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胸前旋轉的六瓣桃花揮灑出無數利如鋒刃的花瓣,頓時就將冥焰圍得水洩不通!
蕪邪縱身一躍便落在了臉色有些蒼白的笑傾歌身側,“歌哥,那兩個跟屁蟲就交給你了。”
笑傾歌澈如藍海的雙眸一顫,“邪兒,你莫要鬧下去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如何嗎,那開天闢地定下來的生死契闊豈能容你胡來?!”
蕪邪垂眸,薄唇掠起一抹狂妄的弧度,“歌哥是最瞭解最縱容我的,那你應該知道,我修羅王豈是一個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個破詛咒所束縛的女人?再者,詛咒不破,桑雪就會死,我寧可讓自己死,寧可讓他心死,也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
傾歌藍眸一痛,“邪兒你太傻了,你犧牲了那麼多,連最愛的人都不敢去愛,早知你這麼痛苦,當初我就不該用引魂曲將你”。
蕪邪擺手打斷他,潑墨的雙眸定定的鎖著他那一汪似同多雲藍空的雙眸,咬了咬唇,半稍,緩緩輕啟豔唇,“對不起歌哥,我的自私讓你犧牲的太多太多了,不管這次我能否成功,我都希望,希望你快些把我忘了!”
語休,不等傾歌如何反應,她已是毅然絕情的轉身一躍,跳下了露臺。
待她雙足落地時,轉瞬,她的臉上又恢復了一片囂張色彩,瞅著鳳棲梧輕鄙的看著自己,便一臉如沐春風的對她笑道:“火神之女?有意思,相傳六味真火可以銷融世間萬物,我今日可還真不能錯過這個領教的機會了。”
鳳棲梧美目鄙夷,“呵,你這女人真是有夠狂的,這六味真火可是連世間最硬的血屍都能融化,更別說你這可憐的血肉之軀了!”
蕪邪吹了吹指尖,如同觀賞動物的眼神睨了鳳棲梧一眼,“再狂也是狂比不過上仙不是?不過,要輪到可憐一詞,似乎上仙才最可憐吧?唐唐鳳仙悲催到以一個凡人小女孩做威脅不說,就連你的同道都不幫你,嘖,這可憐一詞都不足以形容了,還是可悲更像是為上仙量身定做的呢。”
說罷,她面帶感激涕零之色的看向了西廂露臺上的兩位。
“你!”鳳棲梧氣得一雙丹鳳給活活瞪得像極了一雙杏仁眼,不過,她還是順著蕪邪的視線,這才才看清了西廂上的兩位。
白羽本來臉色就有些難看,如今在孱弱的本質上更添了幾分灰白,看向厥隱的眼神更多了澀楚,“厥,你剛才也太魯莽了”。
厥隱垂首看著自己手中的雷雲劍,疑惑啟唇道:“我也不知怎的,不自覺的就”。
鳳棲梧本來似有滔天/怒火的臉瞬間好像被冰給融化了去,看著兩位一剛一柔的美男,流火攢動的鳳目融成了一泓秋水,嗔怪道:“不想是羽哥哥和隱哥哥來了!”
白羽艱難的抿唇一笑,語帶些許訓誡之意道:“鳳丫頭如今越發有變成瘋丫頭的趨勢了,不好好聽你父親的話,跑到這裡來作什麼亂子?”
鳳棲梧一跺腳,撅起小嘴剜他一眼,“哥哥莫要胡說!鳳兒可是為了仙妖兩界結盟才甘願來這破敗之地的!”
厥隱詫異的與白羽相視一眼,白羽也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鳳棲梧,“鳳兒才是胡說,自古以來,仙妖勢不兩立,你這小丫頭如何有那等能力能讓兩界冰釋前嫌?”
鳳棲梧有些生氣的看著兩人,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有別的涵義,一張妍麗的容顏上竟布上了一層酡紅煙霞,小嘴也不知是羞赧還是不能啟齒,咬著半刻的唇,才訥訥道:“父親已經答應鳳兒與月淺的婚事了,所,所以兩界結盟那是一定的”。
“什麼?!”白羽與厥隱異口同聲道。
鳳棲梧又跺了跺玉足,絞著手指,羞怯不已,“兩位哥哥何須這般震驚,我本就與月淺有了肌膚之親,他自是要對我負責的嘛!”
然,就在還沒跑完的看客聽了這一番話,又是撥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你這賤女人胡說八道什麼!竟然敢當著本宮的面說君上對你有意,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什麼?!”鳳棲梧聽了這惡言,頓時就惡狠狠的看向了被妖煞扶起的那個假冒梨妃,輕蔑道:“比起下賤誰能跟你這個冒牌貨相提並論?明明被拆穿了那張令人作嘔的面具,居然還敢在這裡信誓旦旦的胡言亂語,本仙看你真是想當下作的寵姬想瘋了吧?!”
梨鳶氣得又大吐一口鮮血,指著鳳棲梧,沙啞的聲音極其陰森可怖,道:“待我回了君上,定要把你的雞毛全部拔光,用來做霓裳大衣穿!”
鳳棲梧氣急,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想給梨鳶一巴掌,不料手腕卻被妖煞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