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丫鬟眼神不善的喝道:“你又是哪個房的丫頭,敢來訓斥我們,莫不是躲在小少爺的房內行竊,真是膽大包天,看我不稟了三姨娘將你逐出宮府。”
“行竊?你說我行竊?”綠兒聽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這被反咬一口就算了,還咬的如此荒謬,她就算是行竊也不會挑小少爺的房間,哪個有眼睛的看不見,小少爺的房內可謂是一貧如洗,哪有東西值得她竊,就算有東西,也早就被這幾個狼心狗肺的丫頭竊光了。
綠兒的荒謬表情看在幾個丫頭眼裡就是被解讀成受了驚嚇,隨即笑的格外猖狂:“若是想我們饒你一回也行,將你半年的工錢全數交給我們,並且跪下叩三個響頭,我們也就算了。”
這幾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帳東西,居然還敢要挾她,綠兒看向盆架後一直瑟瑟發抖的小少爺,頓時怒火沖天的喝道:“你們幾個賤婢,威脅小少爺,對小少爺動粗,如此大罪居然還有臉在這裡訛詐我,今日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全數看在眼裡,稍後我就去稟了夫人,讓你們好好嚐嚐家法的滋味。”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頓時笑的更加大聲,口無遮攔的羞辱道:“夫人?你別說笑了,這宮府裡哪裡還有夫人的地位,哪個不知道三姨娘才是府裡的主母,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可都是三姨娘的人,如今你犯上了我們,就等於犯了三姨娘,就別想有好果子吃,哼。”
聞言,綠兒諷刺的笑開了,許是她們還不知道三姨娘早就被貶到大廚房,如今居然還拿著三姨娘當擋箭牌,真是愚不可及。
“是麼?我還不知道這宮府何時改朝換代了,連當家主母都換了,看來我該去好好問問爹爹。”宮念之緩步踏出裡屋,周身的冰冷氣息足以冰凍十丈開外。
幾個猖狂的丫頭愕然一怔,被這凌然威懾的氣場震的紛紛一顫,待看清從裡屋出來的是大小姐,頓時面色一沉,不過一想到大小姐在這府裡也不過是個懦弱任人欺的主,也就不放在心裡,口上還是留著幾分客氣,語氣卻肆無忌憚起來:“大小姐這可是好興致啊,怎麼來了也不通知奴婢們好生伺候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小姐躲在小少爺的裡屋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啪……”響亮的一巴掌出自綠兒之手,打的那嘴臉高高的丫頭頓時傻眼:“大小姐是何等尊貴的人,豈是你們這等無恥賤婢能詆譭的,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不要以下犯上。”
“啪……”丫鬟還沒回過神,另一邊臉又印上了鮮紅五指:“大小姐是何等身份,你們自己失職,伺候不周,還要大小姐開金口通知?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賤婢的身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綠兒……”宮念之撫了撫細嫩的指尖,清淡一喚,正打得過癮的綠兒只好無奈的收了手。
看綠兒那氣憤不滿的小臉,宮念之笑笑:“別擔心,先休息一下,等下還有你動手的時候。”
綠兒眼前一亮,頓時笑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平日裡就知道在府裡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她恨不得將她們個個都打得滿臉開花。
兩邊臉腫成豬頭的丫頭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被打,頓時瞪紅了一雙牛眼:“你們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打我,我即刻去稟告三姨娘,定讓你們吃足苦頭。”
“好啊,你現在就去稟告,馬上就去稟告,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的三姨娘麼,可能不能為你們做主哦,你們最好掂量清楚了,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個丫頭紛紛一怔,其中一個頓時驚恐的瞪大眼,顫抖的小聲道:“我早上聽聞在前廳伺候的紅兒提過這事,三姨娘被貶到大廚房了,當時以為紅兒在開玩笑,便沒理會,不會真的……”
一語道破,沒了三姨娘做靠山,深知犯錯的兩人頓時嚇得面如土灰,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奴婢知錯了,請大小姐開恩啊……”兩個丫頭哭的涕淚縱橫,跟剛剛鼻孔看人的姿態儼然兩副完全不同的嘴臉。
宮念之沒有理會哭天搶地的兩人,徑自往盆架後走去,伸出手想牽著宮少滿出來,誰知驚嚇過度的宮少滿更是驚恐的往裡瑟縮,一雙澄澈的大眼裡滿滿的全是一覽無遺的恐懼和淚水。
宮念之一怔,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幾分,她蹲下身,輕輕撫了撫宮少滿的小臉頰,軟聲哄道:“滿兒別害怕,姐姐不會傷害你的,來,跟姐姐出來,告訴姐姐誰欺負了你,姐姐幫你欺負回來。”
做賊心虛的兩個丫頭一聽此話,更是嚇的抖如篩糠,她們是三姨娘的人,當初被調來西苑伺候小少爺的時候,三姨娘就特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