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苟延殘喘的鬼怪一個意念間,灰飛煙滅,或是,永世不得超生。
更遑論,執掌滅魂斬的那個神,是何其的殘暴,何其的嗜血,何其的冷戾。
高高在上的姬冥焰並未因為被萬鬼跪拜的恢弘氣勢而洋洋得意,反而他像是事不關己似的只是冷冷的盯著被他早已視為獵物的厥隱,嘴角牽起了一抹陰森的弧度,“將天界踏平,踩入地獄!”
一句話引起萬鬼轟動,直舉臂高喊著一句鬼神踏天,莫敢不從!
如此震天動地的聲勢早已將各界使者嚇得魂飛魄散,有些本事伶俐的,早已跪在了地上對姬冥焰俯首稱臣了,畢竟,眼前這個局勢的輸贏,已經太明顯了。
鬼神數不盡的千萬鬼兵再加魔帝麾下的百萬魔軍,呵,縱然它天界也有百萬天兵天將,可結果,依然顯而易見,輸贏根本毫無懸念。
一個魔尊就足夠令人頭疼,現在倒好了,魔帝又成了有著深不可測的靈力神話的上古四神之一的鬼神,他們若是現在不趕緊繳械屈服,莫不是還要等他魔鬼軍踏平他們的境界不成?
這些使節被嚇壞了的確是情有可原的,大部分都是些咬文嚼字的,縱使有些修為高的,也是要被這樣的陣仗這樣的事實驚破了膽子,更遑論白羽和厥隱帶領的天兵天降也早已是個個臉色發了白。
唯獨依舊泰然自若的,除了正悠閒自在斜躺在玉椅上當看客的蕪邪,還會有誰?
姬冥夜翹著眉梢睨了她一眼,譏笑道:“還以為修羅王用盡一切辦法搬來的救兵會如何的厲害,卻不想還沒打就已經嚇破了膽子,呵,也難怪白羽上仙要用鬼兵來做衝鋒了,哎呀,這些天兵天將莫非真如傳聞那般,是些箇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
蕪邪朝著玉椅側畔站立的侍女招了招手,等侍女端著盤子恭敬的彎腰佇立在了她的面前,她雲淡風輕的執起了盤中的羊脂玉酒杯把玩在眼前,輕飄飄的天籟之音從她有些恢復了紅潤的薄唇中逸出,“魔尊這話倒是勾起了臣妃好奇,魔尊既然早已覺得天界不過都是一些酒囊飯袋,那為何,還遲遲不對天界動手呢?莫不是,魔炎軍也不過只是些外強中乾的擺設罷?”姬冥夜倒也未惱,反而意興闌珊的也端了一杯酒品了起來,視線有些犀利的瞧著她,“是與不是,用你的骷髏兵試試不就明白了?”
蕪邪抬了雙睫,含了溫和的微笑望著他,“魔尊的脾性還真是一點都未變呢,每次都是如此這般的明知故問,與你談話當真是累得慌,明明每次你早就成就了結局,卻還在這裝瘋賣傻,真是無趣。”
姬冥夜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恆古無波的漆黑雙瞳,“到底是誰在裝瘋賣傻,魔妃可是比誰都清楚,不是?”
蕪邪垂了眼睫,瞧著杯中的酒水泛起的淡淡細紋半刻,才抿了一小口,意猶未盡的神情,有幾分迷醉有幾分香豔,“魔尊都讓臣妃喝下黑魔血了,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畢竟,沒有誰比魔尊更清楚,沒有純種修羅血,是根本召喚不出骷髏兵的,嘖,難道這世間還有純種修羅血在逍遙法外不成?”
姬冥夜仰首大笑,“看來,果然什麼都逃不出你的心思吶!不過魔妃倒是也並未說錯,只要那兩個小東西也喝下黑魔血,又或是,徹底從這個世間消失,自然這修羅血就不會再有人擁有了,不是?”
蕪邪掩嘴笑了起來,“魔尊好大的自信呢,臣妃倒是真想瞧瞧,那個人,是否真的會對您言聽計從。”
姬冥夜好整以暇的捋著寬大的袖口,“他自然不會,可不代表,本尊的好弟弟瞧見了那兩個小東西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袒護你,還能忍著對你言聽計從的不會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蕪邪噙著笑,執起酒杯與他的酒杯輕輕一碰,“拭目以待。”
誠然,現在的局勢的確來了個大逆轉,所有的鬼兵鬼將早已在姬冥焰的指令下做了先鋒開始對天界的銀甲兵倒戈相向,魔炎軍只是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輕而易舉的將逃脫鬼爪下的銀甲兵斬殺。
估摸著不過片刻的光景,天界的銀甲兵就會被魔鬼之軍徹底蠶食殆盡了。
厥隱依舊執著的對姬冥焰發起攻擊,可顯然靈力消耗過大的他已經開始透支了,對姬冥焰的攻擊有些開始力不從心,身上已經出現了不大不小的傷痕。
可姬冥焰卻越戰越勇,精神奕奕興味盎然的模樣就像是在逗弄著一隻垂死掙扎的老鼠,“比起本帝,你更沒資格擁有她,你連最基本的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居然還敢在本帝的面前叫囂,真是可笑!”
終結篇——你不是隻愛她麼,為何還要為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