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醒了,不然這紗布撕下來,能活活疼死。
本身燙傷並不嚴重,也只有一片的水泡,這一下弄得,等把紗布全部弄下來,整片面板幾乎沒有好肉了。
因為水泡上面的皮黏在了紗布上,紗布連著一起撕掉,下面的就直接是肉了。鄭鵬徒不敢再給他包紗布,只好拿了藥輕輕的塗上去。
但願明天李想不要醒的特別早。
宿醉加上晚睡,李想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他是活活被疼醒的。
頭疼,胃疼,大腿疼,不對,大腿為什麼會疼?
頭疼欲裂的李想費勁的爬起來,然後他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大腿,然後他第一個想法是:啊,這樣估計是要留疤了,那隻蠢蘑菇又要唧唧叫個不停了。
羊肉燒烤啤酒本身就是發物,李想不是那種受傷就忌口的人。吃了那麼多辛辣發物,傷口又從水泡變成了創面,這麼一激,半條腿腫了一圈。
爬起來抓抓頭,李想嘗試穿上運動短褲,期間不小心蹭到肉差點把眼淚給酸出來。
真TM……疼啊。
走路的話腿和腿之間會摩擦,動一次疼一次動一次疼一次,動詞疼次動詞疼次動詞疼次……旁白你丫玩兒的挺開心啊混蛋!
鄭鵬徒去上班了,家裡除了胖子花生就沒活物了,李想翻了一下廚房,發現還剩下兩個肉包子。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就是指李想,李想同志熱了包子拿出微波爐的時候一個沒拿住,下意識的抬腿去接,沒錯,他用受傷的腿接住了。
滾燙滾燙的肉包子接觸到傷口的感覺你沒有體會過你永遠不會懂,李想同志直接淚奔,有多慘呢,因為實在太血腥了,只能說反正聲控燈從一樓亮到五樓。
這麼一折騰李想可憐的大腿完全就不能看了,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經歷了人間慘劇的李想同志徹底癱在沙發上起不來了,除非地震了山崩了泰山倒了,否則他絕對不起來!絕對!
“叮咚~叮咚~”
“…………來了!”
鄭鵬徒家百八十年也不來一個人,怎麼今天行動不方便反而來人了,簡直要命了。
李想拖著半傷殘的腿,拼死拼活的走到門口開啟門,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年齡大的是一個年齡在六十多歲但是看著很精神的老頭兒,年齡小的是一個小姑娘,長的還挺漂亮。
門一開小姑娘啊的尖叫出聲,李想心說我這長相不至於嚇人吧,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嚇著人家的是自己猙獰的大腿。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找誰。”
“呃……請問這裡是鄭鵬徒的家嗎?”
“是啊,請問你們是?”
小姑娘鬆了一口氣:“我是他表妹,這個是他爸爸,我們來找他玩兒的~你是誰啊?”
這個是他爸爸,這個是他爸爸,這個是他爸爸,這個是他爸爸,是他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這哪兒是屋漏啊,根本就是屋頂直接垮了,砸他身上了。
“請喝茶,鄭鵬徒去上班了,估計要晚上才回來,我給他發了簡訊讓他早點回來了。”李想有點小緊張,這種感覺有點像完全沒有看書卻被通知第二天要考試,拿了考卷才發現自己啥都不會。
需要說明的是,現在的李想簡直就是三十年中最狼狽的造型:昨天吃了很多油膩的東西,導致一頭亂毛油汪汪的扭曲成很高難度的造型;因為熬夜宿醉臉色慘白,兩個眼睛腫的老高老高的;穿著簡直不能用隨意來形容的白色運動背心運動短褲,其中一條大腿上還血啦呼嚓的滲死個人。
平時的李想好歹還能用個清秀形容,現在的李想就是個頹廢宅男。
印象分這一下就全扣光了好嗎!老天你是不是在耍我!是不是!
好在鄭爸爸看起來還很和藹可親:“你這小夥子太客氣了,快坐下坐下,腿怎麼弄成這樣了,快坐下。”
“謝謝叔叔。”李想擦擦冷汗,太緊張了腿疼反而不算什麼了。
“你是我們家鵬徒的朋友?”
“嗯,我在這裡租一個房間,然後幫忙打掃衛生做飯什麼的。”不知道鄭鵬徒有沒有出櫃,萬一還沒有他說漏了可就不得了了,小心使得萬年船。
小姑娘插嘴:“那鄭鵬徒跑哪兒去了?你還真受得了他的變態強迫症啊,我覺得和他一起生活可無聊了,對了,你叫什麼啊。”
鄭爸爸有點不樂意了:“小涓,別這麼沒禮貌,他和你表哥一樣大,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