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暗中竊笑,深慶得計,冷笑一聲,得意叫道:“林姑娘,妙空道長,辦法既定,我們一齊出手。”
她如今也不象雲臺山翠雲壁那等解衣揮帶的做張做致,說話之間,已把髮間所簪七隻展翅紫燕,取在手中,話音一了,纖手連揮飛起一天翩翩燕影。
妙空道人與唐千羽素無交情,自然對他無所顧忌,七粒玄門日月珠化成一片劃空銳嘯,也自出手。
淳于俊認為,林凝碧對這第一輪比賽暗器,必然無可奈何甘心認敗,哪知卻大出她所料,林凝碧彷彿不肯低頭,銀牙一咬,右手一揚,七根天罡如意針不僅照樣飛出,打的部位,並似唐子羽的咽喉要害。
唐子羽被五個鋼環,緊緊束在那五牛分屍盤上,絲毫無法動轉,在針光,珠雨及七隻勾魂紫燕群飛蝟集之下,所受遭遇,無疑極慘。
誰知世間之事,往往出人意料,奇絕無倫。三般奇絕暗器,籠住唐子羽身形,但等這些針光、珠雨、燕影,一齊歸諸靜止以後,在那五牛分屍盤上,只發現一種暗器。
七粒玄門日月珠與七隻勾魂紫燕整整齊齊地排列的距離五牛分屍盤的一尺以外,好似到此遇無形屏障,一同墜落。至於林凝碧所發七根天罡如意針,則環插在束在唐子羽咽喉那雙鋼環以上,勁頭拿捏得奇巧無比,每根天罡如意針均穿透鋼環,微露針尖,卻未使唐子羽遭受絲毫損害。
這種情形,立即有人報於姚小玉、南荒睡尼得知,所有在場人物,無不抱著莫大懷疑而暫時沉默。
因為那七根天罡如意針穿透鋼環,未傷人體,尚可說得林凝碧暗器手法之準,但七隻勾魂紫燕,七粒玄門日月珠在即將打中唐子羽剎那之間,一齊落地,卻其故何在?
這具五牛分屍盤,陳設在廣場中央,周圍除了正在較技的林凝碧、歐陽鳳及妙空道人外,只有五頭大水牛,別無其他任何人物。
如此奇特情形,只有一種假設,可能加以解釋,就是那位被五隻鋼練,緊緊束在五牛分屍盤上的千面空空唐子羽,身懷比姚小玉所練天魔十二絕中碧目天羅更為高明的佛門無相神功或道家無形罡氣。
但這種可能假設,幾乎絕不可能,因為除了邵小綠、妙悟、妙空兄弟,不大清楚唐子羽武功深淺以外,南荒睡尼夢大師及姚小玉、淳于俊等,均深知這位當代神偷的空空妙手,及化裝特技,雖極出色難當,然武學功力方面,卻僅僅湊數上乘。
全場靜默片刻以後,林凝碧首先發話,向歐陽鳳、妙空道人微笑說道:“這第一陣勝負,怎樣演算法?我們三七二十一件暗器,並無任何一件打中唐老前輩。是否算作和局,再重新開始第二陣的內功真氣比賽?”
妙空道人、歐陽鳳均驚疑交併,默默無言。但遠會在花雨坪上的姚小玉,卻秀眉微軒,叫道:“既然較技,必須公平,玄門日月珠、勾魂紫燕中途落地,天罡如意針確根根齊透鋼環,其中雖有可疑,但在這疑點無法弄清之前,暗器比賽,仍應判作林凝碧獲勝。”
姚小玉的這幾句話,聽得南荒睡尼夢大師,及淳于俊心中暗覺這位姚小玉,畢竟要比邵小綠等高明的多,含有一種領導群魔的氣派。
歐陽鳳聽師傅這樣一說,雙眉一蹙,眼內兇光微轉之下,卻向妙空笑道:“妙空道長,這第二陣是彼此比較真氣內力,至於怎樣施為,敬請道長決定。”
一面發話,一面卻目光微瞥唐子羽,向妙空道人暗施眼色。
妙空道人知才所發玄門日月珠是凝聚八成以上真力,威勢之強,可貫穿金石,居然糊里糊塗自行墜落,心中早就驚疑不服,如今見歐陽鳳向自己暗施眼色,於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會意。
妙空道人點頭說道:“我們不必另出新題,仍可在這老愉身上施為便了……”
活剛至此,姚小玉突然高聲叫道:“真氣內力與暗器不同,你們欲在唐老偷身上施為,卻不許傷他性命。因為我恨透此人,要教他嚐嚐五牛分屍的奇異滋味。”
歐陽鳳聽出師傅話中的話,是因適才暗器比賽太已出人意料,唯恐唐子羽萬一出什麼花樣,遂暗示可趁此比較真氣內力機會,使唐子羽稍受損傷,只要保持他一絲殘氣不斷即可。
故在聽完以後,向妙空道人詭笑一聲說:“妙空道人既然這等說法,歐陽風等自當勉力學步,但請如我恩師所言,為我老偷兒保留一絲殘氣,使他少時作最後享受。”
林凝碧聞言,蹙眉深思,淳于俊也更為唐子羽懸心,南荒睡尼則認為適才暗器比賽,既有那等異事,這次唐子羽也未必能受傷,自己亦復留神注意,倒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