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該叫‘哥’了啊!再沒大沒小的看我不收拾你。”許流年忍住心中的痛楚,擺出一副大哥的姿態,玩笑似的教訓著顧瀟。
“妹夫?就怕我擔不起吧!”顧瀟邊說邊從兜裡拿出一張機票,遞到許流年的手裡,認真的看著他,四目相對:“去找她吧。”
“這是”
顧瀟打斷許流年的狐疑,“是去拉薩的機票。記得曾經你也這樣給過我一次,去是去了,可惜還是以失敗告終。今天我也補償你一回,不過成功與否,我可就不負責了。”
顧瀟說的漫不經心,好似一場善意的,無關緊要的玩笑。
許流年握著手裡的機票,難以置信的看著顧瀟。
顧瀟的車窗被慢慢的搖下,從裡面探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笑著說:“就當和顧瀟結婚的是我好了,你的蘇然,去了拉薩。”
“你說什麼?”許流年被顧瀟和倪裳兩個人弄得一頭霧水,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
顧瀟站直身體,走到許流年的身邊,嚴肅地看著他說:“許流年,你那麼強勢霸道,不可一世,為什麼到了蘇然身上就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如果蘇然也能像愛你一樣的愛我,就算背棄全世界,我也要和她在一起!今生能完成的事情,何苦等以後,哪有那麼多的來生好等?”
許流年直視著顧瀟的眼睛,他知道,這一次,顧瀟說的絕對是真心話。
倪裳坐在車裡笑看著這兩個人,對許流年說:“再耽誤一會,飛機和蘇然就都不等你了。”
許流年舉著手中的機票,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人,“行,真有你們的。等我凱旋歸來吧!”
許流年立刻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的一剎那,他聽見身後的顧瀟大聲的對他喊到:“許流年,要讓她幸福,否則我還會爭取的。”
許流年微笑地望著顧瀟,堅定的說:“抱歉,你沒這個機會了!朋友。”
看著許流年的計程車飛馳而去的畫面,倪裳和顧瀟相視一笑,他們要面對的風暴,還多著呢!
聖城拉薩。
時隔一年之久,舊地重遊,心境卻是十分不同了。
許流年站在貢嘎機場的大廳裡,想象著蘇然不久前曾來過,心裡就一陣莫名的激動和興奮。就在幾個月前的此時此刻,許流年曾站在這裡,在心中對蘇然默默地道別,祈禱承轉悱惻的來生之約。
不知道這一段峰迴路轉,幾時可以向蘇然傾訴。
許流年舉目仰望,看見機場的大廳裡擠滿了前來接機的人們,一雙雙急切渴盼的眼睛四下尋找著往來絡繹的旅人。
身材頎長偉岸,面容英氣俊朗的許流年在人群中特別引人注目。他的目光毫無避諱的掃視著每一張臉,可惜,那個夢裡也會出現的面容,竟毫無影跡可循。
蘇然這個傢伙,是不知道我會來嗎?
許流年在心裡思量盤算著,直到被一句不太地道的中文取代。
“您好,請問您是許先生嗎?”
許流年猶疑的轉身,看見一張地地道道的少數民族的臉,穿著相對漢化的服飾,可身上斜跨的藏文圖案的揹包還是昭示了主人的身份,這是一個標準的藏族青年。
臉頰有些微紅,人卻很精神利落,此時正微笑的看著許流年。
“我是許流年。”許流年看著來人的眼睛,禮貌的回答。
“那就找對了。”藏族青年很開心的舉起手中的照片,對許流年說:“你看。”
那是一張蘇然畢業時的全家合照。照片上的許流年和蘇然,笑得陽光燦爛。
許流年想起來了,當時就在照相師傅的身後,正有一對可愛的小朋友經過,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許流年收起被扯走的思緒,笑著接過那張照片,對藏族青年說:“是蘇然讓你來接我的吧。”
“是。蘇小姐說也許最近幾天會有她的朋友過來,讓我來接旅遊團的時候順便來等等看,沒想到今天碰巧真的等來了。”藏族小夥子開心極了,和許流年一邊並肩向外面走去,一邊訴說著蘇然的事情。
許流年不置可否的笑笑。這個蘇然,居然不親自來,如果對方沒認出自己,是否打算讓自己走失在拉薩呢!?
“哦對了,我是這機場附近的客棧老闆,偶爾也負責為遊客接機,你叫我扎西好了。”
“你好,扎西!”許流年伸出手與扎西友好的握手,對他真誠的笑著,他喜歡這個地方少數民族的真摯和熱情。很久以前第一次來這裡,他就幻想著有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