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在王府苦等幾日也未見邢蔓回信,心中甚感不悅,蔓兒何曾讓他這般等過,鳴風,準備馬車去安定候府。
一個丫頭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大小姐,墨王爺來府上了,正在候爺書房裡敘話,梅兒那邊也傳來訊息,蔓兒小姐已精心裝扮一番,已去往疊翠亭。邢歌兒大喜,青兒,快,快幫我換上那件新做的鵝黃色蘇繡儒裙,我的凌雲髻有無凌亂,把金步搖取下換這支鳳凰展翅珍珠步搖。瑞兒,去打聽下王爺等會去何處。
侯府書房內,邢鋒恭敬地問:“王爺今日造訪侯府有何貴幹?”軒轅墨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別有深意地道:“侯爺不必多禮,本王聽聞蔓兒小姐最近身體略有不適,特帶上些?品探望。”謝王爺厚愛,小女無恙,?品我替小女收下,改日我必登門道謝。本王可否親自去院中探望?邢鋒擰了擰眉:“這……男女授受不親,微臣怕有損王爺和小女的名節,望王爺諒解。”軒轅墨心中憤恨,邢鋒這隻老狐狸,明知我的來意,故意在這和我打太極。聽聞府中景色宜人,假山上一處瀑布更是京中一絕,本爺可否有幸獨自走走一睹風采?邢鋒語塞,不敢繼續搪塞這尊大佛,當今聖上有三子,至今未立太子,軒轅墨排行老三,雖不受寵,但畢竟也是皇子龍孫,天威不可冒啊!便恭敬地道:“王爺請便。”鳴風,去打聽一下,蔓兒小姐現在何處,王爺,聽下人說小姐在疊翠亭內。走,不過一柱香的功夫,軒轅墨來到了小石橋,只聽見 若有若無的琴聲從亭內傳生,初聞琴聲悠遠而綿長,而後忽高忽低,心隨著琴聲跌打跌宕起伏,他酷愛撫琴,可從未聽過此曲譜,且彈得如此出神入畫。王爺,蔓兒小姐在亭內。軒轅墨回神,大步走上白玉臺階來到亭內,眼前一襲淡白色長裙及地,身披粉色薄紗,顯得清澈透亮,亦真亦幻,腰間一條白色腰帶清新素雅,柳眉微擰,眼眸如霧,朱唇不點而紅,肌膚白淨如光,手指拔動琴絃散發著一種高貴氣質。三尺青絲輕挽,斜插一支木釵,木釵精緻而華貴,裙腳上一隻蝶蝶在衣裙上翩翩起舞,不肯離去,真是人比花嬌,他何時見過如此驚豔的邢蔓,錚,琴絃斷。四目相對,時間定格,重生後想過無數次見到軒轅墨的場景,而此刻顯得是那麼不真實,只見他修長的身形上穿著一身廣陵勁裝,整個人更顯得英姿煥發。一根藏藍色莽紋腰帶繫於腰間,掛著一枚上等白玉玉佩,一頭烏髮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用一枚玉小金冠固定,氣質高貴溫潤又帶著幾分風度翩翩。如此風釆,不怪前世的自己深陷其中,而後是無盡的折磨與痛苦,溫潤的外表下包藏多麼狠毒的心。她的外祖,父親,母親,哥哥……她的家人,還有她自己,邢蔓面色慘白,捂著心口疼得幾乎暈厥。小姐,你怎麼了,兩個丫頭焦急地扶著她坐下,遞上茶水。蔓兒,你怎麼了?軒轅墨深情款款問道。看到邢蔓還來不及收斂恨意,心中一怔,他試探地道,蔓兒,你可好點?邢蔓壓抑著自己的恨意,柔弱地道:“墨哥哥,我無事。”軒轅墨心中微松,一定是剛剛自己看走了眼,蔓兒怎會對他心存恨意。此時,邢蔓瞧見水謝旁邊的柳樹下有一片鵝黃色的裙襬,眸色暗了暗。邢歌兒,你可看好了,你不是最愛裝柔弱扮白蓮花,誰不會。她忍著噁心撲進軒轅墨懷裡,墨哥哥,對不起,我不能嫁與你。蔓兒,你為何如此說?軒轅墨有些焦急地道。你和小姑姑自小有婚約,姑姑說你們是真心相愛,求我別把你搶走,父親責備我不能與姑姑共爭一夫,我雖愛慕你,但不能奪他人所愛,讓姑姑落淚傷心。看著邢蔓眼眸如秋水般盪漾,晶瑩的淚水在眼眶倔強的又不肯落下,這般惹人憐愛,軒轅墨心中微顫,第一回竟有些不忍,蔓兒真是一個善解人意又善良的女子。邢歌兒躲藏樹後,看著亭內相擁的倆人,氣得柳眉倒豎,精緻的臉被極度的憤怒和痛苦扭曲著,甚是可怖。不行,她嫉妒,不甘,不能再等了,那個賤女人萬一真的把墨哥哥魂勾走了,那她怎麼辦。她要嫁給他,做堂堂正正的王妃,不要做背後見不得光的女人。對,不能讓墨哥哥娶她,我要毀了她。見那鵝黃色的身影忿忿不平離開,邢蔓躲在軒轅墨懷裡低低哭泣,心裡卻在冷笑。邢歌兒,我就是要你自亂陣腳,你們不是相愛嗎?我成全你們,讓你們相愛相殘。見她走後,邢蔓也懶得和再奸轅墨虛與委蛇,便柔弱地推開他,面帶桃花羞澀地道:“墨哥哥,剛剛是我失態了。”然後偷偷地對蘭兒使了個眼色。蘭兒心領神會,小姐,你身體還未痊癒,喝藥的時間到了。墨哥哥,你在這邊遊玩,那蔓兒先告退了。軒轅墨痴痴地看著邢蔓施施然離開的倩影,狠厲道:嗚風,給歌兒小姐送口信,如若她再破壞本王計劃,本王不會兌現承諾。離開前,邢蔓駐足在小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