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穿的禮服,他教我如何周旋於上流社會的應酬,直到,你看見的那樣。”
“所以說,許流年早有安排?”
倪裳看著不明所以,被矇在鼓裡的蘇然,堅定的回答:“是。”看蘇然發愣的不說話,倪裳忍不住自嘲的笑著說:“我是不是一個很不信守承諾的女人?”
“不。”蘇然轉過頭,眼睛晶亮的看著倪裳,“你不是這樣的人,公開身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我,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我喜歡許流年的事情,你知道我想公開這個身份,你想幫我!”
蘇然說的堅定有力,她知道,倪裳不是壞人,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狠如毒蠍,這早在很久以前,看到倪裳那麼細心地照顧媽媽的時候,她就知道。倪裳的妖冶和狠辣,不過是一種保護自己的偽裝。
蘇然滿懷希冀的看著倪裳的眼睛,卻等來了倪裳的一個字:“不。”
倪裳站起來背對著蘇然:“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倪裳從來不把任何人當朋友,我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哥哥都恨,怎麼會考慮到你。你想多了吧!”
蘇然聽到倪裳不承認,反而偷偷的笑了。這就對了,如果承認了,倪裳,就不再是倪裳了。即便身份變成許諾,她的個性,永遠都不會變。這總比那些心裡沒有嘴上還要故意奉承的人好,倪裳在蘇然的心裡,依然是最好的朋友。因為,蘇然相信。
Chapter34 賭·服輸
蘇然被逼無奈搬回了許家,倪裳也沒有進來。
倪裳白天以許諾的身份拍廣告做代言人,晚上繼續回自己的家做她的倪裳。
而蘇然白天在自己的小屋裡做她的蘇然,晚上則回到許宅彷彿許家的女兒。
她們像是一個形,一個影,分離不開,卻各自為營。
“桃之夭夭”。
這個蘇然深深受過傷害的地方。
“許大少爺居然一個人躲在這喝悶酒?”
倪裳坐在許流年的身邊,戲謔般的打量著他。
“許大千金不也是一樣?”許流年瞟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倪裳,譏諷的笑話著彼此。
倪裳倒也不生氣,不以為然的笑笑說:“我來這裡是高興,慶祝自己終於柳暗花明,有名氣,有地位,有財富。我喝的是慶功酒,可是你呢,是悶酒吧?”
“關你什麼事?”許流年從嘴裡冷冷地吐出這句話,他絲毫沒把這個親妹妹放在心上。
“你的事情我當然管不著,也不想管,可是如果和蘇然有關,我就不得不管了。”
許流年聽到“蘇然”的名字,立刻放下手中的酒,認真的問倪裳:“你說什麼?”
倪裳斜睨了許流年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你公開我的身份是為了蘇然對吧?”
“你怎麼知道?”
倪裳冷笑著,“難不成是為了我?你許流年會有那麼好心?”
倪裳見許流年不再說話,棲身湊到他身邊,悄悄地說:“如果我告訴你,蘇然喜歡你,你會不會拋開世俗的眼光,和她在一起?”
許流年猛然抬頭,深深地看著倪裳的眼睛,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倪裳見許流年不回答,不死心的追問:“到底會不會?”
“不會。”
許流年堅定地說出這兩個字,他和蘇然,早已萬水千山了。許流年不是年輕氣盛的小男生,他知道他們的結合會招來多少詬病和阻撓,只怕努力過後也未必會有好結局,不如讓她的幸福延續到顧瀟的身上,唾手可得的幸福,為何不要?
“你這個懦夫!”倪裳死死地盯著許流年,忍不住罵他:“蘇然沒有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是她的造化,既然你甘願放棄,我就祝你永生永世得不到幸福!”
倪裳知道蘇然對許流年有多少的痛心和無奈,一年一年的過去,所有的喜歡和愛都熬成了苦藥,離甘甜越來越遠,幸福也漸漸遙不可及。不知道這兩個人,還有多少時光好等。
看著倪裳氣憤離去的背影,許流年一個人更加的放肆的招搖他的傷心,今天是他一生最後的放縱,明天開始,許流年就是一個心無掛礙的人。許流年拼命為自己找著藉口,把自己所有的不捨和傷心淹沒在酒杯裡。
許世鈞坐在辦公室,手中拿著那份剛剛印製成本的雜誌,封面是高貴端莊的倪裳,“許諾”兩個字大大的印在旁邊,宣示著她的身份和地位。
毋庸置疑,倪裳是出色的,她的出現,為世罡賺足了名譽和財富。可是,倪裳決不答應以聯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