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畫舫猛地一震,邢蔓穩住身形,目光看向罪魁禍首另一艘豪華的畫船。四目相對,顧璟泫邪魅一笑:“抱歉,不知是三殿下與邢小姐在此。”軒轅墨眼神冷了冷心中不悅,這位囂張的顧丞相語氣裡哪有半點兒歉意,分明是得逞後的幸災樂禍。
三殿下, 巧遇便是緣分,可否邀請微臣一道遊這青堤湖?不待軒轅墨同意,他便自顧自地跳上了畫舫,還不忘朝後冷聲提醒道:“公主,請先請回吧!今日本相還有事”
相爺去哪!卡扎爾娜便去哪!笑話,好不易把丞相約出來增進感情,她怎會錯過?
聞言,一道靚麗又嫵媚的身影從畫舫內走出來。軒轅墨眼中皆是驚豔,心中嘆道“可惜了!如此美豔妖嬈的女子。”
卡扎爾娜見邢蔓也在畫舫上,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顧璟泫,見他饒有興趣地盯著邢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心中醋意翻滾。這個賤女人,為何總是出現在顧璟泫面前壞她的好事。
眾人互相見禮後, 卡扎爾娜公主用她那傲慢且赤裸裸的眼神在軒轅墨與邢蔓之間來回流轉,故作驚訝,直言不諱道:“看樣子,本公主與顧相打攪了邢小姐與三殿下的私會了。”話音未落,邢蔓臉色不悅搶先斥道:“請公主慎言,公主怎可這般詆譭本小姐,名聲對於軒轅國的女子來說是何其的重要您難道不知?”
哦,是嗎?邢小姐何故這般惱羞成怒,卡扎爾娜面上帶笑,心中卻不屑一顧。依本公主看,是撞破了邢小姐的好事吧。之前宮宴上,邢小姐的姑姑可是與男子私通未婚先孕,舉止輕浮,可見安定侯府家風不像邢小姐說得那般好,卡扎爾娜不甘心地反駁。
見卡扎爾娜如此咄咄逼人。頓了頓,邢蔓聲音冷了三分:“青天白日,我與三殿下恪守禮儀,清清白白,且本小姐帶有婢女,何來私會一說?”
“你”誰給你的膽子?你就這麼和本公主說話的?
自上畫舫後,顧丞相心中很不高興,聽聞她與軒轅墨相約今日青堤湖畔遊湖,心中失落不已,她何曾約過他?下早朝後,西域公主再次下拜帖。他心中煩悶,正欲拒絕時,轉念一想,不妨去瞧瞧那女人約三皇子又想幹嘛,便順水推舟來到這青堤湖畔。正當他不耐敷衍公主,自顧自的喝茶時,便聽見前面一畫舫內傳出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聽聲音便知是那小丫頭無凝。他便命手下故意撞上去,誰知,自從上來後,邢蔓至今都未曾給過他一個眼神,心中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
邢小姐還真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公主仍是貴客,還不向公主道歉,顧璟泫的表情冷硬毒舌地道。
今日,見他還有心思與公主來遊湖,邢蔓本就心中也蹭起了無名之火。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竟然還幫這位蠻橫的公主說話,她莫名覺得更加委屈,有些賭氣地起身向卡扎爾娜公主福了福身:“對不起,剛是小女逾越了,請公主恕罪。”
見顧璟泫幫自己說話,卡扎爾娜心中甚是愉悅,便見她羞澀的看了顧景軒一眼,語氣囂張的道:“今日本公主心情高興,便不與你去計較,起身吧!”
楊柳堤,遠方煙雨,邢蔓原本愛極了這種霧濛濛的景緻,但此刻畫舫內氣氛冷凝,她也心中惱火,便無心欣賞這美景。
陡然,畫舫撞上湖中礁石,船身一個踉蹌,卡扎爾娜朝坐在畫舫邊的邢蔓撞去,撲通一聲巨響,邢蔓便掉進湖中。落水之前她沒有錯過卡扎爾娜眼中的算計。
小姐,蘭兒焦急地大喊,正欲跳下,飛鴻急忙的攔住道:“別做傻事水很深。”噗通,只見一道鬼魅般身影快如閃電般躍入湖中,朝邢蔓落水方向游去。
湖水漫過邢蔓的頭頂,她大口喘著粗氣,嗆了幾大口水,湖水無孔不在地侵入她的口鼻,咕嚕咕嚕,水晶般的水泡一串連著一串從她口鼻中冒出。熟悉的窒息感久久不散,難道她要死在這裡嗎?她絕望地看著晃動的水面,緩緩閉上雙眼,雙手無力地攤開,像一個破碎的布偶慢慢沉入湖底。
就在刑蔓意識逐漸不清楚時, 唇瓣傳來清冷的觸感,然後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一陣柔和冰冷的氣流緩緩渡了過來。猝然間,她睜開雙眼,只見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茫然無措間她看清了這人的眉眼,是顧璟泫。
她發現是顧璟泫的一剎那,手卻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緊他,雙腳也纏住他的身體,兩具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
顧璟泫滿臉震驚和錯愕過後, 摟著邢蔓的腰,迅速向上浮去。不久之後,兩人猛地破水而出!譁……
兩人上了畫舫後,邢蔓仍心有餘悸,大力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