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吉時已到,夫人已經在催,賓客已到齊。
嗯,咱們一起吧,邢蔓看著房內幾人道。
這…… 沈承曜面露難色,我們倆個外男在縣主院中本就不妥,如若一起出現在宴會廳,對縣主名聲有損,不如,由飛鳳陪著你一起去,我們隨後就來。
好!
宴會廳內,眾賓客翹首以盼地看著今日的主角。侯府嫡女,尊貴嬌美,儀態萬方,她身著九章褕翟大袖長裙,雲霞錦蜀,頭戴純純金點翠的冠笄,冠朵與繁複華貴的九翬四鳳冠,初綰新鬟,六扇博鬢之上鳳紋流麗,珠滴晶瑩,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今日軒轅墨隨邢歌兒一同前來觀禮,看著這樣的邢蔓,讓他的眼睛捨不得離開半分,氣得邢歌兒憤恨的瞪著邢蔓,芊芊玉指緊握,紅色的丹寇應聲而斷。
邢蔓向賓客行揖禮,當初想是邀請外祖母充當她的贊者,因她只生了母親一個女兒,不算兒女雙全的有福之人,她有所忌諱,今日便由母親充當她的贊者,為其梳頭。
“吾家小女,今始及笄,錫爾長樂。”甄氏眼中含淚,說著美好的祝詞,她的女兒長大了,當初還是小小糯糯的一個小糰子,轉眼,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邢蔓默然良久,後知後覺也紅了眼眶,她向雙親磕了磕首。
侯府老太君鄭氏眼神冰冷的看著邢蔓,暗道:“先讓你這個小賤人風光一下,等會兒就有你好看的了。”這時,見正坐在她身旁的邢彪面色蒼白,冷汗淋漓,她故意有些著急的開口:“老爺,可是哪兒不舒服?”邢彪沒有理她,而是忍著疼痛有些歉意地看著眾賓客開口:“本侯有些累,先行離去,大家盡興。”說罷,彎著腰離開宴會客廳。
邢蔓與菊兒對視了一眼,菊兒會意地點了點頭,不著痕跡地離開。
老太君鄭氏見事成,打著哈欠,還真別說,她真的是累了,最近不知為何,對於男女之事特別熱衷,她臉色有些微紅,起身告辭,美其名曰是想去看看老侯爺。走至邢蔓身邊頓了頓,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蔓兒,生辰快樂!祖母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聽著她意有所指的賀詞,邢蔓心中冷笑不已,怕你這老東西以後是看不到了。可她面相不顯,乖巧地笑道:“謝謝老太君!〞好一副祖孫和睦的畫面。
這時,門外一聲門房的急切通報聲打斷了屋內的熱鬧,侯爺:“宮中媚妃駕到!相,相爺也來了!”小廝支支吾吾的說完,他平日可從未見到過這些大人物,真是有些難為他能把事情說清楚。
眾賓客聽後,皆大驚,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也來了?不待多想,一同前往府門口迎接。
媚妃——波斯國卡扎爾娜公主乃老皇帝新晉的寵妃,仗著皇帝的寵愛,攪得後宮嬪妃不得安寧,今日也是她央求皇帝同意她前來觀禮,理由是她聽聞軒轅國女子及笄之禮辦得非常隆重,她有些好奇。美色當前,皇帝肯定是欣然同意。
媚妃也不等門房通報,與丞相大人一同來到宴會廳。待眾人戰戰兢兢的行禮後,只見顧璟炫拿出一個錦盒,面不改色道:“今日,家妹偶感風寒,不便上府,本相代家妹給邢小姐送上一份賀禮。”
呃,什麼?替他妹妹送禮,她何時與他妹妹那般要好,怎麼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還被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邢蔓與紫瑾有些無語了。
邢蔓上前福了福身:“謝顧相走上這一趟,替我謝過家妹。”顧璟泫看了她髮髻一眼,意味不明的勾唇淺笑,邢小姐無需多禮。
邢蔓抬眼見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的髮髻,突然明白過來。她怎麼忘了這茬?髮間正插著他昨夜送的髮簪。她面色有些微紅,現在怎麼解釋也無法澄清了,有些欲哭無淚。
媚妃見兩人眉來眼去,一副羞答答的樣子,心中嫉妒不已。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重生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