裡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得體的男人進入大廳。看見她們倆,他鞠了一躬。
“夫人、小姐,維多利澳先生求見。”
“帶他進來,奧德利。”格蘭傑夫人說。
十分鐘後,無視了她的不幸處境,赫敏·格蘭傑禁不住快樂地投入了為冬季袍子挑選昂貴義大利衣料的活動中。
…
“她不見了!”哈利驚叫,衝到了6號桌。
帕瓦蒂和拉文德還在因為爆炸的衝擊而尖叫。連潘西·帕金森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她不見了是什麼意思?”羅恩怒吼著,絕望地四周尋找赫敏。
“赫敏……消失了!”哈利驚叫著,瘋狂地在6號桌周圍尋找她的身影。
“同學們!同·學·們!”監考員忽然命令地吼道。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們停止叫喊看向他。矮小禿頂男人面色蒼白。他看上去幾乎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慌。這麼多年以來,這是他遇到過最糟糕的魔藥事故。比十五年前阿曼達·伯恩斯不小心把魔藥抹到了耳朵上、結果那裡長了一個月的鮮花還要糟。
“回到座位上。”他大聲說道。
“拜託了先生!赫敏不見了!”哈利絕望地說。
“我說·回·到·座·位·上!”
哈利和羅恩交換了一個痛苦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長桌邊。
“有人要·對·此·負·責·嗎?”
哈利迅速舉手。“拜託了先生!赫敏·格蘭傑,女生學生會主席,不·見·了!”⑤
禿頂巫師擦了擦他閃著汗光的額頭。
“是的,我看見了……她的魔藥爆炸了……其他人怎麼樣?”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們開始焦急地看著彼此……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
“馬爾福也不·見·了!⑤”將近十個聲音異口同聲地說。
禿頂巫師艱難地嚥了一下。“馬爾福?男生學生會主席?她的搭檔?”
“是的,他不·見·了!”潘西尖叫著,突然大聲啜泣起來。米里森跟著哭了,布蕾絲⑥垂著頭。克拉布和高爾震驚了。沒有德拉科可以崇拜,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