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重在府上美美吃了一頓午餐,又和素兒打了打趣之後,這才整好了衣服坐著馬車向秦淮河邊去了。當然還不得不提一下,這幾日以來素兒的廚藝可是大有進步,起碼段重已經能夠分辨出每道菜是由哪些材料做的。
樓外樓在裝修期間是對外關閉的,嚴禁閒人出入,所以這也對外保持了一種神秘感,沒有人知道這樓子之中到底是什麼情況。以至於段重在樓子門口被護衛給攔了下來,以至於直到叫出了季無常,這些看守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主子來了。
段重來到樓子的時候已經離剪綵只有兩個時辰的樣子,大廳正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牌匾,乃是這新樓子的名牌,被大紅的緞子遮著,只等到開業時分就會被段重給揭開給掛在門口。大堂裡所有的裝飾和桌椅都已經擺放整齊了,只等著開門營業了。而堂中不少的僕人婢子正端著吃食美酒不停的走著,在佈置酒席。畢竟今日會來不少的官員和貴人,總不能虧待了人家。
這大廳的佈置和安排都是段重親手安排,朱思文監督施工的,所以段重並沒有在大堂過多的停留,而是徑直入了後廳換了一身衣服。今日是開業大吉的日子,這打扮自然是要慎重一點,之後又在屋子內跟朱思文講了講閒話,喝了喝茶,便等著開業的時間到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眼看著離開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段重心中也頗有些激動,然而突然一個下人卻慌慌張張的敲開了門道:“大人,外面的事情有些麻煩!”
段重皺了皺眉頭:“什麼麻煩?”
“此刻外面已經有不少官老爺和貴人們在外面候著。只是這都被樓子裡的護衛攔著不讓進去,已經在門口等的有些急躁了。”
段重一愣,這一點倒是自己疏忽了。今日要宴請的客人那個不是尊貴無比的,然而因為這新開的青樓還沒有掛牌,卻被攔在了樓外,這面子上著實是有些過不去,這段重的架子似乎也。。。。。。太大了一些。
段重搖了搖腦袋,問道:“大殿下到了沒有!”
下人道:“大殿下已經到了!也在外面後者呢。特意囑咐小的問問主子怎麼不讓人進去。”
段重嘆了口氣:“你出去跟他說讓他在外面鎮著,馬上便要揭牌了,可別鬧出了亂子。”
這下人領命去了,一旁的朱思文道:“小主子,你不急麼?”
段重一拍桌子:“急有個毛用!”
———————————————————————————————————————秦淮河邊,深秋時間的夜晚應該顯得有些微涼,只是今天是分外的熱。因為今日的秦淮河邊擠滿了人,都圍著一座樓子。這樓子的主人是新近出現在南京城中的新貴,來自大理國的二皇子段重。而眾人此刻都擁堵在門口,等的便是這開業時刻的到來。
蕭北平大皇子端坐在大門口鎮著場子,下面又擺放著許多官員的轎子、馬屁,而到場的官員也可以說是極為大牌,不僅咱們大皇子殿下到了,二皇子殿下也到了!吏部尚書王軍鵬大人也到了,跟著的還有著名的才子王志坤。。。。。。這青樓本來就是年輕人享樂的地方,這丞相大人,六部的極為尚書大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這熱鬧自然是不必湊了,不過依舊是修了書信來祝賀一番。而朝廷中但凡年輕力壯的官員們,基本上可以說是悉數到場,倒是跟上朝時候的場景差不了多少。
蕭北平和蕭北定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畢竟這兩個兄弟表面上的平和是要維持的。而蕭北平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扭著頭問一旁的下人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馬上便戌時了!”
蕭北平點了點頭:“這段重怎麼還不出來!”話音一落,卻看見這青樓的大門終於是開啟了,段重走在最前面大步的賣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大漢搬著一塊巨大的匾額!與此同時,炮竹轟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震耳欲聾,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個硝煙的味道。
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樂隊也奏了起來,頓時間這風月無邊的秦淮河上就像辦起了什麼大喜事,一下子轉了性,歡快的。。。。。。不得了。
段重站在門口先是給兩位殿下行了禮,又朝到場的所有官員拜了一拜。這話自然是不用多說什麼的,因為這炮竹的聲音已經過大了,段重便是喊得再打恐怕也聽不清楚。
段重也沒有多少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身後的幾個大漢便已經把牌匾給抬了出來。而一旁有人端著紅緞盤子走了上來,裡面放著兩把剪刀。這剪綵的人,自然是在場的兩位身份最為高貴的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