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便覺得他只是個傀儡而已。
馨兒恭敬地站在一側,看著顧葉峰正神情專注地看著奏摺,卻沒有動筆,她低聲道,“皇上,您這是?”
“左相可來了?”顧葉峰緊接著問道。
“嗯,如今怕是已經到了殿外。”顧葉峰沉聲說道。
顧葉峰點頭,接著看向馨兒,“待會他進來時,你要陪朕做場戲。”
“奴婢明白。”馨兒似是知曉顧葉峰要做什麼,笑著應道。
不一會,便聽到太監稟報道,“皇上,左相有事稟報。”
“宣。”顧葉峰沉聲道。
待聽到門簾聲響起,顧葉峰抬起雙手,用力將桌案上的奏摺全部推倒在地上,揉著眉心,“這都是些什麼?”
左相站在門檻處,抬眸看到馨兒連忙端著茶顫顫巍巍地站在一側,而顧葉峰則是拿過茶盞,似是不解氣,順手便將茶盞丟了出去,馨兒順勢也被推倒在地上,她連忙跪在地上,“皇上饒命!”
左相精光一閃,連忙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老臣參見皇上。”
“原來是左相。”顧葉峰抬眸看見左相,適才陰鬱的臉色連忙綻開笑意,“愛卿來得正好,這奏摺朕看的實在是頭疼,日後,若沒有什麼要緊事,這批紅一事便交還給愛卿罷。”
“這……”左相面帶猶豫。
“怎麼?難道左相不願意?”顧葉峰即刻陰沉著臉,問道。
左相連忙跪下應道,“為皇上分憂解難,乃是老臣應當做的,臣謝主隆恩。”
“嗯,明日便是登基大典,過些日子,朕便封馨兒為貴妃,如此,左相便是朕的岳丈,日後,朕便可以安心了。”顧葉峰低聲說道。
左相一聽,又是一喜,連忙笑著應道,“小女能得聖寵,乃是小女的福氣。”
顧葉峰側眸,看著馨兒瑟瑟地跪在地上,隨即柔聲道,“朕嚇到你了?”
“是馨兒做的不好。”馨兒梨花帶雨地應道。
顧葉峰連忙露出心疼的模樣,接著擺手道,“起身吧。”
“多謝皇上。”馨兒乖順地起身,隨即便立在一側。
左相見此,也便退了出去。
待左相離開之後,顧葉峰抬眸看向馨兒,淺笑道,“你這小丫頭,還真是一點就通。”
馨兒笑著應道,“皇上您的演技也不差。”
顧葉峰抬眸,看著窗外,低聲道,“如今不過是個開始,我要想想如何拉攏右相才是。”
“皇上不必憂心,如今左相可謂是權傾朝野,右相自然看不慣,必定會來試探和巴結皇上。”馨兒在一旁低聲說道。
“嗯,那朕便等著。”顧葉峰幽幽地說道,接著看向馨兒,“每日的奏摺,還是要暗中給我過目,不過這些奏摺,也不過是些歌功頌德的諂媚之言,如此的朝廷,還有什麼用?”
馨兒聽著顧葉峰的話,淺笑道,“是啊,哪裡能比得上鳳棲國的臣子。”
顧葉峰點頭道,當年的鳳棲國便是如今的彩國,好在皇上最後能夠醒悟,不過,如今,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不費一兵一族,將一個完好的彩國交給她。
翌日登基大典之後,顧葉峰便將批紅之權交還給了左右丞相,第二日,右相便提出了新皇選秀一事,而顧葉峰也是欣然答應,如此,整個彩國早已忘記了先皇駕崩一事,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瞭如何利用自家的女兒,來鞏固自個的地位。
鳳傲天算著時日,她已經待在公儀珟的身邊整整十日,再過五日,她便可以離開,想及此,她算是明白了何為度日如年。
邢無雲這幾日在無風與衛梓陌這處來回跑,好在他整日閒來無事,而宮中一切正常,並無任何的異樣,此時,他正躺在軟榻上,喝著酒。
側眸,看向衛梓陌幽幽地嘆了口氣,“她去玉羅國已經有些日子了,可是一直未訊息,你說,她會不會被公儀珟給圈禁起來了?”
衛梓陌放下手中的賬目,徑自起身,掀開珠簾走了出來,遮擋在面紗下的容顏透著絕世的清冷,他抬眸,透過窗臺看著對面的芙蓉閣,“我要去一趟玉羅國。”
“噗……”邢無雲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將剛嚥下的酒噴了出來,接著直起身子看著他,“你若是去了,還能回得來?”
“她在那處,我總歸是不放心的。”衛梓陌也不知為何,這幾日心中總是發慌,他害怕她出事,害怕公儀珟對她做什麼。
邢無雲看了他半晌,接著說道,“我如今是抽不開身,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