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顧以寧開啟防護罩讓這些人上來，潛水艇上共有三男兩女，除了黑捲髮男子外，剩下兩男兩女明顯是夫妻或情侶關係。

黑捲髮男子看著顧以寧簡陋的棗核船，神情略有猶豫，但見顧以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想了想，向顧以寧道謝道：“多謝小姐。”說著他示意身後四人隨自己上船，那四人明顯對顧以寧的船心存懷疑，但黑捲髮男子既是船長，又是主事人，他們能平安活到現在，全仰仗他的出謀劃策，四人早習慣了一切聽他的吩咐。

顧以寧的棗核船看似不大，實則內部用了空間疊加術，五人一踏上甲板便覺空間豁然開朗，看著只能容納的兩三人的小木船其實比他們的潛水艇還大，五人心頭一喜，這是用了空間疊加技術？這是高階文明才有的技術，他們這是獲救了？五人一放心，一口繃緊得氣就洩了，他們癱坐在甲板上，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營養劑喝。

顧以寧見這五人沒有儲物空間，居然還能隨身帶著營養劑，不禁問他們：“你們剛來這裡不久嗎？”

五人互視了一眼，還是黑捲髮男子面露苦澀答道：“我們來這裡已經快五十年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冒險進入溶洞，“這些營養劑一直被我們封存在飛船裡，所以沒變質。”

快五十年了？思及這裡外來者活不過五十年，顧以寧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冒險來這裡了，他們快到壽命極限了，待在外面是死，來這裡說不定還有一線活路，“你們當時是連飛船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

“是，這個星球很古怪，我們的飛船怎麼都不能突破大氣層，只能在高空徘徊。”黑捲髮男子說，在飛船沒有耗盡動力前，他們試了無數次，都不曾讓飛船突破過這個星球的大氣層。

顧以寧佯裝驚訝道：“連太空船都沒法離開？”這些人來歷不明，顧以寧也不想跟他們說太多的話，也順著他們只當不知這個世界底細。

“是。”黑捲髮男子喝了營養劑，打起了精神自我介紹，他自稱為湯姆，餘下的四人不是叫安娜、就是傑克之類的常見名，一聽就知道是化名。

“你們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怪物嗎？”顧以寧站在船頭，前方正上演一幕強肉弱食，那隻被砍斷了肉球的章魚被無數小水生怪物纏住，那些小怪物類似食人魚，它們張著巨大的嘴，大口的啃噬著章魚的身體，章魚痛苦的嘶叫，水面翻滾不休，要不是棗核船夠穩固，早就翻船了。

“咚咚咚——”細微但持續不斷的攻擊聲傳來，被章魚鮮血吸引而來的水生怪物們不止分食章魚，還開始攻擊棗核船。湯姆看到棗核船被如此多的水生怪物圍攻，還恢復些的臉色又白了，“怎麼辦？船不會翻掉吧？”

“當然不會。”顧以寧任小魚攻擊船隻，“你們知道這條暗河有多長嗎？過了暗河還有危險嗎？”

湯姆苦澀的說，“我們大約只走了暗河的五分之一，等過了暗河還有更大的危險。”他們沒進來前總認為潛水艇夠堅硬，怎麼都能支撐到他們渡過暗河，沒想剛開始潛艇就廢了，要不是遇上了這小姑娘，他們五人現在肯定葬身魚腹了。

“有什麼危險？”顧以寧問，她才來歸來城，對暗河的情況完全不瞭解，這些人在這裡生活了五十年，總會知道點什麼，“有人比我早進來，但我進去後就沒看到他了，他這是被水裡的怪物吃了？”

“也不是，他可能去了歸來城在暗河的據點。”湯姆說，“歸來城在暗河有個據點，專門用來訓練歸來城的護衛。據點在暗河河口附近，我們已經走遠了。”

顧以寧眉頭皺了皺，她進入通道後就沒發現有人存在，難道歸來城的據點用了什麼特殊的隱藏方式？“歸來城不會阻止你們進入暗河嗎？”

“不會，歸來城本來就是外來者建立的，據說能出去的外來者都是透過這條暗河走的，所以歸來城不會阻止我們進入暗河的。”湯姆說，但也不會保護他們。

顧以寧不信這裡有通往外界的通道，但暗河後面應該另有玄機，不然不會傳出這種謠言的，“你們有暗河的地圖嗎？”

“沒有人有暗河的地圖。”湯姆搖頭說，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誰能有暗河的地圖？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才走了五分之一？”顧以寧奇怪的問。

“是歸來城的估計，他們在附近留下了記號，但他們的探索也到此為止，再深他們也沒有進去過，根據老人說歸來城的侍衛只探索了暗河的五分之一。”湯姆說，“所以我說的五分之一也只是個猜測。”

顧以寧瞭然的點頭，“我明白了。”她偏頭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