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眼的紫砂酒壺,倒讓她有些疑惑:潛伏在後宮幾個月,也未聽聞有哪幾個王孫公子有如此癖好?
巫沫不做多想,恭敬垂首,身子有些微抖道:“奴婢不知公子在此,若有冒犯還請公子饒了奴婢大不敬之罪!”
她掌心柔弱的倉鼠似乎也感知危險靠近一般,瑟縮成團,顫慄不已毛絨身子傳在她的掌心,酥癢難耐。
“無妨無妨不知這位宮女是哪個宮中的?”溫鬱白灌了一口酒,腳步略微蹣跚著步步逼近於她。
巫沫腳步不自覺有些想要後退,話語更顯慌張膽怯,“奴婢,奴婢只是司苑房的小宮女,不勞公子掛心,如無要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這個陌生男子表面看起來朗逸懶散,實則周身氣勢咄咄逼人,沒有殺氣卻無形中給她窒息的壓迫感!
“唔,那你去罷。”
溫鬱白逼近她的腳步走至了一半,突的,卻又轉而走向了殞泉宮,而他的步履也在眨眼間卻變得穩重輕快起來,似乎,剛才那樣的逼迫殺氣並不是從這樣的一個病弱人兒身上散發的!
她沒有多作遲疑,踉蹌著轉身走向了石階永巷,雙眸一寒,勉強用內力將喉間湧起的一股腥甜壓下!
這個男人,不簡單!
※※
金爐香燼漏聲殘,剪剪輕風陣陣寒。
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
※
不多時,回到玥宮已是亥時三刻。
巫沫剛一踏進玥宮宮門,就瞧見玲兒不斷在宮門徘徊。
玲兒隨即也看見了她,便立即飛步朝她而去,小手緊更是緊緊的拽起了她的袖角,眼含水霧道:“姐姐你可回來了,娘娘她。”
巫沫一愣,當即反手捏住了玲兒雙手,急切問道:“娘娘怎麼了?”
她的心,就像被誰揪緊了一樣!
玲兒一抹淚花,破涕而笑,“娘娘醒了,只是只是你看。”
殿門被玲兒無聲推開一角,兩人透過門縫這才看見那抹佇立在窗前的紫色剪影。
遠遠一瞧,見玥夕手心靜靜躺著些許粉白花朵,看模樣,應該是杏花,而他,卻眼簾低垂,薄唇微抿,那一段傾瀉在他背上的黑玉髮絲,竟顯得落寂非常。
立時,巫沫將門掩上,嘴角彎起一抹淡然,道:“沒事,你快些去將我熬了一晚的血燕百合粥端來。”
玲兒頷首而去,雀躍蹦跳間,她腰上的那一縷銀絲穿的銅鈴,只在丁玲作響。
玥夕不知望著窗外痴愣了多久,當肩上被綿軟物碰觸時,他才恍然醒悟。
但,他依舊緊抿蒼白唇瓣,顯然,並沒有回頭之意。
巫沫雙手將溫軟的白色披風披在他單薄的肩上,淡淡道:“娘娘可是在等魅影?”
玥夕依舊無話,靜靜佇立在窗前好似一座雕像,面無表情,往日的媚光四射早已暗淡無光。
巫沫並沒有多做躊躇,自顧強行將他按回床畔,見他並無反抗之意,如斷線木偶失了魂一樣,她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玲兒進來將梨花雕木的朱漆托盤放置在了桌上,隨即,她朝巫沫一笑,便悄然退下,再將門掩好。
巫沫拿起玉白瓷碗,舀了些碗中白軟瑩潤的稀粥,對著匙上的白粥輕忽冷風后,便遞至了他的唇邊,莞爾笑道:“倘若娘娘能將碗中白粥吃盡,那奴婢便將連娘娘的魅影也不曾查出容姑姑的逝因真相告知,如何?”
小東西,敢跟我鬥
更新時間:2013…5…24 21:45:30 本章字數:2327
巫沫拿起玉白瓷碗,舀了些碗中白軟瑩潤的稀粥,對著匙上的白粥輕忽冷風后,便遞至了他的唇邊,莞爾笑道:“倘若娘娘能將碗中白粥吃盡,那奴婢便將連娘娘的魅影也不曾查出容姑姑的逝因真相告知,如何?”
玥夕聞言,一雙若水寒潭的清澈眸中的迷霧悄然散去,他有些驚訝道:“果真你知曉?!究竟是”。
沒想,他話到一半,雙唇卻被溫軟食物堵住了唇,入口的是一陣清香與絲甜。
巫沫放好碗匙,伸手用鑷子捏起青花瓷罐中的小塊薰香,扔進了香爐中,不到片刻,縷縷白煙便悄然而升。
隨後,她掏出了袖中的一塊淡綠色絲帛,素指不緩不慢的將絲帛一層層剝了開來。
黝黑石塊映入兩人眼簾,那晃眼的銀光引起玥夕的注意。
他頗覺眼熟,這些銀針看起來,好像在哪裡見過?
瞧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