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的入場門票售價極高,每人便要三十兩銀子,這在普通百姓眼裡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換做在別的青樓裡,這三十兩銀子都可以包下一個半紅的姑娘睡上三四天了。雖然南京城中的富家子弟不少,但也不可能來天天消費,所以每日“天上人間”裡的客人並不多,也說不上少。但是比起京城裡的其他青樓來,卻依然相去甚遠。
但是即便人數極少,這樓子每日賺進的銀子卻是極為可怕的,那些肯付上三十兩銀子進入的貴人們,自然是不憚於再多花上幾百兩銀子享受一下各種服務的,畢竟進來的都是有錢的正主。所以往往樓子裡的一個主顧,便要比其他青樓裡三五十個客人花的銀子還要多。
段重一直在向季無常灌輸“高檔奢侈品”這一種概念,只是季無常一直難以理解,直到看到了“天上人間”嘩嘩的撈銀子,才明白了段重說這話的意思,不禁對段重又佩服上了三分。
當段重領著二殿下走到“天上人間”門口的時候,頗有些門庭冷落的感覺,不過這門口兩位穿著旗袍的美女依然是十分的養眼。
有段重在,自然是沒人會上前收門票錢的。領著二皇子進了樓子,頓時便有了天翻地覆的感覺。外面肅殺的寒意轉眼之間已是換成了無邊的暖意,大廳之中傳出絲竹之聲,十二位妙顏女子坐在舞臺之上輕奏曲目。這自然是段重悉心培養的女子十二樂坊。
大廳裡的客人不多,大概有個百來位的樣子,所以顯得有些空曠,空位很多。段重隨意撿著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又向一旁二段侍者要了兩杯酒水,向周圍打量了一圈。
大廳中三三兩兩的姑娘們正坐著閒聊,反正這樓子裡的客人不多,接的客又少,待遇又是奇佳,這樣的好差事換在了別處,可是八竿子都找不到的。而吧檯處倒是有不少客人點了酒水,跟著幾位姑娘有說有笑。
蕭北定自從開業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這裡,看到如此場景,突然感到這樓子有一種幾位淡雅的感覺,絲毫察覺不到這裡是一處。。。。。。青樓。笑了笑,對段重道:“文淵伯,你這樓子的開法當真是新奇,既淡雅又有韻味,讓來來了便不想走了。”
段重抿嘴笑道:“那二殿下以後還要多多照顧段重生意才是。”
二皇子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若是有機會的話,一定。”心中卻是有些驚愕,這段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在。。。。。。示好?難道二人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
段重摸了摸鼻子,看著二皇子,將杯中的酒飲盡:“二殿下可是有心事?”
蕭北定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文淵伯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禮!這如何不要讓我好好思量一番?”
段重笑了笑,將兩人手中的酒杯滿上:“如此說來,前些日子二殿下送給段重的禮物,可是還要貴重一些了。”
蕭北定自然知道段重所指的是什麼:“文淵伯今日請我來,就是喝酒麼?這飯桌之上,已經喝了不少了。”
段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就是喝酒。”說著扣了扣酒杯,“順便等一下人。”
“等人?”蕭北定微微一愣,正欲詢問,卻被段重的話語打斷了,“殿下,咱們先欣賞一下節目吧,這可是我精心為殿下準備的!”說著指了指舞臺之上。
蕭北定一愣,順著段重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中央舞臺之上,女子十二樂坊已經表演完畢,下了臺去,而走上來的卻是一位裝束奇怪的男子。
段重笑著解釋道:“二殿下,這可是我專為你準備的魔術表演。今日在場的賓客算是有眼福了!”說罷便不再說話,而是示意看節目。
這站在臺上的自然是一位魔術師,還是段重**出來的。當然,段重會的魔術不多,高深的便更少了,所以最多隻是變出幾束鮮花,變出幾支鴿子,然而饒是如此,已經足以讓二皇子瞠目結舌了,畢竟這種超乎邏輯的東西,這個世界的人是極難接受的。
所以當這位魔術師表演了三五個戲法之後,節目便告一段落了,二皇子面露驚詫之色的看著段重問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段重微微一笑:“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無法理解的事情,譬如你看我的手,現在是空空如也的。”段重將自己的雙手攤開,的確只有兩隻手。
“但是隻要我想要變出一些東西,便能夠變出來!”說著雙手一翻,眨眼之間手上便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而這把匕首以極快的速度在蕭北定的面前晃了一下,甚至帶下了一抹髮絲。
蕭北定的臉色終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