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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無理取鬧的讓你把心全部給我,臣妾只是想,若是能在你的心裡佔據一部分,就好了。”

是的,哪怕,只有一小部分,她也會覺得,甘之如飴。

姬冥夜笑了笑,攔腰便抱起了她,徑直走向了香閣。

亥時三刻,蕪桐殿內。

迎著風,絲蕪執著藍玉簫,佇立在樓臺前,思緒好似有些飄渺。

待聽到了有人踩踏樓梯的聲音,她有些僵硬的嘴角,才揚起了弧度。

若兒急忙提著裙襬走了上去,瞧見了熟悉的身影,才嘻嘻笑道:“主子真是料事如神,現下的夕貴妃和菊貴妃可真是掐的厲害呢,王上在玥宮停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火急火燎的去了靈菊宮呢!”

絲蕪瞭然的淡淡一笑,“是麼,小菊花真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這麼急著想要快點扳倒本宮,呵。”

若兒偏了偏頭,“娘娘不怕嗎?若是她真的拿到了南部江山和玉璽”。

絲蕪挑了挑眉,反問道:“怕?本宮為何怕她,你以為,沒了她,姬冥夜就真的拿南轅國沒辦法了?那麼大的肥肉,你以為她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南轅國公主真的吃得下?呵,除非”。

“除非什麼?”若兒好奇的問道。

絲蕪不語,將食指輕放在了唇上,噓了一聲。

若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主子不說,她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顯然,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絲蕪漫不經心的執起玉簫,奏一首忘情之曲。

當哀慼之樂飄在她耳畔時,更滑進了她心底的湖泊中。

曾經所有的情動,曾經所有的感動,就讓這所有的曾經,都隨著這心湖上的漣漪中,蕩去。

明日,即是新的開始,也是死的結束。

※※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翌日未時。

八月十五中秋夜,這一日不僅是每家每戶的節日,更成了為國而歡騰的喜日,無外乎別的,只因今日邶姬後宮,終於有了東宮主位,不僅如此,王后的繼位,更昭示著天下,西北兩國正式融為一體。

王宮上下已是忙得不亦樂乎,所有的宮娥太監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邶姬王宮本是一幢以純白為主體的建築,現下當逢喜事,便四處張燈結綵,除卻純白便是那刺眼的紅色,每人都瞧著十分喜慶。可偏生許多人,並不喜此色。

菊貴妃近日又蒙恩寵,自是容光煥發,即使今日不是她上位,她卻依舊光彩照人,豔麗四射。

也許在外人眼裡,她是大度得體,可,也只有有心人明白,她是想與王后一爭高低。

這個有心人,就比如現在這位正搖著宮扇姿態風流的男子。

不是南宮洛,又會是誰?

菊貴妃眼見靠山來了,便早早下了玉攆在宮門前守候,見了許久幾年未見之人,心情難免雀躍甚好。

瞧著南宮洛朝著自己張開雙臂的走來,她再也禁不住心中的澎湃與感慨,立馬就小跑著撲在了他的懷裡。

多年的怨恨,多年的委屈,看到這個最疼愛自己的哥哥時,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淚水,“哥哥”。

往日兩國交好,南宮洛偶爾也來瞧她,只是雛菊為了不讓後宮流言,都是避而不見的以書信往來,卻不想這一次,兩人能這般正大光明的見面,卻全託了那個女人的福。

該笑,還是該自嘲?

南宮洛只得搖了搖頭,臉上早已沒有了以往長掛的風流笑靨。

他垂了眼,掩去了眼底的憤怒和心疼,只得伸手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道:“雛菊,你受苦了。”

她窩在他肩上的小腦袋只是搖了搖,“不,雛菊不苦,哥哥就莫要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子,倒是東塍國”。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陣車軲轆和馬蹄的響聲打斷。

兩個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輛用八匹上等白馬所牽動的流銀馬車駛進了甬道。

車簷四角都掛著一串串透明的琉璃鈴鐺,隨著馬車的行駛,自是叮噹的響個不停。

有這樣大手筆的去造這樣一輛馬車,除了四國之中最富有的東塍國之外,還會有誰?

馬車終於停在了宮道前。

待馬車的侍從都蹲在了地上給車內主子當墊腳石時,車內的人這才緩緩下了來。

或許,這個世間會有許多人都會知道驚為天人四個形容詞,但要說見著,還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