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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塔克斯調派軍隊。為了表示漢東的所作所為真的與塔克斯無關,並且兩國依然友好的誠意,我會跟你們一起舉兵捉住那兩個叛徒。”

“不。”弋翅回拒,“這是畢諾瓦的私事,我會在擒下漢東後交回給塔克斯,讓你們自行懲治他,但蒙達那一群老黃鼠狼……我絕對要親手處理。”他的語氣淡淡的,但眼裡潛伏的狂怒與不容抗辯的冰寒,讓卑爾即使還想說些什麼,也只得暗暗吞進肚裡不敢再出聲。

弋翅看向窗外的夜色,心裡的悲傷與憤怒像夜海上的暴風雨般翻騰起伏著。他不該仁慈的讓那群老黃鼠狼多安享了些時光,讓他們有機會害死典恩。但現在他不會再施捨給他們任何慈悲,是他們自作孽要走上地獄之路,他要那群老黃鼠狼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他們又討論了一些細節,突然科摩想到另一件事,“那王宮中計程車兵呢?蒙達說他有辦法制住冰宿護衛,若到時她來個窩裡反,讓蒙達逃掉就不好了。要不要我派人去監視她?”

弋翅搖頭,“沒那個必要。她的職責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有什麼事不可能瞄得住我,而且……”他墨綠眼瞳又移向窗外,“她是我選中的女人,她不會背叛我的。”

冰宿將任遠安頓好後,才趕回她的臨時寢居——書房。一開啟門,朦朧之間看見的一個人影就將她定在門外,連呼吸也霎時停頓。

她定定望著站在窗前曙色中的背影,心裡祈禱著那只是一個幻象,但這樣的想法只維持了不到一秒鐘,那人就開口了。

“你回來了。”弋翅轉過身面對她,態度閒適的靠在窗邊,手裡握著一杯酒。

他是在回來後才發現她今晚也出去了,而且比他更加貪戀夜色,直到天將亮時才回來。

也許是她的錯覺,但她真的在他的話語裡聽見了哀傷。由於光線太弱又背光的關係,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而唯一透出亮光的那雙眼卻讓她驀地明白了,他哀傷的原因是因為典恩。

她立刻找回了冷靜,進門後低首恭謹道:“請殿下原諒我擅自離開,我是去調查誰是毒害典恩陛下的主謀者,而我現在知道了,是……”

“蒙達。”弋翅替她說完。

“是。”冰宿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以弋翅的聰明,要他猜出誰是主謀者就好像要他穿上一件衣服般容易,甚至他所知道的內幕可能比她還更加透徹。

弋翅輕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看著杯裡金黃的液體,“除此之外,你還查出什麼?”

“我相信蒙達毒害典恩陛下的行為只是冰山一角,暗地裡,他與他的同夥們必定還進行著更令人不齒的計劃……”

“他們要將畢諾瓦賣給塔克斯。”不等她說完他便介面了,只是這件事冰宿並不知道。

她一直低垂著眼,聽到這樣的訊息後才抬眼看他,心臟卻在一瞬間緊縮了起來,只因她看見了他藏在平靜表面下的自責與傷痛。

弋翅沒有笑意的勾了下唇角,“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他們以為神鬼不覺的計劃,其實全在我的掌控中,我一定會向他們索取害死典恩的代價……”

他近乎自語的神情像一隻巨大的手掐住她的胸口,讓她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令人悲傷的事情,像骨牌效應似的朝她排山倒海而來,壓榨著她的每一分堅強勇氣。

但她知道她不能認輸,如果現在就向哀傷投降,她該如何面對典恩陛下及父親呢?又該如何肩負起往後的責任與使命?

她現在該做的,是必須阻止弋翅再繼續沉陷於悲傷中。輕吸了一口氣,帶著一貫的冷靜與淡然,她舉步走到弋翅面前。

發覺她的靠近,他蹙眉看她,為她打擾了他的說話而感到不悅。

“殿下。”她輕輕拿走他手中的酒杯,靜靜的說:“現在離早晨還有一段時間,您再回床上休息一下吧。”

如果他在她眼裡看見憐憫,那他肯定會毫不考慮的立刻掐死她,他的自尊與驕傲容不得別人那樣看他。但她沒有,眼裡除了一片純淨的銀灰,只有永不動搖的堅強毅力。

或者,若真要說的話,她眼裡其實還有一樣情緒是頗令他感到有趣的——那就是命令。

她竟然在命令他?!

他以為自己會有好一段時間都無法真心的笑,但此刻他深深發自內心的笑了。

他真該為自己選到這樣的一個女人而感到不可思議,當初他只是看上她的聰穎及堅強,沒想到她還多附送了一些其他的特質給他,其中一樣就是能讓他放鬆心情。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他笑著開口。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