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曾想,他現在居然也插足了朝綱,如你所言,他居然會設立高層結界,看來,他的身份,有待估榷。”
香魂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其實,想要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是沒有辦法,比如,您心愛的夕貴妃,再比如,您視為珍寶的王后。”
姬冥夜蹙了眉,冷哼一聲,一揮手,便將香魂化成了一縷緋煙。
待煙霧在空中徘徊了片刻後,便消散了去。
小喜子站在門外道:“王上,南宮太子求見。”
聞言,姬冥夜收起了臉上怒容,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然,“讓他進來。”
不多時,南宮洛便踱步進了來。
姬冥夜看他臉色發青,眸子有著明顯的殺氣,故而問道:“南宮兄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覺得孤招待不周?”
南宮洛深吸了一口氣,不到片刻,臉色便恢復了一派風流,“冥夜這是說笑了,這裡雖然屬於北洲,但凡是該有的都是應有盡有,就連這裡送來侍寢的美人都是來自各國頂尖的,何以招待不周一說?”
姬冥夜哈哈一笑,“那南宮兄此番來,定是與我敘舊的。”
南宮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性的仰躺在了一把藤椅上,“冥夜兄明明有許多問題想要問,既然四洲定局已經如此,我覺得,冥夜兄與我也無須藏著掖著了。”
冥夜一擊掌,“好!咱明人不說暗話,孤現在很是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南宮洛一挑眉,“我以為你看到碧落劍就應該知道了,魔尊。”
冥夜眸中的冷意更甚,“傳言冥王座下有三魂使者和七魄魅者,三魂使者更是冥王的得力膀臂,不,嚴格來說,勾魂使者、攝魂使者以及引魂使者中,只有勾魂和攝魂是屬於他的左膀右臂,而最為神秘的引魂使者,便是他的頭腦智囊,而你,正是攝魂。”
南宮洛拍手稱好,“魔尊果然心思縝密,分析的這麼面面俱到,看來,你早懷疑我了,想來,我的演技在你面前,真是獻醜的很。”
對他這般的調侃,姬冥夜面無表情道:“在快活城的時候,本尊就已經懷疑你的身份不一般了,只不過,比起你這番恭維的話,本尊更覺得冥王才是謀中高手,一個香魂在明,一個南宮在暗,好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南宮呵了一聲,“本使知道尊上心裡不爽快,不過,尊上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為情所困的女人,通常利用價值都會大大折扣。”
姬冥夜不置可否,心裡卻暗想,冥王處心積慮,而且為人防備如此之深,竟然連自己一手栽培的勾魂使者香魂都不信任,若要真的與他為敵,不知,會如何?
“那麼,使者將冥界聖器給絲蕪這個凡人,又是為何?”
南宮洛起了身,故作神秘道:“這是主子的密令,請恕本使不便相告,不過,為了表示合作誠意,今日我帶來了你最想知道的一個訊息。”
冥夜雙眼一亮,為了掩飾激動,聲音才迫的更加低沉,“你知道真正的月淺是誰了,對不對!”
南宮洛瞧他有些亢奮,不免打趣道:“早知冥夜兄有這愛好,本以為魔界尊主高傲不可一世,卻痴情的為了一個凡人甘願屈尊在人界玩弄權術不肯離去,只為求得精魄讓冥王將他起死回生,卻想不到,魔尊居然還如此多情,竟也會對風靡六界一身豔骨的妖君而勞心費神。”
姬冥夜哼了一聲,臉色很是難看,“本尊找他出來不過是為一雪前恥,何來多情一說?”
南宮洛帶著揶揄意味的勉強點了點頭,陡然,又神色肅穆的對他說道:“不管尊上是多情還是要滅情,本使都得提醒一句,既與冥王定下血契,那麼,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聽他帶著不少威脅意味的說,姬冥夜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不過,不快歸不快,他心裡還是清明的很,血契一旦成立,如果有一方違約,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也是他為何一直忌憚冥王的原因,冥王一直都是六界的中立派,既不倒戈仙神兩界,也沒有相向妖魔兩界,它就是一個獨立且特別的個體。
只因它掌控了六界所有生物的生死!
想罷,冥夜扯唇道:“既然如此,就請使者將計劃一一道來。”
南宮見他吃癟,陰鬱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撣了撣袍上未有的塵埃,他笑靨不羈的湊近了姬冥夜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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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寂寞誰為主。寒食心情愁幾許。
前身清澹似梅妝,遙夜依微留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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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梨雪苑出來,絲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