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他起了身,嘴角掛著愛憐的笑,俯身,在她額上的花瓣印記上,印下一吻。
不知是因為他的吻太過炙熱,還是因為靠近溫泉的關係,那曼珠沙華越發的紅豔起來,好似有鮮紅的血,滴進了那花瓣中一樣。
他一手穿過她的纖腰,輕輕一攬,便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箍在了懷側,然,不知何時,他身上的衣裳早已不知所蹤,露出的,只有他肌理分明的象牙白肌膚,當有落花調皮的想要落在他的身上時,竟無端的滑落而下,可想他的肌膚是多麼的幼嫩。
同時,當他將她摟進懷中的那一瞬,也不知怎的,她身上的衣裳好像活了一般,自顧的滑落到了地面,自是將她完美酮/體一絲不掛的展露而出。
他愛憐的擁緊了她,赤/裸的雙足踏著落花靠近了池畔邊緣,玉足便不假思索的盈盈落進水中。
嘩啦一聲,水花丁點也未漸起,反倒是這樣的落水之聲,極其美妙旖旎,令人為之一聞,都會無限神往。
水煙繚繞,水露沾溼了兩人的發,讓烏黑的髮絲沾染在彼此的凝脂玉肌上,更添了風情與媚色。
為了使得蕪邪的身子不會下陷水中去,水璃便從她的背後擁住了她,一手環在她浸入水裡的纖腰上,一手扣住她的下頜向後,能讓她的唇更好的靠近他。
不知是霧色稍濃,水璃的雙瞳好似有煙霧飄了進去,更顯飄渺如斯,“你這壞東西,還是與當年一般無二,對自己總是那般狠,狠到總是喜歡傷了自己的身子,如今至陽的九龍精魄和至陰的極寒之冰仍在你體內不得相溶,你的邪神之力又怎能使出呢。”
語頓,他長長吁了一口氣,不想,竟瞥見蕪邪如貝扇般的黑睫顫了顫,迫得那睫上的凝露轉了轉,波光流溢的只令人動盪心扉,更是令他有些心癢難耐。
心下一動,他嘴角浮了一絲無奈,唇,毫無預兆的再次落下,舌尖帶著無限的眷戀,溫柔的描摹著她唇瓣的線條,可,豈料只是這樣蜻蜓點水的觸感絲毫不能抒發半點壓抑太久的相思,情難自禁下,舌尖輕易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的只想擷取思念太久的味道。+
“唔”,蕪邪半睜半眯的雙睫突然顫了顫,嗓子裡發出一聲極其魅惑慵懶的聲音來。
剎那間,水璃美目一膛,舌頭很不是不願的很快縮了回去,可彼此糾葛在一起的銀絲,卻順著兩人的嘴角滑落了下來,真真是糜色非常。
瞧著蕪邪雙睫再一次的顫動,水璃有些懊惱的用著因為相吻而發紅的唇在她肩胛咬下,直到咬出血絲來,他才滿意的在她耳畔輕哼道:“你果真還是個壞東西。”
語落,他呵氣如蘭的抹開一絲笑意,隨著他舔舐嘴角血漬的撩撥動作,他的身形竟變得越來越透明,直至眨眼後,消失不見。
蕪邪吃力的眨了眨迷濛的雙眼,不料腳下一軟,她的身體突然下陷,溫熱的水頓時鋪天蓋地的席捲了她,將她整個徹底淹沒。
片刻的光景,薄霧繚繞的水面傳來砰的一聲響動,陡然間,水花四濺,連帶著半空縈繞不去的煙霧也被這些露珠給擊散了不少。
蕪邪雙手一抹臉上的水,腳下蹬了蹬,身子便靠近了池壁邊緣,她一手扒住了一顆嵌進了水池地面的水晶,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知道雙眼不再朦朧,她咳了咳,雙眼疑惑的掃視了周遭一圈,“這,是什麼地方?我什麼時候來了這裡?”
思索間,她雙眼眯起了危險的弧度。
這個地方太奇怪了,不是因為景色奇怪,而是因為,又是那股熟悉感湧了上來,偏偏,就是因為這股熟悉感,她心底竟莫名的對這個地方,竟然沒有產生一點反感,更別提她本該有的判斷力和危險意識。
若是之前,她只會覺得這熟悉感很詭異,可現在卻不同了,她開始覺得這股熟悉感很可怕,不,是非常可怕!
沒有任何靈力的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想要安然存活,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可偏偏,這莫名而來的熟悉感卻將她最後僅有的感知和判斷能力也殘酷的剝奪了去!
不得不說,對於接下來未知的一切,再不能準確判斷的她而言,只剩下了恐懼與忐忑。
沒有判斷能力就等於不能掌控現狀,也許就在下一刻,她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行!”蕪邪雙拳憤怒的一拍水面,激起千層水花,還有不少濺在了她赤/裸的肌膚上,凝成了顆顆露珠沾染在了她的嫩膚上,不願投回水下。
一向帷幄一切的她這是第一次嚐到了被動的感覺,於她本就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