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知璟王殿下身邊……”
“難道珊兒心儀璟王?”邢蔓接過她的話,面色凝重地問道。
邢珊珊愕然,一口茶猛地噴出,霧氣繚繞中,盡顯嬌憨之態。隨即,她猛地搖頭,急忙擺手道:“姐姐說什麼呢?我知姐姐與璟王情投意合,怎會幹出這種事。”
頓時,邢蔓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遞給邢珊珊一塊手絹,示意她擦一擦衣裙上的茶漬。然後,她滿腹疑雲地開口:“那方才珊珊想說什麼?”
邢珊珊臉頰再次泛起紅暈,如同三月桃花,嬌豔欲滴。她靜靜地坐在那裡,思緒如同飄散的煙霧,緩緩升騰,每一次,當她身陷危險,幾乎要放棄希望時,那個男子總是如神兵天降,將她從危難中解救出來。她知道男子是聽命行事,無論換成誰,只要他的主子一聲令下,他都會出手。可不知為何,在這幾番相救感激之中,她對他還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情愫。她發現自己開始不自覺地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每一次他出現,她的心都會莫l名地跳動。
這份情感,如同初春的嫩芽,悄悄地在她心中生根發芽。
“珊珊…… ”邢蔓輕聲喚道。
邢珊珊的思緒被打斷,她抬起頭,鼓起勇氣,道:“姐姐,聽聞父親母親想在此次新貴中為珊兒挑選夫婿。”頓了頓,她拉過邢蔓的手,急切地道:“可珊兒已心有所屬,珊兒屬意璟王殿下身邊的飛褐侍衛。姐姐可否幫幫我?”
霎時,邢蔓瞬間瞪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邢珊珊。千金小姐愛上侍衛,這隻有話本子裡才會出現的橋段。在世家公子與小姐婚配中,最注重門當戶對。雖然門當戶對過於世俗,但它是有道理的。她並不是看不上飛褐那小子,但無論他多麼優秀,他的身份始終是個侍衛。一個尚未擺脫奴籍的人,父親顯然無法接受
邢蔓看著珊兒充滿期待的眼神,她撥出一口濁氣,憂慮地勸誡道:“珊兒,姐姐知曉飛褐身為璟王身邊的貼身侍衛的確很出色,長相也俊俏。但他身份低微,與你身份懸殊太大,這段感情註定難以被世人接受。更何況父親也不會同意。“她遲凝一下,繼續補充道:“若你們真的在一起,在最初的甜蜜過後,真的能保障他能接受得了被人日日詬病。到時候你們之間出現裂痕,感情就會被這些流言蜚語,生活習性不同磋磨地得只剩下怨懟。再說了,他不見得願意這們婚事。”
邢珊珊悵然若失地看著窗外,姐姐講得她都曉得,可她這顆心……
見邢珊珊眼眸中含著一抹化不開的憂傷,邢蔓見狀,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嘆了一口氣,心軟地道: “不如姐姐先幫你探探他的想法,你看如何?”
“ ?姐姐真的願意幫我?”
邢珊珊猛然站起身,臉頰微微泛紅,雙手輕輕顫抖,眼中滿是驚喜之色。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嘴角咧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喜悅之情讓她暫時忘卻了平日的端莊儀態。?
見此,邢蔓眉頭緊蹙,無奈地點了點頭。
璟王府,飛褐被顧璟泫叫進書房。
璟王意味深長眼神地上下審視著飛褐,嘴角輕輕上揚,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你這臭小子,還真的……”
見主子這表情,還有這口氣,飛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飛褐感到困惑不解:“主子喚屬下所為何事?”
顧璟泫清了清嗓子,語氣略顯不自然地繼續道:“你今夜去一趟侯府,邢小姐另有安排。”
不就是去侯府為未來的王妃辦事,主子為何表現出如此古怪的神情。飛褐摸了摸頭,心中滿是疑惑地離開。
夜風清涼,飛褐悄無聲息來到落蔓閣,恭敬地站在邢蔓面前,行禮道:“不知小姐喚屬下來所為何事?”
邢蔓微微眯眼,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飛褐,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飛褐站得筆直,任由小姐審視,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一襲黑衣,面容俊美,五官深邃?,珊兒眼光的確不錯,只可惜……”
邢蔓輕聲細語,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近日見家妹時常提及你,感謝數次救她於危難中,言語間頗為欣賞。你可知,她對你的情誼?” 說到這裡,她微微垂眸,彷彿不經意間透露出邢珊珊的心意,同時觀察著飛褐的反應。
聞言,飛褐有些驚訝,聰明如他,很快便了解其意。
邢蔓見狀,心中便有了幾分計較,但她並不急於表態,而是繼續以溫婉的語氣說道:“家妹性格純真,對感情之事尤為看重。你若也有意,自當是好;若無心,也請坦白相告,莫讓她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