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地上,蛟血遍地,又腥又臭,卻不見蛟首。
虎雄想起,那蛟首已被他丟落湖底,告訴龍淵,風蘭自告奮勇,下湖去取。
龍淵將闢朱給她,風蘭取出囊外一躍入湖,不一刻便將蛟首,用寶劍挑了上來。
三人動手,龍淵用寶劍割肉取骨,虎雄抽筋,風蘭取。直忙到五更將近,方才弄完。風蘭與虎雄各將紫金珠,蛟筋洗滌乾淨,龍淵則忙著挖坑掩埋。霎時弄好一算,共得紫金珠三十六顆,蛟齒一百零八枚,筋九十八丈。
那紫金珠每顆大如龍眼,通體透明,作紫紅色,霞光流轉,中央皆有一孔,正好穿入較細的蛟筋,蛟齒各長七寸,厚有五分,寬皆一寸,頭部尖銳鋒利。尾部呈橢圓形,通體純白,堅硬之極,雖丹血寶劍,削斷亦頗不易。
蛟筋粗如小指者,共有九十八丈,通體血紅,晶瑩透亮,乃紫金較的主筋,其餘的均未剝取,一起理入土中。
風蘭將這些分成三份,互分紫金珠一串十二顆,蛟齒三十六枚,蛟筋各的三十筋丈。三人各取一份收了,正欲離開,龍淵突然想起那蛟尾早已被他一劍砍下,當時忙著斬蛟,信手丟擲去老遠。這時想起,找著一看,只見那長尾約有二丈五尺,本來粗如小臂,此時大約是血液流出,已然縮成八九分粗。
尾中無骨,全是絞筋構成,堅韌柔軟之極。皮呈紫金色,上面遍佈細鱗。
龍淵執在手中,只覺分量不輕不重,十分稱手,略一擺動,勁風呼呼,威風八面,不由得心生喜愛。
風蘭瞥見他愛不遺手的樣子,忙道:“龍哥哥,你的寶劍太利,不宜長用,我看這鞭你留著吧。再說我和虎哥,都不善使鞭,要了也是廢物,不如你留著使用呢!”
虎雄心中不願,面上可不得不慷慨一番,也道:“龍兄若會使鞭,就留下自用好了”
他這言中之意,是說你若不會用,留有何用,倒不如給我作條腰帶。
龍淵可不知虎雄這弦外之音,見兩人這麼說,便道了聲謝,欣然收下。
虎雄賣弄口才,弄巧成拙,心中雖恨,卻不便反悔。
三人找著船隻,入湖划向對岸,不一刻到了岸邊,上岸回店。
此際,天色已然微明,三人折騰一夜,各有收穫,越屋回房,那裡再睡得著。
尤其是虎雄,心中充滿了喜、恨、悔、疑的各種情緒,前思後想,總覺得龍淵對他不起。
他躺在床上,猶疑不定,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龍淵所言,找地面壁潛修。
他覺得近來風蘭漸漸的變了,她似乎對醜陋的龍淵有了感情,如此若自己悄然離開,豈不是放棄機會,令龍淵乘隙坐成嗎?
因此,虎雄舉棋難定,他想:“我該單獨找蘭妹妹談談,若是她願意陪我去清修更好,否則,最少也得讓她自己證實,是否還愛看我!”
對於龍淵,由於斬蛟所施武學,虎雄又有了一番新的判斷,他覺得,目前自己的功夫,雖已大進,但因為所學有限,目前尚不能與龍淵抗衡。
故此虎雄想騙取龍淵的古藉之心,更形堅定,他認為非如此不足以稱霸武林。
至於風蘭此時靜坐在房中,也有想著心事。
她想到龍淵的謙沖仁厚,也想到虎雄的自私自利。她由於今晚的一切,發現虎雄並非真個愛她。
虎雄平日的表現,只不過惑於她的美色,但臨到緊要利害關頭,虎雄便充分顯露了本性,只顧他自己的利益。連什麼都忘卻了。
像這種人,若真個與他要好,嫁給了他,日後年老色衰,豈非要被他打入冷宮。
而龍淵呢?此際無論他對自己有無愛憐之心,卻竟能這般慷慨地,將整個載難逢的靈藥,人人慾爭的至寶讓予自己。這種偉大的精神,豈是常人可及。
因此,風蘭滿心的柔情,更拋向龍淵,她決定,無論龍淵現在愛不愛自己,她都是要設法爭取。
她一定要獲得龍淵的愛,同時也決以全力去愛他,她並不介意龍淵的黃臉黑疤,相反的,她認為這正是龍淵應有的特徵。
她想:“這正是上天為我所設的保護色,否則若龍哥哥也像虎雄一樣俊美,一樣使人樂於親近,則豈不要令天下女人傾倒,而顯不出自己的慧眼識人了呢!”
“所以……”她又想道:“我應該表現得更積極些,我要佔住他整個的心身,如今,我不必再顧虎雄了,他不值得我愛,他也不配愛我或是任何女人。我要龍哥哥從我這裡得到安慰與滿足,同時我也將以他為我的驕傲,因為,我得到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