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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蘇純把這些禮物擺了一床,一點點地看過去,然後開啟凌歡的禮物,那是一條白金鍊子吊著米奇和米尼親親熱熱一起舞蹈的吊墜,做得十分精緻,倆個米老鼠腦袋之間的紅心,鑲著顆小小水鑽。

蘇純想起來秦少白說的,打扮得漂漂亮亮放鬆一個下午,是的,自己也真需要一個休息。

她找出來換洗衣服去宿舍樓那間全樓僅有的窄小的浴室洗了澡—感謝這個時間,沒有人在門口排隊。然後,穿了爸爸送的靴子媽媽送的圍巾姐姐送的上衣,又幹脆把凌歡送的項鍊也戴上,拿了去年生日姐姐給買的雙肩小皮包,把所有現金都帶上,下定決心好好地給自己過個腐敗的生日。

蘇純並沒有任何明確的目的地。在走出宿舍區,想要隨便攔個車隨便找個地方去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下頭,目光落在遠處,那個就要被拆除的花田的方向。

凌歡說,那裡有紫色的玫瑰。

她曾經為了看看紫色的玫瑰,在那裡碰見了凌遠。跟醫院裡的凌遠,愛寵和數落凌歡的凌遠不那麼一樣的凌遠。後來,聽凌歡說起,那一天,凌遠最親近的父親,對他說了重話。蘇純怔怔地站著,腦子裡又閃回王東說的‘偏偏李波就是看不慣他。’和凌歡的嘆息‘那個他在乎的人不在乎他的時候,他就特別難受’。

蘇純站了好一會兒,轉了個頭,朝那邊走了過去。

第八章 5

第五節

快步走到了花田圍牆外,蘇純繞著圍牆找了面背街處,肩膀高的牆撐上去,輕巧地躍進,她拍拍手掌和褲子膝蓋處沾上的灰土,才直起腰來,立時愣怔地站住。

到底是奇 怪{炫;書;網}的感覺?還是嚴謹的推理?還是……還是任何一種該屬於‘玄妙’的東西,把她帶來了這裡?

“身手不錯。”對面坐在紅磚堆上抽菸的凌遠似笑非笑地瞧著她,“下屆運動會的時候,考慮下替你們科參加撐杆跳。”

蘇純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繞著雙肩包的皮揹帶,半晌才低聲道,“我……秦大夫說,放我半天假休息。”

“沒瞧出來,秦少白這麼有人情味兒。”凌遠挑挑眉毛,把煙掐滅了。

“秦大夫說因為之前我多值了班,之後……”面對醫院的一號首長難辯深意的評價,蘇純不自覺地替自己的上司辯白,卻被凌遠擺擺手打斷,

“我不管查你們科的考勤。只要不出事故沒有病人投訴,你們天天在這牆上翻來翻去地跳舞,也隨便。”

蘇純沉默了一會兒,平淡地道,“院長。別說我們天天翻來翻去地跳舞,就算我們的實工作時數率不高過應工作時數,那麼就不可能不出事故,沒病人投訴。我們的實工作時數超過了應工作小時數,還是會出事故,有病人投訴。”

凌遠皺眉瞧著她,突然仰頭大笑,“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一而再地讓我的傲慢,被我不愚蠢的屬下,打回到我的腦袋上來。”

蘇純瞧著遠處一排排培育花草的溫室,並不答話。

凌遠站起身,從磚堆上走下來,在她面前停住,“哦,這個日子是你的生日。你23?24?”

“23”蘇純答,離得近了,看清楚了凌遠的臉,只覺得他的臉色有些並不正常的蒼白,而隱隱約約地混了煙和酒的味道。她的心裡有些不安,而方才那種疼,越發清晰;卻聽他說道,“才23。真不象。你才大歡歡半歲。20出頭的女孩子,就算不都象她那麼一驚一炸地傻歡樂,也不該象你這樣。”

蘇純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凌遠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微笑瞧著她道,“快一年了。這個新住院醫的感覺,好不好?”

蘇純望著他。那句會回答旁人如此問話的‘還好’竟說不出來。

“看來是不好。”凌遠笑笑,“不過你的上司們,一定都覺得你很好。”

“我一直……很努力。”蘇純略帶茫然地道,不知為什麼,竟彷彿對他有種奇 怪{炫;書;網}的期望似的,“我不知道,還應該怎麼樣。”

“你可能太努力了。”凌遠又點了根菸,“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結果。所以,你總是太努力的話,就反倒容易忘記到底為什麼努力了。”

蘇純偏頭仔細琢磨他的這句說話,凌遠卻再度望著她的臉大笑,“其實你分明還是個小姑娘。就是太不把自己當小姑娘了。23歲生日,嗯,秦少白放了你半天假,你為什麼跑到了這裡來?你想去做什麼?”

“因為我也不知道究竟該做點什麼。半天時間不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