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瓢潑,閃電劃破了黑夜,顧璟泫獨自一人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滂沱的大雨。這場大雨已經持續了快一個月,似乎未有停歇的意思。看來如那丫頭所料一樣,不久後就會引發洪澇災害。
主子,玉佩有訊息了,飛鴻摘下斗笠,抖了抖身上的蓑衣,交給了門外伺候的下人,然後走了進來,飛鴻的聲音打斷了顧璟泫的思緒。顧璟泫頷首,看著他手中的乾布,示意他先擦乾身上的雨水。主子,血洗閣來報,據宮中打探到的訊息:“徐豆乃宮婢與侍衛偷情所生下的孩子,宮婢偷偷生下孩子後,怕被發現,就把孩子悶死,丟在一個廢棄的宮殿草叢裡。”頓了頓他接著道:“也是徐豆命大,當初被丟棄時,已經奄奄一息,被宮中一個老太監瞧見,見他可憐,便偷偷收養在身邊。對外宣稱是自己的養子。此人姓徐,曾經是三皇子母妃身邊伺候的太監,後來不知何原因得罪了貴人,被打發去了冷宮打掃院落。宮婢怕此事被揭發,年限一到自請離宮,不知所蹤。至於徐老太監把徐豆偷偷送出宮後,更是離奇地失蹤了。
經宮中暗子調查,徐豆所言不虛,撿到他時,母指大的玉佩的確是戴在身上。當初知情的人有的死了,有的離宮了。顧璟泫摩挲手中的玉佩,對於這塊玉佩他再熟悉不過了,只因他也有同樣一塊不管色澤,形狀,紋理都一模一樣的玉佩。軒轅國每個出生的皇子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佩。不同的是,這種玉佩會認主人,持玉之人出生時便在玉佩上滴入自己的血液,玉佩從此便會認了主。當主人遇到危險,可再次滴入自己血液,血液滲透玉佩中,裡面就有一個小小的錦囊,可在危難時候救人一命。也只此一次,所以皇子不會輕易使用這道保命符。這也是軒轅國太祖皇帝從得道高僧那裡求來的。只因皇室子弟為了那個帝位,試父,殘害手足時發生。玉佩在關鍵的時候是可保命。 太祖皇帝雖然用心良苦,但是若沒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又有誰願意過著苟且偷生的生活。”所以,玉佩很少有人去開啟。
顧璟泫眉頭緊鎖,心中暗想:“難道這徐豆也是皇室子弟?”但很快又否認自己的猜測。當今皇帝共生了四個皇子和二位公主,大皇子軒轅瀟,二皇子軒轅,和三皇子軒轅墨,而他本是軒轅國已故瀟妃之子——軒轅璟泫,當年與瀟妃一同死在宮中一場大火中,後被顧太醫所救,是當今聖上名正言順的長子。兩位公主由於母妃地位較低,己送往別國和親。當年只發出去四枚玉佩,現在怎麼又多出一枚?這讓人不得而解。飛鴻,繼續追查,務必找到這個姓徐的太監。
邢蔓原本睡得很沉,卻突然被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吵醒,還以為是做夢,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床頭坐著一個漆黑的高大身影正在伸手到她的茶壺,所以她才聽到流水聲。
可就算是這樣,邢蔓險些沒給嚇的靈魂出竅。她一個激靈,猛地坐起。心跳彷彿跳入嗓子眼,竟連尖叫聲都忘了。她強裝鎮靜支吾開口:“你,你是誰?”
“別怕,是我”
邢蔓這才聽清楚辯明白,這床頭的男人竟是顧璟泫。只是他怎又大晚上來,還是她在做夢。
“我一定是在做夢,做夢……”
邢蔓掙扎著躺下,就要繼續睡覺,只盼噩夢快醒。顧璟泫就這麼看著對方,見她這可愛的舉動,有些失笑,不是夢,本相找你有事。
邢蔓何嘗不知這不是夢,只是為何這男人居然總是夜半三更跑來她閨房。
可知這會害死她的。
“顧相,你要找小女,可白日下拜帖,總是這般深夜登堂入室你可知……”
“可知什麼?”顧璟泫饒有興趣的問,還有,你確定要我下拜帖,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相心儀你。”
別,還是得了吧!她可無福消受。邢蔓起身披上外衫,皮笑肉不笑開口:“顧相深夜造訪找我何事?”
玉佩有些眉目,顧璟泫便把所探之事娓娓道來,當然,有些還是隱瞞了。
聽完,只見邢蔓驚得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徐豆從小跟在他身邊的玉佩竟出自皇室,為何前世她不知曉他有這麼一塊玉佩?怪不得她初見這塊玉佩有些眼熟,原來前世便在軒轅墨書房暗格中見過。頓了頓,她與顧璟泫對視一眼,覺察出對方和她存在一樣的疑慮,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事我會繼續查下去,你先別和徐豆說,也不用擔心,顧璟泫安撫道。
室內寂靜,兩人相對無言,顧璟泫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頓時,邢蔓被他盯得面紅耳赤,她清了清嗓子:“顧相,若沒其他的事?請回吧。”小丫頭,你怎麼知這大雨會連