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無雙?那你說,在你這兒得怎麼絕色怎麼無雙,才能讓你有真誠的願望?”
凌遠倒是沒回答這個問題,“你就非得過這個絕大部分人都要過,其時這絕大部分人中的絕大部分,過得實在烏七八糟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兒生活啊?”
“絕大多數人究竟怎麼著覺得的我還真不知道,”李波看著他,嘆了口氣,“可是我,就還是真的挺想一回家,早上一睜眼,就能瞧見她,然後有個小孩兒,管我叫爹管她叫媽的。”
李波這句話連帶他又是認真又無可奈何的神色,讓凌遠先是想笑,隨即又怔了一會兒,搖頭道,“你聽說過你周老師當年哭著喊著非得要結婚時候,跟導師說的最擲地有聲的名言沒有―――婚姻是給愛情最好的承諾。”
“我到現在也覺得這話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
“話說得沒錯有用嗎?”凌遠忍不住撇了撇嘴,“所以,這件廣大人民群眾爭先恐後去幹的事兒,不是有這樣兒的問題,就是有那樣兒的問題,大概,之前都覺得自己那個,絕色無雙,之後,就全成了一地雞毛。你說,何必哪?不過,我看你也是鐵了心軸上了,要我說吧,你急什麼急?這該你急嘛?你越積極,老太太越來勁,你就不能不理她,你看到時候誰著急!我跟你說我就煩這樣兒的,不知好歹,越給她好顏色越來勁。按說你應該有跟這種人打交道的經驗嘛。”
李波看他一眼,心裡的煩悶也真是無從說起,不想再跟他多羅嗦,恰好王東打電話過來,說急救中心送來的一位肝內膽管結石併發梗阻,肝膿腫患者,李波答應著,說10分鐘之後就過去。
這臺手術從2點一直做到了7點半,從手術室出來,在更衣室,李波衣服沒換就在撥蔣罡的電話,卻依舊還是不在服務區;蔣罡自大前天接到緊急調令離開………當時他有個肝硬化大出血的患者正在手術室奮戰,倆人已經3天沒有聯絡上,而三天前,恰恰就因為老太太拿著仔仔,非得跟他‘前女友’聯絡著逼他把貓送走,他在被無窮盡的政審中,徹底地翻了臉,終於說出來,“這婚我不結了。您愛看誰順眼,去把誰領回家當女婿去。您這女婿難度太大,我能力不及。您這個考核,我放棄了。”
他說出了這話,推門而去―――滿心的憤怒左衝右突,簡直想要找幾塊磚來劈。然後就接著了急診電話,6個小時手術下來,心裡那股烈火熄了大半,就想起來頭天晚上與蔣罡一起吃飯,說起來第二天她媽媽又要來,她拉著他手反反覆覆說抱歉,那張臉上無限愁苦,說著居然突然緊張得胃疼,直到躺了半個小時才緩過氣兒來。
這會兒李波的暴怒下去了,滿心煩惱卻也都壓不住想起她來的心疼,也不知她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也不知道後來她媽又跟她說了什麼,而自打老太太把許楠打聽出來,對他的不信任簡直就已經到了空前的地步,而仔仔,簡直就代表了未盡情緣,被老太太當作她女兒今後婚姻的定時炸彈。
李波又徒勞地撥了幾次電話,留了言,李波倒在更衣室的長凳上,手術褂脫了一半,另一半還掛在身上,半□著上身躺著,只覺得天地昏黑,煩惱無限,直到聽見王東誇張地叫,
“哇塞,領導,你這也太誘惑了吧,興虧沒有女同事進來……”
李波坐起來,沒來由地衝王東道,“我去找她。”
第二十六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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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部基地實驗室。
幾個巨大的螢幕,顯示的測試資料,終於都與期待值吻合。
軍裝外套著白色防靜電工作袍的蔣罡,輕輕吁了口氣,手離開測試儀表的時候,才覺得後背,脖子痠疼,而手指,已經在止不住地發抖。
旁邊幾位當地部隊領導,工程師紛紛過來與她握手,
“真是太感謝蔣工了。”當地部隊負責導航系統的,滿頭白髮的大校參謀長雙手握著蔣罡的手搖了半天,“我們發現問題,開始以為我們的技術人員可以解決,花了幾天工夫,發現因為操作不當,燒燬了部分核心電路………那是從航7院特別定的,這套系統下月初就要與另外一批系統一起進入試用,時間已經相當緊迫,只好透過總參謀部緊急求助。剛剛從機場接到蔣工時候想打電話過去七院吵架啊。這麼嫩個小女孩給我們派過來,還說是這套核心電路的主設計的工程師。這不是開玩笑嘛!”
旁邊幾個軍官都笑了起來,蔣罡不好意思地道,“王參謀長開玩笑了。我博士畢業已經快4年,怎麼還是小姑娘。”這會兒工作難題搞定,精神才一放鬆,說到年齡,立刻又想起來母親對於自己‘大齡剩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