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秀林再囂張對這中年男子還是給幾分面子的。

中年男子濃眉一皺，以顧秀林的身份口出汙言穢語，隨意說一名晚輩是小賤人，實在有點掉價。可熟悉顧秀林的人都知道，他不僅只喜歡年輕柔弱的少年還仇女，是個十足的變態。即使中年男子對主人忠心耿耿，也看不上這位少主人，他問顧秀林：“少爺，你是不是曾派暗影去殺過以寧小姐？”

顧秀林不耐煩道：“這事跟小賤人的下落又沒關係，你問這個做什麼？”

中年男子正色說：“少爺，暗影是不是失蹤了？失蹤前是不是奉你之命去暗殺以寧小姐了？”中年男子出身顧家附屬家族，像顧以寧這種被嫡支內定的旁系弟子，他們一律稱呼少爺、小姐。

顧秀林見瞞不過去，只能承認，“對，是我讓暗影去殺那小賤人的，她不過一個旁支弟子，難道我還不能殺？就算是她師傅天樞出面我也不怕。”

“少爺，以寧小姐是老祖宗親點入秘境晉階的，你覺得她真只是天樞的弟子嗎？”中年男子嘆息，知道顧秀林蠢，可是他還是一次次的蠢破他之前的下限。飛船和秘境裡誰不知道讓顧以寧來秘境的是老祖宗，為什麼少爺還會認為天樞是顧以寧的師傅？天樞從來沒對外宣稱過顧以寧是自己弟子，只說收了一個學生，這學生的具體訊息沒人清楚，明眼人早看出這肯定是天樞打的幌子，顧以寧的真實身份大家都在猜測。

“難道她真是老祖宗的女兒？”顧秀林一驚問。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問：“少爺為何會這麼認為？”

“她不是華胥氏嗎？聽說她身上血脈濃度也高，會不會是華胥氏跟老祖宗生出來的私生女？”顧秀林說。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道：“如果老祖宗真有女兒，是我們顧家的大喜事，他難道會隱瞞不成？”中年男子以極大的自制力壓下了將顧秀林訓一頓的衝動，老祖宗是什麼身份？他有了女兒還需要遮遮掩掩的？什麼私生女、婚生女，老祖宗要真有女兒，就是整個顧家的少主人，誰在乎她母親是什麼身份？她就是老祖宗的女兒！

當然中年男子不認為顧以寧跟老祖宗有關係，她要是老祖宗名下的人，老祖宗肯定不會只送她入太初秘境，必然還會派人陪她一起進秘境，他猜顧以寧可能是顧玄的弟子，聞素神尊一脈目前也只有顧玄在太初秘境了。男子見顧秀林將信將疑，似乎想要反駁自己，他連忙說：“我懷疑她可能是流景神皇的弟子，她是被流景神皇接走了。”他不想再聽到顧秀林侮辱老祖宗的話了，老祖宗德高望重，不是他能汙衊的。

“你說她是顧玄的弟子？怎麼可能？顧玄從來不收徒。”顧秀林說，他也覺得小賤人不是老祖宗的私生女，不然她對自己會更囂張。流景是顧玄的道號。

“流景神皇有徒弟。”中年男子說，顧玄不僅有徒弟，他的徒弟修為還都很高，他只是不收新徒弟而已。

“顧以寧才幾歲，從她出生算起，顧玄就一直在閉關，根本沒跟她見面的可能，她就算再天資出眾，也不至於讓顧玄破例。”顧秀林不以為然的說。

“可流景神皇的七大身外化身一直在外面，似乎奉了他的命令在找人，我猜顧以寧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轉世。”中年男子說，顧家七曜經可以分出七個身外化身，大部分人都把這七個身外化身視作最後底牌，不會輕易放出，只有顧玄早早的修煉出七個身外化身後都散了出去，似乎在找什麼人。主人也曾想探過他們的真實目的，可惜聞素那一脈，人數雖少，可各個實力強，對聞素也忠心耿耿，他們探了許久，折了幾個好手也沒探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不可能。”顧秀林搖頭，“誰會把自己七個身外化身都放出去，只為了找一個徒弟？徒弟又不是女兒，能幫著轉世就仁至義盡了。”顧秀林不覺得顧玄會對一個徒弟如此上心。

中年男子聞言心中一動，“也有可能是女兒！”

顧秀林一怔，“顧玄還有女兒？”

“顧玄在地球時曾有過一段婚姻，他當時修為也不高，很有可能跟伴侶有兒女。地球不是在那段時間被蟲族入侵嗎？說不定他孩子被蟲族殺了。”中年男子推測道，不然幹嘛進了星際後聞素一脈跟蟲族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遇到蟲族必然趕盡殺絕。他頓了頓又說：“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女兒是伴侶。”只是伴侶可能性不大，修士活得時間太久了，很少有人會有固定伴侶，大部分都是合則聚，不合則散，就如顧秀林父母一樣。顧秀林的母親也是一名修士，修為雖然比不上其父，也是老牌神皇。只是她已閉關近一萬年，許多人都以為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