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嘲諷道:“宮中什麼酒沒有?想喝酒還需出宮?對呀,朕想起來了,這宮中什麼酒都有,但獨獨沒有花酒可喝。”
我解釋道:“臣妾未做任何對不起陛下的事。”
皇帝挑眉道:“是嗎?”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聞到了他身上極大的酒味,便將酒壺拿到了他手夠不著的地方,用衣袖輕輕地替他拭去他額間的汗,柔聲道:“陛下喝醉了,讓臣妾侍奉陛下早些就寢吧。”
他開啟了我的手,大聲道:“朕沒醉。”
“陛下醉了,醉酒之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言罷,皇帝狠狠地推開了我,我連退幾步方才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他站起了身,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他的雙眼中滿布著的醉意和慾望,讓他變得就像是一隻餓狼,而我則是被選中的可口獵物。
他每走兩步,便問出了一句話。
“皇后找他,是因為他比朕年輕?”
“是因為他比朕善解人意?”
“還是因為他會叫你小姐,而朕不會!”
三句話後,他到了我的身前,力道極重地用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他沉聲逼問道:“回答朕。”
“臣妾……”
還未待我解釋,他便霸道地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舌頭強硬地撬開了我的貝齒,極不講理地在唇舌間攻城略地,我也從初時的抗拒到逐步配合,努力習慣我從未見過的蠻橫,本無處安放的雙手也慢慢地放在了他的背上。
豈料情到最濃時,他竟狠狠地咬破了我的唇,一股血腥味頓時蔓延開來,吃痛之下,我一把推開了他,直呼他名諱道:“楚弈,你瘋了。”
他用食指輕輕地擦了擦他的唇,勾起了一抹邪笑,又走了上前,道:“朕沒瘋,這不正是皇后七年來一直想要的嗎?”
他的這副模樣讓我的心莫名跳快了半拍,但我的面上仍冷道:“你醉了,我不同你計較。”
他未理會我的話,而是伸手主動地撫上了我的臉,稱讚道:“皇后確實是絕色。”
我不喜歡他那看我就如同在看貨物的眼神,便欲拿開他放在我臉上的手,誰知下一瞬,他居然出手如風,點了我的穴。
穴被點後,我無法動彈,只得身子一軟倒在了他的懷中,怒道:“放開。”
接著他又點了我的啞穴。
隨即他將我攔腰抱起,走到了床邊,掀開了明黃色的帷帳,把我重重地扔到了床上,好在床軟被厚,我也不覺多痛。
他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得逞地冷笑道:“皇后不是很喜歡點朕的穴嗎?朕今日也讓你嚐嚐被人點穴是什麼滋味。喜歡嗎?舒服嗎?有意思嗎?”
我無法回答,只能看他脫靴上床,爬到了我身上,粗魯地解著我的衣衫,待他實在解不下來時,竟直接將衣衫撕裂開來,賭氣似的扔在了一旁。
隨後他不再開口,因為他的吻已如疾風驟雨般落滿了我的身子,他的手已如一支火把點燃了我心中的烈火。
萬事俱備,東風起。
藉著風力,我同他一道扶搖直上,羽化成仙。
如果我能開口,我會回答他方才的那個問題。
答案是我喜歡。
因為這是他七年來第一次主動,哪怕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喝醉了酒,哪怕如今的他神志不清,可我卻甘之如飴。
在過往的七年裡,他從未主動過一次,龍床之上的他總是習慣呆呆地躺著發神,讓努力耕耘的我不禁覺得自己正對他施加什麼大刑。
偶爾有幾回他到了上面,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巴不得能早點完事,早點睡覺。
當再多的補救也無濟於事後,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這樣的雲雨,毫無情意,毫無配合,就連僅有的一點快樂都被例行公事的無味給沖淡了。
我從未想過新婚之夜的錯誤竟會影響到我們夫妻整整七年的床笫生活。
到了如今,我也不再奢望在此事上還會有什麼轉機,興許只有殺他或是被殺才能讓我從這無休的折磨中解脫。
可今夜的他卻讓我看見了一絲曙光,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所以我喜歡,我從未如此喜歡過。
我的身子雖無法動彈,可我的心早已伴隨著他的動作,共享這極致之樂。
當賓士的駿馬到達極樂之海後,他伏倒在了我的身上,粗喘著氣,同我一道品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