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啊!”巴小蘭又重重地敲了下張朗的頭,卻有意無意地看了謝林一眼,“再亂說我直接踢斷你的狗腿!”
張朗哼哼了一聲,蹲在地上,生起了悶氣。
這時候葉夏卻是輕笑了一聲,對謝林說道:“小謝兄弟別急,咱們現在可沒那麼多的講究,你要跟我學蠱術,也不一定非要拜我為師,只要你想學,我便教你。不過我們雖不是師徒,但有些事情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你跟我學了蠱術之後,也算入了蠱門,便得遵守蠱門裡的規矩,就算如今蠱門已是名存實亡,也沒了以前那麼多的規矩,但是非善惡,你自己還是得有把握,以後絕不能仗著自己的蠱術為非作歹,如果讓我知道,我必不繞你。”
說到後來,葉夏也是一臉嚴肅,眼神變得十分凌厲,似乎都要將謝林的內心給看穿了一般。
謝林雖忍不住有些緊張,卻更多興奮和喜悅,他難掩喜悅之色,重重地點了點頭道:“葉夏大哥放心,我學蠱術,只為有能力自保,早日找到我爸,絕沒有其它非分的想法。”
葉夏點了點頭,臉上則顯得很是平靜,說道:“善惡自在人心,希望你能夠自始自終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不要墮入邪道。”
他頓了頓,又轉頭看了看旁邊一臉期待卻欲言又止的張朗,“不過這學蠱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難以一蹴而就,而且其間將會遇到許多的困難和挑戰,也將遇到很多的危險,甚至有的時候將會有生命危險,你也要有心理準備。”
謝林立刻點了點頭,說道:“葉夏大哥放心,我不怕有危險,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那張朗則是愣了愣,隨即低下了頭去,不由迴避葉夏的目光。
他知道葉夏這幾句話其實是針對他說的,心中也忍不住有再次求葉夏教他蠱術的衝動,只是聽了葉夏說後,他卻又想起了過去這些天的遭遇。想起這陣子自己所受的種種艱辛和苦難,他心有餘悸,這次他可是被那年尹騙得厲害,他拜了年尹為師之後,便一直死心塌地信任著年尹,不想到頭來,他在年尹心中只不過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年尹如果不是因為抓赤火飛龍少一個人手,根本就不會帶他來這裡,而且年尹也視他的性命如草芥一般,當初在抓赤火飛龍的時候,年尹還口口聲聲說不會讓他有危險,結果卻反而將他當做了誘餌一般,只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
所以張朗也是頗受打擊,他原先的熱情早就耗了了七七八八,剛才之所以和謝林爭,其實也是半真半假,一方面只不過是和謝林開玩笑,另一方面則主要是因為心裡不平衡,對於學蠱術本身,他反倒沒有那麼的熱忱了。張朗雖說不上是什麼紈絝子弟,但家庭條件一直不錯,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可沒受過多少苦頭,這陣子跟著年尹跋山涉水,不遠千里來到這裡,還差點丟了小命,所受的苦頭比他前二十年加起來還多,現在自是不免心中生怯,如今聽得葉夏這麼一說,又見葉夏說得如此嚴肅,他也是心生猶豫,打起了退堂鼓來。
他現在只想著早點回家裡去,舒舒服服地當他的大少爺,至於回家後到底會不會被打斷腿,他也是不在乎了,或者說他相信到時候遭父親眼裡訓斥一頓肯定是免不了的,也很可能會被禁足,甚至真的會被他父親打一頓,但他也相信父親還是捨不得打斷他的腿的。
所以一時間,他倒是沒有了勇氣回應,忍不住迴避葉夏的視線,將頭轉了過去。
那葉夏則是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怎麼意外,又轉頭看向謝林,朝謝林點了點頭,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那巴小蘭則是一臉好奇,問道:“對了,戒戒他們呢,不會又跑去玩了吧?你們不是去山頂上了嗎?有收穫嗎?”
卻原來在謝林昏迷的時候,葉夏竟是帶著大頭去了屋後的山頂,去看山頂上到底有些什麼東西。據說一直以來,從沒有人登上這山頂,但這座山雖陡峭,盡是懸崖峭壁,卻無法擋住這葉夏。
大頭也是手舞足蹈地描述起了他們登山的過程,他不停地讚歎葉夏本事厲害,說葉夏能夠施展石頭蠱,使得這原本陡直的懸崖竟能變出臺階來,所以他們也是沒有費太多力氣就爬到了山頂。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山頂上並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沒有,除了光禿禿的石頭之外,只零星長著一些草木,甚至連個鳥窩也沒有。
巴小蘭聽了大頭說後,也是有些失望,問道:“那你們沒有找到赤火飛龍的窩嗎?”
大頭點了點頭道:“找是找到了……
見大頭吞吞吐吐的,張朗忍不住站了起來,好奇道:“那有沒有找到什麼寶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