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你將破碎的衣物收拾一下扔掉吧。”頓了頓,他又道,“還有,幫我取一盆水來,再找兩面鏡子,最好是和人身一般高的鏡子,我自有用處。”
付平安也不多口追問,只是走上前悉悉索索的收拾起衣物,突然說道:“師叔祖,這衣物之中似乎還有一本書籍,只是被撕扯爛了,是否要整理出來?”
凌展一怔,這才想起原來懷中還有一本師父給的書,看來是自己神智混亂的時候隨手扯爛了,後來急於看身上的功法,也沒留意就隨著殘餘衣物一併脫了下來,想著他說道:“嗯…你揀出去幫我慢慢整理吧,這是師父給我的書,還不知道怎麼和他老人家交代。”
付平安心中一喜,連忙道:“弟子這就去整理出來,若是原書不可再看,弟子當另行謄抄一份出來還給師叔祖。”他心中卻是想的,胡長老拿出手的書必然不是凡物,多半是什麼高深的修行法門,其實道術修行關鍵是要有一部好的功法,否則便是有天分的人被埋沒掉也是常見的,自己這次可是終於能借機一窺奧秘了。
就在付平安拾撿完一應事物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凌展又把他叫住了,吩咐了一句:“除了剛才的東西,還要給我帶回來一些筆紙。”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有一些心得體會要記錄下來。”
不多時,付平安將需要的一應事物備齊送進洞來,按凌展的要求放置好之後離開了。
凌展走下床,將上身衣物脫掉,先將兩臂上最易辨識的功法謄抄下來,然後對著鏡子抄錄胸口小腹的功法。因為他一身面板上刻印的功法以很小的字書寫,一一謄抄下來何止萬言,凌展又是剛剛認識這裡的文字,讀雖然沒有問題,但是寫可就慢得很了,況且這個世界還是用毛筆來寫字的,他不敢叫付平安在一旁服侍,只是研磨一件事就耗費了許多功夫。如此這般,將雙臂和胸腹的文字謄抄完,中間還叫付平安取了幾次紙墨,時間早已是第二天傍晚了。
凌展一夜一天沒有休息,精神卻不覺疲乏,只是肚中又飢餓了起來。他仔細想了想,將付平安喚進洞來,要他取昨天兩倍的食物來,放在洞中他自行食用。付平安自然依吩咐照辦,還特別稟告說昨天的書他已經整理出了十分之一,還需待全部整理完成之後再行謄抄,凌展對此事無可無不可,將他打發出去了事。
待付平安出洞之後,凌展望著石桌上的食物,仔細回憶起昨夜的情況,嘗試著將米飯、蔬果和玉瓶中的液體大致依照一定的比例分出一小份來,細細的吃下肚去,慢慢體會腹中的靈氣變化。這次因為提前控制了食物的攝入量,凌展身上並沒有出現昨夜靈氣脹體的情況,只是覺得腹中的食物消化之後化為充沛的靈氣逸散開來,渾身有一絲暖融融的舒泰感覺,他卻並不沉浸在這種感覺裡,而是依照功法緩緩的打起拳腳,將靈氣吸納到筋骨皮之中,淬鍊肉體。
如此這般,凌展將食物化生的靈氣全部吸納入體之後,再次分出一份食物吃下,繼續運功吸納,七八次之後,凌展將所有食物吃得一絲不剩,全部化為肉體之中的靈氣。他此時尚不覺滿足,不過仔細思量之下還是放棄了讓付平安再取食物來的想法,畢竟如果說自己一夜忙碌未進食水,一次吃掉這麼大量的食物還是可以理解,但是吃完之後還要再吃就顯得太不正常了。
凌展平息了心中的想法,喚付平安進來將缽盂等物拾撿出去,繼續謄抄身上的功法。幸好他的背部是沒有功法的,而且全身所有不便自行觀看的位置都沒有,省去了許多麻煩,不過想來也是,如果全身所有面板上都印滿了字跡,這篇功法也未免顯得太長了些。
將一身功法全部謄抄完,已經又是一夜過去,凌展卻不停歇,他認為自己身上的這套功法出現得太過詭異,不可輕易示人,平時穿好衣服儘量小心之下可保不被人發現,但是謄抄下來的功法卻不易保管,所以他決定將功法譯成漢字重新抄錄一遍。只是這個過程要快上許多,一夜之後便即抄錄完畢。凌展換付平安取來所需工具,將漢字抄錄的功法裝訂成一本,又將舊的抄本燒掉,這才覺得心中安定了些。
之後的幾日,凌展除了透過吃付平安取來的食物練功,其他時間就是在閱讀整篇功法,嘗試著將其全部背誦下來,畢竟他覺得只要是有紙張記載,便是不安全的,雖然他也試圖將身上刻印的文字去除,但是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做到,看似這些文字就是他自身面板的一部分,恐怕只有將面板一塊塊割掉才行。而且他直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這套功法到底是怎麼印到面板上的,來到這個世界前,他可以確定自己身上是絕對沒有這些東西的,但是來到這裡之後的情況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