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就在眾人開懷大笑的時候,帳外忽然傳來一聲通稟:“報!”
曹‘操’皺起眉頭,道:“何事?”
“回稟主公,帳外有兩名潰卒,自稱于禁於將軍麾下,他們說有軍情向主公稟告”
潰卒?于禁?難不成於禁打了敗仗?是誰幹的好事?
畢竟是自家軍馬,曹‘操’很是關切:“去把他們帶來!”
“喏!”
帳內一眾軍將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一出。
沒多久,兩名衣衫襤褸的潰卒撲倒在地,連連叩首,道:“請主公為我們報仇呀”。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于禁呢?”
“於將軍兵敗被俘,其他兄弟傷亡過半,我們二人要不是見機的快,怕也是難逃一死”
于禁真的敗了!曹‘操’強忍住怒意,冷冷地問道:“是誰做的好事?”
“北海相孔融麾下大將李賢!”
又是李賢!曹‘操’‘抽’劍在手,一劍削斷了面前的木案,只聽他狠狠地咆哮道:“李賢小兒,我誓殺汝!”
夏侯淵等人已經許久沒有看到曹‘操’如此發怒了。
李賢的名字,帳內的幾人都曾聽說過,據說此人大小征戰數十起,無一敗績,是北海國內第一將。
原本大家夥兒都覺得言過其實,一個鹽販子而已,能夠有什麼能耐?
什麼陣斬張饒,擊潰管亥,在眾人想來都是以謠傳謠的謊言,頂多是恰逢其會,運氣好些罷了。
不過,荀彧從北海國迴轉之後,再三向曹‘操’諫言,一定要對李賢多加小心。
正是在荀彧的再三建議下,曹‘操’才派出於禁的千餘人馬,讓其在齊國境內監視李賢的動向。
在曹‘操’想來,一千兵馬已經足以讓李賢投鼠忌器了,他壓根沒想到,李賢竟然敢主動出擊,擅啟戰端。
幾日之前,于禁的最後一名信使剛剛帶來了訊息,他說麾下兵馬已經找到了李賢的東萊軍,正在嚴加防範,密切關注。
哪曾想,今日就得到了噩耗。
按理說,于禁也是軍中宿將,怎麼會輕易敗下陣來?
曹‘操’喘了口粗氣,語氣森然地問道:“于禁是怎麼敗的?”
潰卒不敢妄言,一五一十地說道:“於將軍派出三隊斥候時刻監視李賢的動向,哪曾想,狡詐的李賢竟然使人偽裝成勞軍的鄉民,進入大營之後,鄉民暴起發難,大家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還有呢?”
“營中‘亂’起的時候,李賢麾下大軍席捲而來,營中兵馬抵擋不住,便敗下陣來”
“好,好一個抵擋不住,敗下陣來”,曹‘操’喃喃自語,忽而問道:“我問你們,你二人殺了幾名東萊軍?”
潰卒羞愧不已,顫抖著跪伏在地,道:“東萊軍身著鐵甲,我砍了幾刀卻毫無收穫”。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懦夫,另外一人掀起上衣,急忙說道:“不錯,也不知道李賢哪裡來的銀錢,竟然給麾下軍卒裝備了厚實的甲冑,我們竭力刺殺,可往往卻連對手的盔甲都刺不破,我身上這槍上就是被他們刺到的”。
聽到這裡,曹‘操’羞惱的神‘色’才趨於平緩,他敲著面前碎裂的木案,嘴裡道:“謊報軍情可是大罪,你們確定李賢麾下軍卒裝備了鐵甲?”
兩名潰卒四目相對,旋即頜首,嘴裡道:“絕不會有錯,那時候天‘色’漸晚,看不真切,不過,我可以肯定,李賢麾下鐵甲軍超過了兩百之數!”
一具鐵甲的造價完全可以打造五面鐵盾,五十把長刀,曹‘操’想不明白,李賢為什麼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
難道說,北海國真的富庶至此?連普通的軍卒都能人人穿著鐵甲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于禁敗的也不算冤。
曹‘操’鬆了口氣,鐵甲的存在總歸讓他面子上好看些。
不然的話,一千兵馬不明不白的折損了,傳出去肯定是個笑話。
眼下,正是曹‘操’平定青州的關鍵時刻,他可不想有一丁點的意外出現。
將兩名潰卒打發走了之後,曹‘操’盤膝坐在蒲團上,目光幽冷,道:“李賢小兒狂妄至極,諸位,誰可為我取其項上頭顱?”
早已心癢難耐的卞喜急忙前行請纓,道:“末將願往!”
曹‘操’看了卞喜一眼,嘴裡道:“最近幾日正是遴選兵員的關鍵時候,你若是‘抽’身離去,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