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外祖父若不喜歡你,小阿玖,那咱們便老老實實的吧,好不好?
裴琦已經懂事,當然能聽出來林幼輝是故意這麼說的,是在逗阿玖玩耍。裴瑅小朋友卻還懵懂著呢,聞言笑著拍了拍阿玖,“看你的了!”
裴琦也笑著湊熱鬧,“妹妹,看你的了。”
阿玖神氣的看了母親、哥哥們一眼,站起來,走到離母親、哥哥不遠的前方站好了,面色鄭重的對著他們。
阿玖要做什麼?母親、哥哥,都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眼中滿是笑意。
阿玖,你是不是要大聲告訴我們,你一定不會辜負大家對你的期望,會去好生巴結討好外祖父?說吧說吧,阿玖,關於這一點,我們對你很有信心,不會潑你冷水的。
阿玖撇撇小嘴,聲音清脆的說道:“怎會是看我,是看外祖父才對。”
哦?不是看你,是看外祖父啊。母親、哥哥們眼中的笑意更濃,凝神看著她,等著她的高論。
只見阿玖挺起小胸脯,神色傲慢,“我有多可愛,一目瞭然,有目共睹!外祖父只要眼光不太差,便一定會喜歡我的!”
看我做什麼,要看外祖父啊。只要他老人家欣賞水平不至於太離譜,就會皆大歡喜的!
阿玖你……好自戀啊。林幼輝眉毛彎彎,裴琦、裴瑅呆了片刻,同時放聲大笑。
“怎麼了,怎麼了?有什麼可樂的?”三房的哥哥們番薯也不烤了,跑過來詢問。
“沒什麼。阿玖講了個笑話,我們給她捧場,故此樂上一樂。”裴琦忍笑說道。
阿玖白了他一眼。三哥,我方才講的是笑話麼?分明是實話!
裴珩好奇,“阿玖講了什麼笑話啊。”什麼笑話,讓你倆樂成這樣?二伯母看樣子也很樂呵呢,看來阿玖這笑話講的一準兒好極了。快,說出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裴璟和裴琳也想聽,一齊看向三哥裴琦。
阿玖氣鼓鼓的,“三哥不許說!”
讓堂哥們知道了,一起來笑話我呀?不許不許。
阿玖愈是不許說,裴珩、裴璟、裴琳愈是好奇。裴珩倒還罷了,大上幾歲,有些自制力,裴璟和裴琳還是小不點兒,知道有笑話卻聽不著,心裡直癢癢。
裴琦笑道:“她呀,曾給我們講過個笑話:有一少年讀書求學,學到《郁離子》,其中有一句‘奕不勝則齧其子’,老師讓他釋義,他答‘如果下棋輸了,就咬他的兒子’。”
“晉、鄭之間有躁人焉,射不中則碎其鵠,奕不勝則齧其子”,意思是晉、鄭之間有位躁人,射箭不中,就搗碎箭靶;下圍棋不勝,就咬碎棋子。
“齧其子”,意思是咬他的棋子,這位少年的解釋卻是“咬他的兒子”,天差地遠,別出心裁。
哥哥們都是捧腹,阿玖也傻呵呵的笑起來。
裴珩誇獎道:“阿玖小小年紀,很有學問呢!依我看,咱家要出個才女了。”裴璟連連點頭,“極是!小阿玖又聰明又可愛,還很淵博!”哥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表示讚歎,阿玖飄飄然。
不管是大孩子還是小孩子,都玩的很開心。
裴二爺把該教的公務都教給弟弟,林幼輝也把家務細細交代給徐氏,裴三爺和徐氏虛心好學,又都是聰明人,教起來半分不難。
分別在即,阿玖捨不得祖父、祖母,常常白天在祖母面前嬉戲玩鬧,綵衣娛親。晚上呢,她則是積極要求,“把我送過去,讓祖父看看。”
“阿玖才這麼一點點大,便知道孝順祖父祖母了呀。”裴二爺和林幼輝又是得意,又是感動。
這晚裴二爺帶著阿玖在祖父祖母屋裡閒坐談天,很孩子的跟裴太守、方夫人表功,“爹,娘,三郎和三郎媳婦都能獨當一面了,我倆的功勞啊。”
裴太守慢悠悠擺弄著小鬍子,笑道:“中郎很好,夫人,是不是該賞點兒什麼?”
“該賞,該賞。”方夫人樂呵呵,“中郎小時候最愛吃芝麻纏糖,賞他兩顆吧,老爺說好不好?”
裴太守點頭,“夫人賞罰分明,再不會出錯的。中郎功勞大,一顆糖可不夠,定要兩顆。”
裴二爺已是三個孩子的爹了,這晚在父母面前賣了一回乖,獲得纏糖兩顆。他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兩顆糖,拿起糖塊感嘆,“多年不見,纏糖兄,味道依舊否?”
爹爹真調皮!阿玖抱在裴二爺懷裡,笑的像朵小喇叭花。
裴太守瞅瞅兒子、小孫女,和方夫人低聲說著什麼。方夫人一開始搖頭,後來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