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邢蔓已經穿過雕樑畫棟的長廊,來到了一處靜謐的花園中。這裡遠離了宴會的喧囂,只有微風輕拂樹葉的聲音和遠處隱約傳來的絲竹之音。
身後的男人衣袂無風自動,彷彿天地間唯他一人。他輕抬手臂,指尖微動,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悄然湧出。邢蔓身形一滯,隨即被這股力量溫柔包裹,
下一刻,她已穩穩落入男人懷中。
“你是我的。”男人冷冽如冰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邊,簡短而有力。
說話間,顧璟泫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修長瑩潤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寵溺的眼眸深深的望著她。
邢蔓身形微動,?手臂輕抬?,宛如柳枝輕擺。
手指輕輕展開,?順勢而上?,滑過男人的肩頭。
手臂?環繞?男人頸部 ,狡黠地笑道:“王爺又吃醋了,現在可歡喜?”
顧璟泫一震,劍眉微挑,滿臉期待地看著女人。
皇家園林內,古木參天,翠竹輕搖,一派靜謐而莊嚴的景象。水徑蜿蜒曲折,清澈見底,水面上漂浮著幾片落葉,隨波逐流。
柳枚枚身著華麗的宮裝,失魂落魄地走在拱橋之上。她的步履蹣跚,面色蒼白,眼神空洞,眼眶微紅。回想起剛才所見的情景,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何其可笑,自認為只要耐心等待,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到她的情意。然而,璟王並非不解風情,只是將所有的溫情都傾注於那位女子身上。”
柳枚枚正沉浸在自己的自嘲中,忽然聽到一聲急切的呼喚:“姑娘,小心!”
她立刻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走到池邊。藍色鑲邊繡鞋已朝池水中抬去。她嚇得趕緊收回了腳,由於驚慌失措,她的身體徑直向池水中倒去。她閉上眼睛,心如死灰般地感到一陣輕鬆。內心充滿了悲涼之感,她心中冷哼:“與其看著他與別的女人纏綿悱惻,不如就此解脫。”
在她即將跌入那冰涼刺骨的池水中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猛然間從旁伸出,如同鐵鉗般緊緊拽住了她。那手臂的力度之大,幾乎讓她感受到了些許疼痛。她的身形一顫,隨即被穩穩地拉回到岸邊,伴隨著衣袖撕裂的聲音。那一刻,她的心跳彷彿暫停,隨後又猛地加速。她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著蟒袍的、面容溫潤的男子站在她身旁。他看了看自己撕裂的衣袖,然後,脫下自己的披風,迅速裹她的身上,動作流暢而矜貴。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關切,隨即擰眉道:“世間不如意之事比比皆是,難道姑娘都要以死來解決?姑娘何不往前看,指不定是柳暗花明。”
柳枚枚從短暫的失神中恢復過來,屈膝行禮:“臣女見過三皇子,謝殿下方才的一番教誨。”
軒轅恆輕輕地點了點頭,徑直地從她身邊走過,背手離開。
“ 殿下,披風!”柳枚枚抬起手,急切地喚道。
“丟了吧!”軒轅恆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柳枚枚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裡。
已經將璟王安撫好的邢蔓,因惦記著宴席上的邢珊珊,便匆匆趕來。臨近水榭處,正巧遇上來尋她的紫瑾。
“小姐,不好,珊珊小姐不見了。”蘭兒面露焦急地迎了上來。
見好些夫人和小姐朝這邊看來,蘭兒在邢蔓耳邊低語道:“剛剛兵部尚書嫡女宋小姐的貼身婢女說:“見著一個陌生的宮女將二小姐帶走了,紫瑾已派人去尋。”
邢蔓抬頭望去,那雅緻的水榭之畔,宋語涵與幾位身著華麗羅裳的小姐正聚在一起,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宋語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回以一個甜美的笑容。邢蔓也報以微笑,並向她點頭表示感謝。這份來自宋小姐的善意,她邢蔓已經深深記在心裡。
邢蔓壓下心中的慌亂,輕聲問道:“哥哥那邊怎麼樣?”
想起慘死的大少奶奶,蘭兒憤恨地道:
“魚兒上鉤了,公子正按計劃進行,奴婢倒想看看這柳戴兒肚子裡到底憋著什麼壞主意,這次定要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此刻,紫瑾悄然靠近邢蔓,只見她面色凝重,低聲耳語道 :“小姐,已經查到二小姐的下落了,她被二皇子帶走了。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循著蹤跡去追。”
邢蔓懸著的心再次緊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聲道:“這皇后與童貴妃每日都這般清閒嗎?為何總盯著他們侯府不放。”
在皇家園林的一處幽靜的偏殿內,邢洛塵一掃方才的醉意,目光冷冽地注視著神志模糊、面色潮紅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