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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可是想要靜下心來，卻是不大容易啊。”

趙牧微笑道：“無妨，慢慢來就好，反正我們想回到聖光大陸也要等道明年了，我們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等，在這段時間裡，我想你應該可以做到的。”

高遠對自己不太有信心，只是嘆氣道：“我儘量吧，只希望能如願就好。趙先生，還有半年多的時間，這段時間您在這也是無事，我知道您那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辦，您無妨先去處理您的事情就好，若是我真的練成了如水意，到時候再去找您好了。”

趙牧微笑道：“我今天來找你正是為了此事，高遠，你得幫我一個忙。”

高遠微微一愣，趙牧還是頭一次開口讓他幫忙，只是微微楞神之後，高遠馬上便道：“趙先生請說。”

趙牧仍是微笑道：“前些日子我和秦家的人私下會面，你知道我們都說了些什麼嗎？”

高遠知道趙牧曾和秦家的人會面，但具體說了什麼高遠卻是不知道，這是趙牧的私事，趙牧沒有提起，他也不便詢問，這時趙牧主動提起，高遠雖不知其意，卻也知道應該和趙牧找他幫忙的事情有關，當下道：“您和秦家的人都說什麼了？”

趙牧沉聲道：“秦家的人給我帶了一個訊息，那就是秦家的家主秦起要約我在黑土嶺子一戰，以報他父親命喪我手之仇，以雪秦家鐵軍敗於我虎軍之恥。”

高遠皺了皺眉頭，道：“您早在十年前就已成天人，秦起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向您挑戰，必然是已成天人，而且秦家的鐵軍連年征戰，一刻也未曾鬆懈下來，而趙將軍麾下的虎軍卻是解甲歸田已久，此時就算能把他們全都召集起來，可是好幾年未曾打過仗，現在猛然要與秦家鐵軍交手，只怕，只怕……”

趙牧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我還是要與秦起一戰，秦家對我有大恩，我對秦家卻是恩將仇報，我對秦家實是愧疚已極，所以就算是被秦起所殺，我也是心甘情願，只當是以死謝罪了，而現在秦起行事與其父大不相同，就算奪得了大順，大順百姓也不會因此遭殃，反而很有可能過的比以前更好，所以我也不用再為大順操心了，不過我麾下的弟兄們卻是不能隨我一同去死，秦家會優待大順的百姓，但我虎軍和風原百姓還有秦家實已勢不兩立，只怕秦家一旦得了大順，我那班兄弟卻要遭殃的，所以，我得為我得弟兄們謀一條生路，而他們的生路，就著落在你身上了。”

高遠聽趙牧的意思竟是在準備後事了，不由心裡一緊，就想出言勸告一番，不過想想趙牧的性子，高遠卻是知道這時無論說什麼，趙牧也不可能會避戰的，長嘆了一聲後，高遠沉聲道：“趙先生有什麼叮囑但說無妨，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總之絕不會辜負趙先生的囑託。”

趙牧點了點頭，微笑道：“秦起與我越好在半年之後，我便要和他各率一軍，在當年我殺死他父親的地方決一死戰，到時候我會獨自迎戰，至於虎軍嘛，便直接認輸好了，到時候就得靠你給虎軍佈置後路了。”

高遠頜首道：“趙先生想將他們安置在何處？北海嗎？”

趙牧搖了搖頭，道：“不，不是北海，是聖光，我這些弟兄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些，但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若是我有時間再好好整訓一番，未必就輸給了秦家鐵軍，只是我不願再與秦家為敵了，半年的時間也只是夠把他們重新召集起來而已，也沒有時間再讓他們熟悉作戰了，而你終究是要會聖光大陸的，到時候就得靠你想辦法把他們帶到聖光大陸了，到聖光之後雖然還要打仗，卻也不是思路，所以，就只能拜託你了。”

高遠心裡有些惻然，看來趙牧真的是一心尋死了，就算他能打過那個秦起，只怕也會故意想讓，而且趙牧讓他代為照顧虎軍，卻不是給高遠添了什麼麻煩，而是應該個高遠送了份大禮才對，虎軍只要召集起來，稍加訓練就馬上又是一支強軍，而數量起碼也在兩萬人之上，這可是一支極為強大的力量了。

高遠沉聲道：“半年之後的，我陪你同去，虎軍還是由你自己來帶吧。”

趙牧拍了拍高遠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不懂我的心思，這麼說吧，半年之後你是肯定要跟我同去的，要不我怎麼把虎軍交給你？不過你與我一同出手對付秦起卻是不用想了，我絕不會傷他半根毫毛的。”

高遠臉色鐵青，心念急轉直下，卻是無法可想，趙牧已萌死志，不是那麼容易打消的，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