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他現在是督察員左督察御史,不得不去上朝,可是他又沒有穿朝服,也不僅為難起來。
他要是去告假,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問為什麼?但是他要是說在攬月宮守了一夜,估計整個朝堂都要鬧翻天了,恐怕立馬就會有御史彈劾他,如華的名聲也就毀了。
可是他又不能就這樣上朝去。正左右為難之際,盧德全從外邊進來,他看見柳施崢,忙小跑著上前:“果然讓皇上說準了,柳大人真就沒能出宮去。”
柳施崢一愣,盧德全這話像是來抓姦的,他沒出宮他好像一點也不知道似的。
他淡淡的笑一笑:“盧公公說的,咱們是一起來的,公公不也說宮門關了嗎?”
盧德全一愣,有些尷尬的笑道:“瞧瞧,我都糊塗了,皇上讓奴才跟柳大人說,今日早朝不必去了,一會宮門開了,柳大人還是先去辦正經事要緊。”
司徒不凡這是一語雙關的話,他即暗示了柳施崢不該守在攬月宮,為了如華耽誤正事,又暗示柳施崢按照他們昨天商量的去辦事。
柳施崢雖然明白司徒不凡一番苦心,但是仍舊有些惱火,如華昨夜一直要找他,他卻連面都不露,這刻卻來警告他,難道不可恨嗎。但是恨也罷,只能在心裡想想,柳施崢有些不快的道:“麻煩公公轉告皇上,臣會盡力的。”
盧德全嘿嘿一笑:“那就好,老奴回去覆命了。”剛走,又停下來:“程太醫也在?那正好,咱家問問,娘娘可好些了?”
程太醫站起身來:“娘娘的情況還不穩定,我已經開了藥,就等著去抓了。”
盧德全頷首道:“勞煩太醫了,咱家這就回去覆命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冬兒看著盧德全的背影,心裡有些微涼,皇上看起來對娘娘那樣的體貼,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薄涼,娘娘病成這樣,卻連問都不問一聲。想著又去看柳施崢。
面前的這個人倒是一往情深,娘娘要不是入了宮,他們兩個未嘗不是很般配的一對,只可惜造化弄人,好好的一對就這樣成了陌路。
柳施崢站起身來,表情複雜的說:“我該走了,還請兩位姑娘好好照顧娘娘。”
冬兒一愣,回過神來,忙跟夏草兩人答應著。程太醫也站起身:“今天我當值,娘娘要是有什麼事,姑娘抓緊遣人來叫我。”
冬兒和夏草趕緊謝過。程太醫背起藥箱,和柳施崢一前一後走出了攬月宮,上了甬道,過了月亮門,往宮外走去。
夏草問冬兒:“既然已經開了宮門,我們還是早些去把藥抓來吧。”
冬兒一驚,高聲叫道:“已經開了宮門了?”
夏草有些冒汗:“盧公公都來過了,柳大人和程大人也走了,你說宮門開沒開?”
冬兒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又慌里慌張的開始找藥方子去抓藥。夏草搖搖頭,從桌子上拿起藥方來:“你看看你這樣慌張,還是我去吧。”
冬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夏姐姐,我去吧。”
夏草已經把藥方裝進了攏袖裡:“你在家看著吧,要是娘娘醒了,你就問問娘娘想吃什麼……”正交代著,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旺突然開腔道:“還是我去吧,兩位姑娘在家服侍娘娘,娘娘現在離不得人。”
冷不防,冬兒和夏草兩人嚇了一跳,冬兒故意拍著胸口道:“公公說話前也不說一聲,嚇了我一跳。”
夏草頭上的冷汗又開始冒起來,她從攏袖裡掏出藥方寄給張旺:“公公辛苦了。”
張旺擺擺手:“都是服侍娘娘,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只要娘娘能夠好了,就是我們做奴才的福氣。”
冬兒和夏草對看一眼,都點點頭,稱是。張旺就急匆匆的走了。
臨除了攬月宮才鬆一口氣,這一晚上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就怕清妃娘娘有個什麼好歹,那他也就活到頭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他跟清妃娘娘說的那些話,肯定給他安個散佈謠言的罪名,到時候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幸虧程太醫的醫術高明,現在清妃娘娘有了希望,他也就可以鬆口氣了。這樣想著張旺更是加快了腳步往司藥的方向走去。
冬兒和夏草進寢室裡看如華仍舊還睡著,但是明顯的感覺氣息穩了些,不想昨天那樣的急促,像是呼吸不暢似的,也是昨夜那番折騰就是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恐怕也早就趴下了,何況這樣嬌滴滴的后妃。
夏草跟冬兒兩個把屋子裡的狼藉收拾一番,夏草撞撞冬兒的胳膊肘:你也累了,不如去外邊躺會吧。”
冬兒看看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