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
我越聽怒意越盛,手已握成了拳,指甲近乎陷入了肉裡,面上仍平靜道:“陛下用了多少?”
“陛……陛下全用了。”
“退下!”
伍好不敢看我臉色,連忙攜著殿中的宮人一同退了下去。
待殿中只剩下我二人後,我才冷笑道:“臣妾想問問陛下,你還要不要自己的身子了?”
皇帝臉紅得就跟被火烤過似的,輕聲道:“要。”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妄圖把我的手拉過來,我見後毫不領情,“啪”地一聲狠狠地把他的手開啟。
他趕忙抽回了手,委屈到了極點,抬眼道:“疼。”
“不疼,陛下怎麼知道自己的錯?”
“朕,朕這麼做只是想讓皇后在那個的時候能滿意。”
“臣妾何時對陛下不滿意過?”
皇帝忽然來了底氣,道:“你前日明明說,朕不行。”
我自知理虧,仍冷道:“床笫間的話怎能當真?”
他目露傷感,低著頭,輕咬了下唇,道:“可我當真了。”
我記得以前楚宓曾對我說過,男人最是看重他們的寶貝,都聽不得那話,更何況他早不是七年前的廚子,而是皇帝。這七年裡誰見了他不是俯首稱臣,誰敢在他面前說些逆他意,有損他龍威的話,如今的他自是更聽不得那話。
他雖沒同我計較太多,但心底定不是滋味。
想到此,我面色緩和了幾分,牽起了他方才被我打了的手,發覺他的手已紅了一片,我又悔又心疼道:“我傳御醫來替你瞧瞧。”
皇帝攔道:“御醫不是剛走嗎?況且我這連傷都算不上,哪兒值得再勞煩御醫跑一趟?”
“可你不是說疼嗎?”
他想了片刻,抬眼懇求道:“替我吹吹,吹一吹就不痛了。”
我牽過了他紅著的手,拿到了嘴邊,對著輕吹了好一會兒,見他手背上的紅漸漸消散,才問道:“好些了嗎?”
他笑道:“好多了。”
我輕哼了一聲,便欲放開他的手,他又眨巴著眼睛,求道:“其實還有些疼,再吹一會兒吧。”
我被他這套裝可憐的模樣吃得死死的,沒了法子,只得又替他輕吹起來。只不過這回我不似方才那般認真,我一邊替他輕吹著,一邊打量起了龍案。
龍案上有硃筆,有筆架,有硯臺,還有成堆的摺子,有一本摺子正平攤著,我發覺那平攤的摺子下似乎藏著本什麼東西,便多留了份心。
皇帝見我眼睛一直盯著平攤著的那本摺子,連忙喚了一聲“皇后”,似想要喚回我的注意。他不喚還好,這一喚,更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
我立刻伸手掀開了摺子,皇帝出手欲攔我,被我另一隻手給制住了。
摺子被掀開後,只見下面放著一本嶄新的話本子,話本子的封皮上寫著這樣幾個大字。
“霸道帝王的嬌廚娘。”
我將這幾個字念出來後,微笑著看向了皇帝,此刻的皇帝神情窘迫,慌忙解釋道:“這……這不是朕的。”
“除了陛下,這宮裡頭誰還有膽子敢將東西放在這龍案上?”
說著我把龍案上的話本子拿在了手中,冷著臉地翻看了起來,翻了沒兩下,便知是個什麼故事,御膳房裡女扮男裝的御廚被皇帝看中,最後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皇后。
這故事一聽便覺俗套得很。
我雖從未看過此類書,但也略有耳聞,知曉這是少女們待字閨中時最愛看的閒書。
我記得雙雙的閨房中便藏了一箱子這樣的話本子,她入宮後,偶爾也會讓宮人從外面替她帶回幾本來,解解悶。
雙雙是女子,看此書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可皇帝這個大男人,思及此,我又假笑道:“臣妾本以為陛下日理萬機,沒料到陛下也有空當兒看這閒書,還是隻有少女們才會看的閒書。”
皇帝一聽“少女”二字,立刻爭辯道:“誰說這類閒書只有少女才能看,更何況朕也只是聽說這話本子裡面有幾篇不錯的菜譜,想學學看,才讓人帶回宮的。”
我眼中皆是不信,挑眉道:“是嗎?”
皇帝似也知他這謊話太過離譜,最後只得老實道:“其實朕看這個是為了……”
“為了什麼?”
他低頭,小聲道:“為了討好你。”
我聽後一愣。
“他們說女子就喜歡這話本子裡頭的男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