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邢歌人撲進鄭氐的懷中,泣不成聲:“女兒不走,自從嫁入王府後,王爺知道女兒毀容後對我本就不喜,再加上那些妾室的欺負,若不是看在侯府面子上,他早就休了我。
我今日偌真的被父親趕出府,將來如何在王府立足。”好,好,我看誰敢?鄭氏心疼地安撫道。
她眯了眯眼,雙眼像碎了毒般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陰毒地想著:“看來這個老東西留著也無用了,還一味的偏幫大房,不如早點送他去見他那個短命鬼亡妻”
兩日過後,大雨果真沒有見停的意思,邢蔓兒也收到了朱府的回信,她料定得沒錯,朱富貴之人雖然大字不識,但膽大心細有遠見,朱小小把邢蔓的原話帶到後,他考慮了兩日便做好了決定,傳命朱家各家鋪子掌櫃停止出售大米,同時大量購置能長久存放的吃食。
主子,梧桐苑那個老妖婆有行動了,千面郎君不拘小節的拿起桌上的糕點狼吞虎嚥地道。
哦,說來聽聽,邢蔓眉頭一挑,拖著長長的尾音。喏,只見一個紙包往桌上一丟,千面花接著道:“那個老妖婆命許嬤嬤買了這包鶴頂紅準備在主子及笄之日毒死你那祖父,被我用活血藥調包了。”他一副邀功的模樣看著邢蔓,等待她的誇讚。邢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只有這些?”聽到這話, 他一臉迷茫,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自己的大腦 道,有件事倒忘了,老妖婆現在中五服散已深,男女房事方面那可是如狼似虎,不僅與府中小廝行那苟且之事,還總與那外面的老相好在她苑中樹林私混,嘖嘖,他正準備滔滔不絕地講著細節時,邢蔓幾聲輕咳打斷了他的話,他只得識趣的閉了嘴。
邢蔓眸色深沉,喃喃地道:“是該把這個毒瘤給拔了,已經讓她們蹦達這麼久了。”
暴雨就這樣下了八九日,明日便是侯爺嫡長女的及笄之日,因著連日大雨,侯府也並不想大辦。當然,這並不是邢鋒夫婦倆的意思,他們只有邢蔓這一個女兒,怎會不想把最好的給她?只是邢蔓想著明日即將發生的事,還是不想人多鬧得疼惜她的祖父臉上無光, 這事由甄氏全權操辦,邢蔓就是一個甩手掌櫃,重活一世,這些縹緲虛無的東西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麼在乎。她就請了幾個對她來說比較重要的人,比如:飛鳳兄妹,徐豆,還有朱小小。當然,我們的丞相大人除外。
未收到請柬的顧璟泫正面色不渝的聽著紫謹的稟報。紫謹看了主子一眼,支支吾吾的開口:“實在不行,明日主子厚著臉皮去。〞她不怕死的接著道:“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一道暴怒聲傳來:“再不給本相滾,就自請去領罰。〞紫謹嚇得一個一顫,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臨走時丟下狠話:“就你這冷冰冰的性格,不懂得憐香惜玉,怎能娶到媳婦,保不準小姐就會被人捷足先登。”
落夜後,大雨漸小,屋簷積水一下一下,猶斷未斷的敲打著窗外幾扇肥綠的芭蕉葉,海豹油正滋滋地燃燒,照著屋內宛如白晝。窗外一個黑影正愣神地望著倒映在窗戶紙上的隱隱綽綽倩影。
屋內紫謹似有發覺,她不著痕跡地拉著幾個丫頭去她屋內打葉子牌。邢蔓有些心不在焉,幾名丫頭離開也未曾發現,她的手指指腹輕輕叫敲打桌面,心中卻在暗暗糾結要不要請顧璟泫,今日所有的請柬都下了,就是沒有給顧璟泫的,也不見紫謹替他主子抱不平,難道顧璟泫壓根沒想來。哼,不來就不來 吧,她也不甚稀罕。
房門被門推開,顧璟泫走了進來,只見邢蔓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還以為只是丫頭進進去去,並未抬頭。 驀地,一支綠茶樣式的碧玉簪子插入她的髮間,在燭光照射下,點點星光襯得玉簪熠熠生輝。邢蔓回神,呆愣地看著顧璟泫。片刻不到,想到什麼似的,急忙起身開門去檢視有無旁人看見,並未發現髮間的玉簪,嘴邊不停的抱怨:“怎麼老是大晚上地跑來,還要不要名聲了?”顧璟泫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有些好笑,他還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嚇得邢蔓趕緊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雙杏嗔怪地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柔軟的觸感輕覆在嘴唇上,味道香氣宜人,鬼使神差間,顧璟泫用唇輕琢了一下她的手心,手掌傳來一陣酥麻。頓時,兩人四目相對,心跳如鼓。你,你,邢蔓手指著他磕磕絆絆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璟泫並未理會,故作不經意地道:“明日你及笄之禮,為何不請我來觀禮?” 很快邢蔓被話題引開,應聲開口:“不是怕顧相朝中事務繁忙沒時間嘛!”小狐狸,藉口,顧璟泫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呃,小狐狸,見他轉身,趁不備瞪了他一眼,你才是,你全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