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一目十行,片刻間閱覽全文,不由對魯智的才智,大大佩服,他合起冊子,恭敬的送還魯智,道:“魯兄大才,龍某今日始知,真是可憾可喜,從今而後,龍某願以所有財物,呈交魯兄,隨意運用,同時若有須用龍某之處,赴湯蹈火,決不敢辭……”
魯智見他這般說法,頓時雙手連搖,道:“公子,公子,你這麼看得起我魯智,魯智不勝感謝,但若說要我魯智,全權處理,卻是萬萬不可!”
風蘭雖覺得魯智這主意確實不錯,但卻不贊成龍淵所言,將一切都交給他去處理!不過,她沒有說出來,倒是笑面跛丐,卻已代她表示出來!他道:“賢侄不可!此等事老化子等,都已商量過了,魯智雖則設想周全,但指揮大局,創此大業,卻非有過人的功力與智力不可,皆因,目下不僅是錢財一事,其他的收復教化,盡皆是缺一不可的條件,否則,錢財雖多,只能引起奸人垂涎與打劫,不僅不能成功,反而會送掉性命,因此,我老化子想來想去,除了賢侄你,再無第二人堪能應此重任。”
老化子還沒說完,風蘭已然應聲附合道:“對,我覺得這事非得龍哥哥親自出馬,不能見功……”
魯智亦道:“龍公子功力蓋世,機敏超人,加之宅心仁厚,心地慈善,正足以應此重任,魯智我處處自慚弗如,相差遠甚,雖能出點主意,卻也掛一漏萬,公子你……”
龍淵被他們這麼一捧,只窘得那一張經過化裝成黃皮瓜瘦的臉上,漲起了紅霞。
他“哎哎”的直搓手,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才道:“龍某才德鮮薄,怎能當此過贊,本來這也是龍某本份,不應推託,但龍某家有長上,均已年邁,須龍某稍進人子之道,龍某此次北上,也便是為了省親,這如何能羈留在外,讓堂上掛心呢……?”
此言一出,風蘭想起了他的家事,與自己的婚事,頓時閉起嘴來,不再言語。
笑面跛丐和賽仲連魯智,對龍淵身世,均不清楚,聞言第一個笑面跛丐,忍不住詢問龍淵:“家住那裡?”
龍淵便也不再隱瞞,於是便一五一十,將自己的家事,一一告訴二人!
笑面跛丐與魯智二人,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其中尚有這麼多曲折!
按理說父母在堂,子女事親,豈能遠遊?何況龍淵他九房一子,堂上九位老人,年事老邁又非武林中人,這豈能勉強他擔此重任,冒此風險呢?
但魯智仍有他的看法,他略一沉思,道:“龍公子身世奇特,大出魯智意料,不過這一來,公子正可繼承先人的餘明,以本來面目,出而經商,在各地設行立棧,既可駕輕就熟,暫啟用老一輩所用忠誠夥友,又可不致啟人疑惑,將來若須安插什麼人,只要是公子一隻命令即可!”
笑面跛丐與風蘭均不由撫掌稱善,即連龍淵本人,亦覺得此法可行!
須知,龍淵的伯父行中,有數人過去均在各地主持經商,如今雖已收手,但對往年經營的行業,仍是十分熟悉!
故而若是要重整旗鼓,重操舊業,雖則他伯父不能親自出馬,但若作幕後的參謀指揮,則必然十分在行!
寒仲連魯智瞥見龍淵沉思不語,心知這番說詞,已然打動了他,如今眼看為山九仞,豈能功虧一簣?連忙又接著道:“至於各業的安全,則不妨由在下與笑面前輩負責,聯絡各地的鏢行,加以託保,同時更進一步,收合志同道合之士,行俠江湖,凡經收復的毛賊,只要非十惡不赦之徒,只要他有心向善,立志學好,便可為他設法,推行給公子,將之安插在各地行號之中,若有大事,須要勞動公子大駕,則憑公子這一手天衣無縫的化裝妙術,又豈懼被人識得真正面目?”
笑面跛丐忍不住大聲贊好,敞開破鑼也似的嗓門,道:“對,對,魯智你這一方法,當真是再妙不過,老化子不但贊成,有生之年,也必然大力支援,誓為此一宏願努力奮鬥,以求略為補償,當年的心狠手辣!”
風蘭亦大為興奮,嬌聲叫道:“魯大俠這計劃當真是面面俱到,婆婆若是在此,亦必贊同,我看龍哥哥你就答應了吧!”
龍淵早已深思有頃,聞言抬起頭來,掃視三人,慨然正容,道:“既然魯兄設想如此周到,龍某若再推託,亦顯得太過矯情,不過經商一事,龍某素無經驗,如何作法,除依魯兄所計,尚須回家請示……”
說著,語氣一頓,又道:“龍某近來,心靈之中,屢現驚兆,心懸家中堂上的安險,不能在此多待,故敢請笑面前輩,先去蕪湖一帶,與慧姐姐會合,相機助她報了師仇,另外魯兄,亦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