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將他架在身上,朝還在喝酒的沈越安打了個招呼。
後者意味深長的眼神投來。
唐晚將人帶著往外面走,沒走多久,就感覺渾身出了汗。
可臉上的帽子和口罩又不能摘。
靠在她脖頸間的男人兩道眉峰挺直,薄唇翕動,她能感受到噴灑在額間的頸間的溫熱氣息。
男人嘴裡一直在呢喃著。
唐晚喘口氣,將他靠到牆上,仰著身子湊到他嘴邊,“景宴,你說什麼?”
藉著門口柔和的燈光,她抬眸看他。
男人半聳的眼簾因為酒意染了淡淡的胭色,酒醉微醺,高達的身軀遮去半數光亮,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清冷的男聲裡帶著些委屈。
唐晚整個人狠狠一震,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悶悶地疼痛感傳來。
“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明明一直在你身邊的是我,不是她。”
唐晚的聲音輕得幾乎到了低不可聞的地步,隨後無力的遮住了眼睛,指縫間一片溼潤。
心裡的屈辱讓她立刻轉身就走,可看著眼前半醉的男人,還是不忍心。
她擦拭了眼淚,聲音輕飄飄地有些微顫,“景宴,你會明白的,適合站在你身邊的只有我。”
唐晚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沒有直接送他會他的房子,而是打了輛車將他帶到自己的小區樓下。
唐晚扶著周景宴從車裡出來,下意識地望了眼樓上。
她的那間屋子和隔壁那間燈都關著。
叮地一聲,電梯到達15層。
連唐晚自己心裡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心虛。
她攬著男人,走過去拿鑰匙開門。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撲撒在她脖子上,唐晚心砰砰跳,臉頰忍不住燒了起來。
門剛開了個縫隙,身上的男人突然鬆開她,踉踉蹌蹌地往隔壁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