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細想想當時發作怪沒意思的,後面也就忍了,若那一時一刻若沒人攔著他,他是什麼話都說得出的。
“連大老爺的腳可是被我踩疼了?我替你揉揉。”許櫻瞧著他的表情也忍俊不禁,怪道人說長得好看的人吃香呢,連成璧如今這姿態若是傻大黑粗的大老爺們做起來未免不倫不類,他做起來卻好看極了,許櫻忍不住去脫他的鞋,替他揉腳。
連成璧倒也不客氣,脫了鞋襪讓許櫻替他揉腳,其實許櫻踩他踩得不重,只是讓他記得之前說得話罷了。
“那些人啊,都是些心空眼大的,可也沒有多壞,他們也不敢過份,一個個的都指著連家的錢養活著呢,你也不必個個都瞧不起,你那幾個表弟也不全都是提不起來的,學業上不成,總有有些別的本事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用說旁人,比如你大表哥,如果你娘還在,有她照應著,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因學業過重調養不當沒了,你娘去了,雖說錢一分沒少給他們,可有你娘在和沒你娘在,終究不同。”
連成璧走了這一圈,心裡也有些反思,雖說二舅舅和三舅舅喊著窮,可也不算是窮,廖嬤嬤也說過他們倆都各自有一份營生做,雖不能與豪富人家比,也是小康之家,大舅舅雖說沒別的營生,可子女是好的,他不應該不管不問,對他們避而遠之,至於那些人貪財又愛充大輩的嘴臉,他在遠山縣連家那些不發達的族人臉上,見得還少嗎?
“日後呢,親戚來往自有我,你只管在衙門裡好好做事就是了,杜家的幾個舅舅比起許家的那些人,已然跟聖人一般了,若是遇上了他們,他們說什麼你都笑眯眯的聽著,幾句話又傷不著人,伸手不打笑臉人,你想一想,你若是當場讓舅舅下不來臺,被人說你不通人情世故,六親不認,是誰高興開心?你只管當他們是唱曲兒的,左耳聽右耳冒就是了。”許櫻揉著他的腳,溫言軟語的勸著他。
連成璧瞧著她笑吟吟勸著自己的樣子,想起了自己因言闖禍得罪人了,反而讓連成珏人緣日好,人人都說他好,說自己孤傲,無論在學堂還是在遠山縣親族那裡都是人人向著連成珏,心裡面已然有幾分明白,自己往日任性,實際是上了連成珏的當了,是啊,被人說是不通人情世故,六親不認,高興開心的只能是連成珏,這些道理他多少懂些,但也沒人像是許櫻這樣溫言軟語的勸著他,他點了點頭,往日他只是他自己,如今他有妻子,日後還會有兒女,總不能依舊任性下去。
兩人乘著馬車到了蓮花衚衕,卻是一進連宅的門就聽說,“老爺,九老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怎麼想到了恪親王?他這個時候還年輕著呢。
☆、134金蟬脫殼
連成珏還是那一副老樣子;衣著樸素嘴角總掛著笑,連丫鬟上茶來,都會接過來略一點頭,連成璧瞧著他,也硬生生扯出來一個笑;瞧見連成珏略有些驚訝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暗暗的冷笑;“兄長此番進京倒是快得很;我們夫妻一路上游山玩水;也才到不過幾日罷了;讓兄長見笑了。”
“我是奉了太太的命出京,若是知道能趕上你們,我就快馬加鞭了;進了京才曉得你們才不過到了幾日罷了。”實情是他是與連成璧同一天進得京,只不過一個是上午,一個是下午罷了。
“太太?”連成璧挑了挑眉,“太太有何事讓你上京啊?”
連成珏瞧著連成璧笑了笑,“說起來此事也與你有些瓜葛。”
“我?”
“太太的乾女兒,江縣令家的琳琅姑娘,你可還記得?”
“依稀記得是有這麼個人。”他豈止是記得,江琳琅在連家二門堵他的事,他一清二楚,若沒有許櫻派人去接他,他怕是會當面罵江琳琅沒羞沒臊。
“她對你可不是依稀記得而是……”連成珏的臉上帶出來了幾分暖昧,“傾慕已極。”
“那又如何?”
“此事還是應該把弟妹請來一起相商為好……”
“此事又與她有何干系?”
“你還是把她請來得好。”
“此事兄長若覺得不便張口,自可以不說,請櫻丫頭來與不來都一樣,我們夫妻素無什麼隱瞞。”
“既是都一樣,還是要請她來。”
就在兩人纏夾不清的時候,躲在後堂聽著的許櫻咳了一聲,“兄長您遠道而來,可要用飯?”她一邊說一坐後面走了出來,一副閒話家常的樣子。
連成珏瞧見她便笑了,“都是自家人,一菜一飯足矣,弟妹您不用張羅。”
“這京裡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