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老好人山本臉色都黑了。不過要論不懂空氣,不僅僅是白蘭,這個屋子裡貌似本身還有一個。銀子本來準備和雲雀掰扯為了他自己思春期的私慾,居然慘無人道幹出斷人甜食這種缺德事。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合著你害羞就得犧牲她的福利?哪門子的道理?可冷不丁耳朵裡鑽進蛋糕兩個字,她渾身戾氣一笑,算賬什麼時候都可以,留在當下的甜食才是實在的。銀子忙從裡面的沙發裡竄出來“這來就來的,帶什麼東西啊?派對就是人多才熱鬧,東西重不重?我先幫你放下。”說著就要伸手去接白蘭手裡的盒子,一拉——沒拉動!怎麼?還捨不得不成?銀子莫名其妙的抬頭,就看到那傢伙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眼神飽含熾烈。有猝不及防的驚喜,也有久旱逢甘的釋然,重重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再由他那雙飽含深意的紫眸中釋放出來。在外界看來,就妥妥的一副一見鍾情的德行。銀子心道不會吧?雲雀還好說,她自己作死去撩撥的,可這傢伙自己還沒有出招呢?這會兒怎麼看都是蛋糕比較重要吧?要搞事也是吃飽後該考慮的事。白蘭手裡一鬆,盒子就這麼跌落在地上,銀子慘叫一聲,連忙要蹲下去撈,三秒鐘定律不知道對蛋糕來說有沒有用——不,必須有用,蛋糕也是吃的,不應該被排除在外,真正有膽子的人哪怕果汁都能在三秒內舔回來。但她才一動,就被人一把抱住,帶著甜膩氣息的懷抱死死的箍住她,就跟失而復得的珍寶重新出現一樣。白蘭將頭埋進她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那笑聲有些癲狂一般,有有種揮之不去的悲涼。“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未來那傢伙傳送回來的情報中那份違和感是怎麼一回事。”就跟缺了最重要的一塊拼圖一樣,他一直以來對那份空缺有些無所適從,甚至懷疑過多出來的屬於未來記憶的真實性。原來根本的原因在這兒!他的銀醬,億萬個平行空間中獨一無二的存在,連未來的自己都不確定最初的她是降臨在哪個世界,只能封印所有關於她的一切,連對於自己都不能透露半點口風。因為能遭遇她的只有一個,億萬個空間中只有一個幸運兒,那麼其他人呢?在明知道那個存在的時候一次次期待落空?如果不能相遇,就乾脆不要提及,而只有真正有那份殊榮的幸運傢伙,才會在見到她那一刻,補全所有未來自己傳達過來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