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陣陣寒意,刺骨的冷,讓人望而生畏,最讓她不可置信的事剛剛她明顯感覺到一股極快的飆風從耳邊擦過,隨後便聽到那男人的哀嚎然後倒向他身後的轎子,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是這女子暗中幫了她,這等深藏不露的女子著實讓人震驚。
迎上秋華震驚的眸光,宮念之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若有所思的轉向前頭的轎子。
聲音清雅淡然,如深山翠竹林淌過的滴滴清泉聲,沉穩透亮,只是如此悅耳的嗓音卻掩蓋不住那氣息中的絲絲虛弱,宮念之暗襯,這男人有病在身,甚至是常年累月而來的頑疾,只可惜了這天籟之音。
“來者何人,竟敢擾我七娘之事。”七娘見了眾人都停下了手,全都忌憚的望著轎子前那兩名黑麵煞神,便氣惱的上前喝道。
只要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的出,眼前的兩人均是個中高手,誰要是再不小心磕碰到了那兩人,送命是必須的,前頭連腿都嚇軟的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七娘自然也是有眼力的人,但眼下她哪裡想得到轎子內的是何人,她可顧不著武功再高的人,料定了人家是不敢動她的,畢竟她七娘在京都內的名氣那也是響噹噹的,就連官府都不敢插手她的事就顯而易見了,再來,若不是這一行人的擾亂,她早就拿下了秋華那小蹄子,眼前見自己的人全因懼怕那兩個黑麵羅剎,便一股勁急上了頭,上前兩步怒氣衝衝的喝道。
七娘呵斥了兩聲不見人做聲,更覺自己像個唱單曲的潑婦,深覺失了臉面,火氣一上來便不顧一切的直奔轎子前頭,妄想掀開簾幕瞧瞧轎子內的究竟是何人。
只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碰上簾幕,只覺眼前銀光一閃,嚇得她當下縮回了手,一截深紅色的衣袖在七娘眼前緩緩落下。
七娘驚慌未定,待看清那截衣袖不正是自己的袖子麼,當下面色慘白的往後趔趄了兩步。
“老闆娘你沒事吧?”一個漢子狗腿的上前扶著七娘,卻被她兇狠的一把推開:“滾遠點,你們究竟是何人,有種就報上名來,不要給老孃做那縮頭烏龜?”七娘扶著胸口,驚魂未定。
宮念之遠遠看著這一幕,嘴角隱隱揚起,這老女人想必是氣糊塗了,能有如此高手保護,如花美婢隨伺,豈是一般人都做到的?這回她是鐵定要碰釘子了。
“大膽。”伴隨著冷喝,兩道銀光忽閃,不過眨眼間,劍已出鞘,泛光的劍鋒直襲七娘的脖子。
“退下。”只兩字,淡然依舊,不慍不火,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兩名侍衛瞬間退回原位。
只差毫釐就要逼上脖子的劍鋒眨眼間收回,七娘愣在當場,雙眼暴睜,嚇得神魂不清,當下便軟到在地,那雙裹在羅裙下的腿抖如風中落葉,再也沒那勇氣說一個字,更別提上前妄動。
微風輕拂,緩緩揚起簾幕一角,宮念之的角度只隱約看到一段純白鑲金線的衣袖,還有臉龐一角不似正常膚色的虛白,果然,這男人病的不輕。
“天子腳下,切勿見血,給點銀子,有路過去就過去吧,別耽誤了時間。”清潤的聲音從轎內有條不紊的傳出,末了還伴著點微喘。
宮念之眼角狠狠一抽,這男人,真是一點閒事都不管,一點時間都不浪費,明明隨便動個手指就能將對方碾乾淨的,非要花銀子也不耗時間。
轎子旁的一位婢女上前,從袖中取出一個金燦燦的元寶蹲下身放到依舊在驚嚇中沒回過神的七娘跟前,然後一行人像是沒事情發生般從自動讓開的人群中暢通無阻的走了。
直到轎子都走了好一會,七娘才顫悠悠的撿起地上的元寶,那模樣彷彿還在夢遊,待她不小心看到金子底下側邊上正清清楚楚印著一個離字的時候,一張臉更是如調色盤般變幻莫測,捧著金子的手更是抖不停,幸好……幸好那人沒有追究他越矩之事,不然的話,她必會死無葬身之地更甚者株連九族。
“老闆娘,你沒事吧?要不要讓小的找些人找出那人的窩將那人宰了?”
“啪……”七娘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男人的頭上,面色兇狠的怒道:“找人宰了那人?你有幾顆腦袋?你一家子有幾顆腦袋?蠢貨。”
“我我我……那人究竟是誰啊?”獻忠心還被打的男人無辜的按著腦袋,大聲問道。
七娘轉頭,看著前方,悠悠說道:“離王,皇上的親胞弟君澈。”
024。做生意
聞言,男人驚嚇的瞪大眼,呆愣的揉了揉腦門,深覺這一巴掌捱得太值了,能換回好幾個腦袋,還不值麼。
離王,東晏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