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靠著葉氏才有今日榮華麼?”
李敬賢面色沉了下來,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婦道人家整天就知饒舌。”
韓氏道:“怎知是婦人們饒舌,不是老爺們床頭說的風涼話?”
李敬賢心中抑鬱,其實這些話在他還未坐上戶部尚書之位時也曾聽過,當面嘲諷也是有的,這兩年,他身居高位,沒人敢當面放肆,但難保背後不非議,這已是他的一塊心病。
韓氏知道老爺聽進去了,嘆息道:“妾身每每聽聞,心裡實在不好受,她們諷刺妾身坐享其成也罷了,可他們詆譭老爺的名聲……老爺兩榜進士出身,才學過人,又勤於政務,兢兢業業,方才有了今日,卻被那些人惡意詆譭,妾身想想都替老爺不值。”
李敬賢深感無奈,鬱郁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
“憑什麼讓人家說三道四呀?老爺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可妾身咽不下這口氣。”韓氏憤憤道。
李敬賢也坐了起來,韓氏拿軟枕給他靠著,李敬賢沉思了片刻,靜靜望著韓氏:“那你的意思?”韓氏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說這些,定是有什麼想法。
韓氏又嘆了一口氣:“妾身也沒什麼好法子,只是想著,葉氏留下的產業還在一日,大家對老爺的非議就是一日不會消除,它就像刻在老爺身上的一個印記一般,所以,妾身以為,是不是把葉氏留下的產業都變賣了,用這些銀子重新置辦,然後一部分寫到明則和明允名下,咱們留一分,將來咱家若是添了丁,也好從這裡劃出一部分給庶出的孩子,關鍵是,以後這些產業就是姓李的了,慢慢的,旁人也不會說三道四……”韓氏說完,期待的看著老爺。
韓氏的用心李敬賢一清二楚,就是怕明則什麼都撈不著,可這番話著實叫李敬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