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又不想讓他幫我治療了,能不能麻煩皇上……”
“不行,朕的聖旨已下,豈能再更改?”
朱茵洛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你是皇上,你一聲令下,誰敢違抗?只要你說一聲,不就行了嗎?”只不過是一個命令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就是不想看到藍雁。
眉頭蹙得更緊,楚靖懿眯眼細細的打量朱茵洛,剛剛她的話,讓他不禁懷疑,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朱茵洛嗎?
“洛兒,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怎能出爾反爾?”
“一言九鼎?什麼意思?”朱茵洛狐疑的撓了撓後腦勺,不甚理解的糾結起一張臉,忽地反應過來,誇張的笑著解釋:“我知道了,一言就是一句話的意思,那九鼎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失憶,難道就真的失得這樣徹底。
看到這樣的朱茵洛,楚靖懿又不免心疼起來,起初是因為太過擔心,所以心裡急躁,沒有想過朱茵洛的感受。
她失憶了,最傷心的是她才對,而他現在卻總是以以前朱茵洛的標準來衡量她,這樣對她不公平。
再怎麼樣,她也是他的洛兒,他不能因為她現在的某些行為而排斥她。
想了一下,他無耐的嘆了口氣,把朱茵洛輕輕的摟入懷中:“我的洛兒,會沒事的,總有一天,都會好的。”
朱茵洛錯愕的望著楚靖懿的下巴,沒想到他竟然把她摟在懷中。
“可是,九鼎是什麼意思?”朱茵洛突然又問。
楚靖懿更加心疼了:“好了,洛兒,不要想了,現在先不要管九鼎是什麼意思,我們先去御花園裡坐坐,這裡太熱了。”
朱茵洛心花怒放:“好好好!”
只要楚靖懿在她身邊,那她便還有機會。
另一邊,剛剛走遠的藍雁,回頭望著身後那緊擁的一對人兒,衣袖下的雙手握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漸漸遠去的兩個人。
前頭走著的胡公公,剛走了幾步,發現藍雁沒有跟上,因頭間看到藍雁還在原地站著發愣,便提高了些聲音提醒她:“藍姑娘,您在做什麼?”
藍雁驀然回神,苦澀一笑,突然緊走了幾步跟上胡公公:“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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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卉正宮
這裡是皇后蘇明卉的住處,自從楚靖懿登基之後,蘇明卉便在卉正宮中修養生息,只有少數到寺廟上香祈福才會踏出卉正宮。
在他人的眼中,蘇明卉就是一個閒太后,但是她還是有頭銜在,那些宮女和太監們,也不敢多不待見她。
卉正宮內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極好的。
剛走進卉正宮,一股檀香味撲鼻而來。
檀香,代表著一種靜謐的氣息。
藍雁剛踏進卉正宮,便聞到了這股味道,一般人或許只能聞到這個味道,但是對於天性鼻子敏感的藍雁來說,她聞到了那肌檀香的味道里,還夾雜著一種奇異的香味,一般人辯不出來,聞起來,令人血液滾燙,絕對是不安分因子。
光從用香方面,藍雁就已聞出,這蘇明卉,前非表面上那般潛心靜修。
她的骨子裡也有不安分因子。
進了卉正宮,在主座上,蘇明卉端坐著,以前那身華麗的衣袍,換成了華貴的錦色素袍,臉上只是薄施脂粉,倒也是風韻猶存。
看她對待身側的宮女和太監,一副溫文的模樣。
胡公公進去後,便向蘇明卉彙報,正與宮女笑著說些什麼的蘇明卉驀然回過頭來,帶著興味的望著大廳之中的藍雁。
若是藍雁沒有看錯,剛剛蘇明卉剛轉眼往她這邊看來時,嘴角勾起的弧度,煞是陰謀和危險,眼角閃動著異樣的光亮。
那一副畫面,只是轉瞬即逝,若是不仔細的人,會覺得自己剛剛看錯了。
在她的記憶中,還是二十多年前,在大殿之上,蘇明卉抱著娉婷時的那種高傲和睨視天下的
藍雁忙向蘇明卉行禮:“藍雁見過太后娘娘,娘娘千歲!”
蘇明卉的目光在藍雁的身上打著轉,目光將她從上打量到下,意外的發現藍雁並未有其他人眼中的那種畏懼,站在她的面前,那氣勢,絕不輸於她。
在蘇明卉的眼中,寫著欣賞兩個字,她點了點頭,滿意的衝藍雁笑了笑:“你就叫藍雁?”
“回太后,正是!”藍雁大方的回答,回答的話字字珠磯、落地有聲,明目流轉間,流露出一絲嫵媚,狂放而又不張揚,特別是那種難得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