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破了魔魅桎梏,當下很是囂張得意的朝著月淺撒嬌道:“月哥哥,那個女人就是今日在沁香閣欺負我的濺人,你快些給梧兒出氣嘛”。
月淺眼神閃爍,可看見蕪邪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裡時,雙眸便眯出滾滾殺氣,嘴角含著諷刺道:“梧兒可莫要衝動,那兩位一個是名震六界的修羅王,一個是已經衝破天劫的這一代魔帝呢。”
鳳棲梧見他為自己面露殺意,心下歡喜,嘴上便毫無顧忌的意味深長著哦了一聲,看向兩人的眼色十分輕鄙,“沒想道修羅王這麼快就勾搭上魔界了呢,不過說來也是可笑,堂堂修羅王竟被我這麼個柔弱的鳳仙傷成那樣,嘖嘖,真不知是徒有虛名,還是本來就靠著那張麵皮四處吹噓而名聲大噪?”
蕪邪起了身,神色淡然輕快的撣了撣衣角上未染的塵埃,瞳色冷涼,“鳳仙的確是個娉婷婀娜的柔弱美人,不過比起鳳仙之美鄙人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然怎的連六界翹楚的妖君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不說,還能因此打破開天闢地以來仙妖不兩立的規矩,能柔弱到這般,實在是令鄙人望塵莫及呢。”
聽著蕪邪的語氣沒了之前的狂妄氣焰,鳳棲梧一想到自己能令六界聞聲都懼怕的修羅王這般低聲下氣又這麼表揚自己,一時間,很是飄飄然。
可沒等她得意多久,又見月淺臉色大變,更看到蕪邪和冥焰笑的下作,便一回味蕪邪的話,才知自己上了當。
一想到自己被蕪邪那個濺人當作笑柄戲耍,鳳棲梧只覺心口一股怒火似要噴發而出,幾乎是想也不想,火魂鳳凰立即滑翔祭出,直朝那兩人攻去。
蕪邪指尖一抹嘴角殘餘的血絲,便煥然彎起一抹邪佞的弧度,傾身俯向冥焰耳畔,低語輕喃,“既然事已至此,今日想要罷休也是困難,只要別把那火雞玩死了,隨你怎麼處置。”
冥焰一聽火雞二字,當真覺得十分適合那鳳仙,便失聲笑道:“好,那你也要小心些,別讓他傷了心,還傷了身。”
見兩人吳儂軟語,月淺置在兩側的雙拳緊握的已經指骨發白。
鳳棲梧知曉月淺雖然溫柔,但性子一向是心高氣傲的,此番蕪邪這個濺人的話語難免有些傷了他的自尊,思及此,她真是越發討厭蕪邪,真巴不得立刻把她燒成了灰燼才解恨!
若不是她,她現在至於和月哥哥這般疏遠麼?
誠然,就在鳳棲梧想馭著火鳳乘勝追擊,不想纖腰卻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扣住,而這樣的感覺她自是再熟悉不過!
她心中極是歡喜的靠在了月淺肩頭,語氣頗有泫然欲泣之勢,“月哥哥,你是不是生梧兒氣了?”
月淺寵溺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會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他嘴裡說著甜言蜜語,可紫眸卻在有意無意的瞥向不遠處蕪邪的反應,見她恍若未見的模樣,心下更是氣惱,索性更在鳳棲梧的額上落下一枚香吻,“他們如此欺辱梧兒,我現在便去給你討個公道。”
鳳棲梧幾欲雀躍,可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吻,更是心如擂鼓,受寵若驚,心窩像被滿滿蜜汁溢滿,當即便乖巧的恩了一聲。
月淺留給鳳棲梧一記妖嬈萬千的笑靨,擋在了她的身前,袖手一揮,一把豎琴便橫空而立在了他的身前,紫眸帶著挑釁意味的看向了蕪邪,嘴角含著譏刺,“修羅王此番來此,不正是為了此物麼。”
蕪邪見了那通體嫣紅的豎琴,狸目一眯,“鎖魂琴。”幾乎是一個呼吸的瞬間,她消失在原地的身影即刻已站在了月淺面前,神情淡然的一撫水袖,好好呆在月淺身後享受保護欲的鳳棲梧已被擊出了百丈之外,與美麗的流星雨併為一體,在漫漫銀河劃出優美至極的弧線。
冥焰不放心的睨了一眼對峙的二人,但因為有了適才鳳棲梧偷襲的前車之鑑,片刻閃了身形便去追擊鳳棲梧。
月淺凝視著咫尺距離的蕪邪,嘴角輕彎,嬈色入骨,“礙事的都走了,現在是不是改好好算算我們的帳了?”
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膽子真是夠大的!
蕪邪做出一副自然的神色,一手勾起他的下頜,聲線極其冰冷危險,“你這蠍子可真是有意思,放著妖精好好不做,居然為了攀龍附鳳剔除妖骨,真讓本王懷疑,剔骨之痛遠不及傳言說的那般可怕,不然你這和尚怎的做得這麼愜意,真真是好一個左擁右抱呢。”
月淺下頜傳來她用力捏緊而有的劇痛,但他神色依舊閒適涼薄,嫣若花瓣的薄唇微不可見的湊近她,“怎麼,吃醋了?”
蕪邪輕諷一笑,“卑劣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