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間,範歌兒發現自己羞澀地依偎在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懷中。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軒轅墨。這怎麼可能?軒轅墨不是那個被人唾棄的野種嗎?怎麼現在成了皇帝?畫面瞬間切換,她眼神冷酷,匕首狠狠地插入了邢蔓的頭頂。隨後她瘋狂地大笑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的人,輕蔑地說道:“你們都該死。你們大房不過是我和陛下的墊腳石。你這個蠢貨……”
範歌兒的意識彷彿沉睡在深淵中的古老蓮花,在經歷了漫長的黑夜後,終於被迫掙脫束縛,浮現於水面之上。
一聲痛苦的呻吟傳出
“你終於醒了。”邢蔓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寒意,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冰錐,直刺範歌兒的心底。她的意識慢慢回籠。然而,當她試圖抬手撫摸痛處時,指尖傳來的不是熟悉的溫潤,而是粗糙不平的觸感,伴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那一刻,她意識到自己已被毀容,昔日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如今只剩下斑駁的傷痕與扭曲的輪廓。
範歌兒見邢蔓的面容猶如晨曦中的芙蓉,嬌豔欲滴,令人為之傾倒,她恨意如野草般瘋長,她緊咬牙關,目光中透露出無盡的怨毒與憤怒,瘋狂地搖頭大叫:“不,你不該是這樣,我才是未來的皇后,你應該匍匐在我腳下求饒。卑微地求我放過你們大房所有女眷,她們應該過被千人枕,萬人騎的下場,這才是你們這些賤人的結局。哈哈,我從未後悔我所做的一切。她的聲音雖微弱,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即便如此,我也絕不會向你屈服。”
邢蔓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被洶湧的憤怒所取代。”
還沒等範歌兒反應過來,邢蔓身影如同復仇的火焰,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一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往隔壁暖閣拖拽而去。
“小姐,”紫瑾驚呼,沒想到平日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此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洪荒之力。
隨即,邢蔓抬手拽起她的後頸,粗魯地拖她到銅鏡前,逼她睜開眼看看鏡子裡滿臉血跡、狼狽不堪的範歌兒,按著她的頭往鏡子上重重撞去:“範歌兒,你照照自己,你配嗎?再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可還滿意?這,就是你傷害我的家人所付出的代價。”邢蔓眼中燃燒著複雜的情緒——有恨、有怒,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
”範歌兒疼得大叫,一縷鮮血從額頭滑下來,“邢蔓,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來人啊!來人!殺人了!”
邢蔓把她往地上一扔,就像扔一塊骯髒的臭破布。從她腳邊走過去,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範歌兒,彎腰抬起她的下巴,一張絕美冷豔的臉冷得跟煞神似的:“你想當皇后?”
範歌兒臉色蒼白,眼眶發紅,幾乎魂不附體。
“姑姑,蔓兒成全你如何?”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在範歌兒眼中,比任何利刃都要鋒利。一聲久違的“姑姑”如同幽靈般突然從夢境中冒出,讓她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與此同時,落霞山深處,雲霧繚繞,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隱約可見於蒼茫之間,宛如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 有人在嗎?我們兄弟倆正路過此地,想討點水喝。"兩名獵戶在門外輕輕敲擊木門,輕聲喊道。
門吱吱一聲開啟,一位身披簡樸粗布衣裳、頭髮泛黃、面色蒼白的老婦人,目光中透露出警惕,仔細地審視著他們。這位正是多年隱居深山的碧玉。
其中一位獵戶將手中幾隻兔子與山雞遞了過去,挑眉道:“大嬸,作為報酬,我們將這個贈予你們,能否讓我們飽餐一頓?”
碧玉身後的喬木猛地推開她,貪婪地盯著獵人手中的野味。他熱情地邀請道:“兩位請進。”碧玉剛要開口阻止,卻被喬木嚴厲的眼神所震懾。
“ 你們是……”碧玉帶著戒備問道。
“呃,忘了介紹,我們兄弟倆是山腳下的獵戶,我們原本在追逐一隻大型獵物時不幸迷路了,飢渴難耐,正巧路過此地。”
兩人一道進了裡屋,碧玉的臉上顯露出不悅之色,她直言不諱地反對道:“喬木,你怎麼敢如此魯莽,竟然將兩個不熟悉的人帶進家中?萬一……”她邊說邊從櫥櫃裡拿出幾塊麵餅,氣憤地塞到喬木的手中。
此時,一道細聲的交談聲傳入兩人耳中。
“二弟,我們吃完趕緊回吧!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我聽聞你嫂子的孃家堂弟的女兒的夫家透露了一些訊息。他頓了頓,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低聲繼續說道:“最近朝中發生了一件震撼人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