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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己打聽來的宮裡的形勢:如今宮裡還沒冊立皇后,算起來是太后為尊,但是嬪妃裡品階最高的崔貴妃,是當朝太尉崔長風的嫡親孫女,京兆大都護崔紹歡的女兒,名字叫做崔鳴珠,崔家如今權傾朝野,傳說這位崔貴妃為人也很厲害。又告訴她們袁寧入宮是太后交辦的,並非皇上親自採選,以後要學會自己審時度勢,袁希榮講到這,嘆了一口氣:“就怕這些事你們不懂啊。從未想過你要去這種地方,如今急也急不來了,唉。”

袁希榮說到這裡,想起那日聽聞尚有幾個其它州府女子,所處之地都比邊關海寧離京距離近,她們進宮的時間應當也比袁寧早,便告訴袁寧她們到時可以先觀察這些女子的行事。又說了許多謹慎小心的話,最後看著她們三人,眼裡盡是憐惜和無奈:“只是記得自己性命最是要緊!”

袁寧哪裡聽過這樣的話,這一聽之下心就沉甸甸起來,只低頭不語。

朱錦起身磕了個頭道:“我五六歲就跟著小姐了,說句覬覦的話,早就把小姐當妹妹了,如今要去,我是拼了命也要護得小姐的。”話聲一落,墨硯也跪下稱是。

聽得袁希榮長嘆一聲,袁夫人泣著起身扶起她二人。

袁寧扭身絞著衣帶道:“我才不要你們拼命呢。”

幾個人正在感傷之際,只聽到窗外一疊聲道:“怎麼又說不好的了?”只見丫鬟扶著袁老太太進來了。

老太太邊落座邊嗔怪地看著他們:“再不許說那樣的話了。”

眾人忙說“是”答應著,看老太太坐在那面露笑容,自有一股難掩的喜色,樂呵呵地說:“我剛去玉臺寺燒香了,給寧兒求了籤,你們猜老和尚怎麼說。”

袁夫人心中關切,搶先道:“怎麼說?”

老太太笑呵呵地看著她,指著袁寧道:“老和尚說寧兒命格貴不可言;而且還於民有福呢。”

袁夫人喜得唸佛道:“真的!?”她雖然捨不得女兒,可是對這神佛之事卻深信不疑,聽到那些“貴不可言”,“有福於民”的話,也不能免於驚喜之感。她想:這莫非是說袁寧要做皇后!雖然這事渺茫,但是進了宮後可能性不但存在,而且似乎還很高。

老太太道:“還誑誰不成?以後不許說那些不好聽的了,沒得叫寧兒擔心。”又招手叫丫鬟說:“把今天那兩盒子拿過來。”

丫鬟應聲捧來,老太太指著一隻盒裡的簪告訴他們這是自己出嫁時的簪子,樣式如今看起來雖簡單了些,玉卻極好,她說:“這簪子陪著我這一生風順,也享了許多福,今天特意到寺裡開了光,現在盒子裡請了符紙,你們拿了去在佛龕前供著,到時候給寧兒戴。那盒子裡是求了的護身符,給丫鬟們戴吧,一併都拿去都供著。

袁夫人忙接了過去遞給袁寧說:“一會你親自捧了去供著。”

袁寧應了聲“是”,接了過來。

袁希榮本還想說些艱險的話,卻怕母親著惱,又怕妻子女兒擔心,卻也不說了。老太太便跟他們商量著要打什麼首飾,裁什麼衣裳給日後帶去。

驛園折花暗惱放浪

袁寧一干人一路曉行夜宿,沿途自有地方官驛安排車轎,照顧食宿,省去許多勞頓,倒也方便。這一日行至澤州,因前方春澇道路受阻,便在驛中宿下等行。

第二天她主僕三人用過早飯,朱錦便去打聽何日能行,驛站內小吏說還得三五日。朱錦回來見了兩人叫道:“還要好幾日才能走呢,要是天天只呆在這屋子裡,還不悶死人了。”

墨硯道:“你安靜些吧,也不怕人聽見了笑話,平日坐在馬車上你怎麼不覺得悶?”

朱錦笑道:“馬車內坐膩味了,我還可以往外看風景變換呢,且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倒快,這呆在屋子裡卻看不得多少新鮮的,所以才悶呢。”

墨硯道:“那到時候進了宮,你可怎麼辦?難不成變成只猴兒或者鳥兒,爬出來飛出來遛不成。”

朱錦一撅嘴:“你才變猴變鳥呢。到了宮裡自然有宮裡的呆法,只是現在這樣卻是悶呢。”

袁寧看著她倆鬥嘴:“要是天天呆在屋子裡,倒確實有些沒意思。要不,你去看看驛站內有些什麼好玩的。”

朱錦笑著湊過來對她說:“我剛出去瞧見後面那排屋子邊,鬱鬱蔥蔥的,貌似有個園子,趕著回來沒看仔細,要不,咱們一起看看去?”

袁寧點點頭起身,朱錦拉著墨硯便往外走。走到後排屋子,果然看得屋後好大的樹,便沿著一條小路走去,行將盡頭,聞得一股清甜的香味,三人走到盡頭的月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